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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委任今?”
彭铭鼎满面春风地说:
“老头子电令你任西北军政长官公署一一长官。”
马步芳一听“老头子”三个字,“叭!”地一声站得笔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接着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情急意切地说:
“拿过来,我要仔细看看!”
马步芳手忙脚乱地抓过电文,眼花缭乱地瞅了一阵,才发现拿倒了。他慌忙正过来,逐字逐句地接连看了好几遍,哈哈杨笑一阵,才十分得意地高声叫道:
“娘的!先人没办到的事情,我办到了!”
狂叫了一阵,他又连着看了三遍电文,才对彭铭鼎下令道:
“立即给继援发电,部队星夜兼程,务必攻克咸阳,给蒋总统作为一份厚礼献上!”
彭铭鼎迟疑一下,终于说:
“还有一个消息:彭德怀已经回到乾县秦家庄共军一野司令部了。”
马步芳脸色一沉,色厉内荏地说:
“彭德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胆小鬼!去,通知各界首脑要人,明日举行就职仪式!别忘发给马鸿逵发请柬!”
且不说马鸿逵接到马步芳出任长官的大红请柬将会怎样,单说马步芳如今能得到蒋介石那一纸任命电文,又谈何容易呢?!
在敌人的营垒里,同床异梦,明争暗斗,这样的闹剧那可是常见的。
国民党西北军政长官公署,抗战时期是国民党第8战区长官部,解放战争初期改为西北行营,后又改为西北剿总,直到1948年才定为西北军政长官公署,统掌甘肃。宁夏、青海、新疆四省党、政、军大权。
从西北行营到西北长官公署,曾几易其名。张洽中在主任的头把交椅上,稳坐数载。至于副职,走马灯似地更换了许多,闹嚷嚷,你方唱罢,他又登台。陶峙岳先为副主任,后出任新疆警备总司令。郭寄峤任副主任兼甘肃省主席。后来,椅子多摆了几把,渐渐地坐上了马步芳、马鸿逵、马鸿宾,还有一个在大崩溃前夕挤上来的刘任。
官多扯淡,狗多咬仗。时隔30多年后,当时任西北长官公署副参谋长的彭铭鼎说,从参谋长位于爬上副长官宝座的刘任,是桂系军阀伸到西北的爪牙。
西北长官公署起初设在兰州市的五泉山,后来迁到三爱堂。三爱堂这个地名,是张治中命名的。他在一次干部会议上,曾解释道:“三爱堂,即爱兵、爱民、爱友军,我说的友军,就是解放军。”有人将这话密告国民党中央,蒋介石闻言大怒,对张治中意见很大,背后臭骂了一通,又打电话公开责难了一场。但不知何故,却未深究。
然而,三爱堂这个地名,一直延用至今。
到了1949年春,张治中飞抵南京,为国共和谈而四处奔波。郭寄峤便代理长官职务,大权独揽。
国民党在西北的40多万军队中,胡宗南的人马虽然不算少,但经过几年征战,连连失败,损失惨重,完全成了残兵败将,惊弓之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马步芳和马鸿逵的骑兵队伍,是西北黄土高原上生土长起来的,基本上没经历过战斗,兵:西马壮,战斗力强,真可谓群蛇群狼,不仅势力雄厚,而且仗着人熟地熟等有利条件,在胡宗南的部队彻底溃败,逃窜陇南一带穷山恶水之间,一蹶不振之后,自然便成了争霸西北的两雄。
宁夏的马鸿逵,青海的马步芳,一见争夺西北的时机已到,各自心怀叵测,开银川和西宁老巢,窜到兰州,开始了一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角逐。
淮海战役结束后,蒋介石宣布退到幕后,推李宗仁出台,唱起假和平以争取时间的双簧剧。国民党对西北已无力兼顾,正酝酿将西北军政大权交给马鸿逵和马步芳执掌。
风声传出之后,马鸿逵立即赶到兰州,大肆活动。他一面拉拢地方绅士,一面借机攻击郭寄峤治甘无方,横征暴敛,将甘肃搞得一塌糊涂。他的这番游说,虽然振振有辞,不无道理,但在兰州的汉族人士中,却引起了极大的反感与敌对。马鸿逵和马步芳都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回族军阀,他们的部队从将领到士兵也都是青一色的回族,如果把西北军政大权交给这二人,人们自然地回想到,历史上因回汉民族纠纷所发生的无数次流血和冲突,仿佛警钟就在耳畔敲响:二马统治西北,历史悲剧必将重演!因此,只要一提起二马统治甘肃,汉族人士便群起反对。国民党甘肃省保安副司令周祥初当即决定趁此混乱之时,尽快设法成立一支汉族军队,日后好与二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