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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回手,她就挑了一处离他最远的石凳坐下来,眼睛定定地望着远处盛开的美人樱,当他透明般不存在。
「对于我那天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她的冷漠, 他不放在心上,直接问自己想问的事,当初一说完,就被她怒极地举瓶砸来,可见她是真的不满极了。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寻常人家的女儿,听见他的提议,别说是有了心上人,就算已经嫁作人妇,都会迫不及待地扑上前来;只有她,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好像听到全天下最可气的话语一般,直接发狂。
原来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爱名利与权贵的,顾遥夜就是其中之一。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对于不想理的人,她一向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这是在顾家时就已经练就的功夫。
「不说话,是默许了,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面对她,他都很容易忘记自己是一个威风凛凛的王爷,总是对她好言相待,甚至连稀少的幽默感都被她激发出来。
这人!她瞪他一眼,「龙庭澹,你听到了,我再说一遍,我管你是什么王爷、皇子,我不嫁、不嫁,这辈子就是死,我也不嫁你龙庭澹为妻!」
性子果然够烈,他喜欢。
笑了笑,习惯性地抚着指上的翠绿,看起来悠然自得,「哦?话有时候可不能说得太满。」
「我今天就把话说满了,如果你能让我嫁给你,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就算被下令处死,她也绝不嫁这禽兽为妻。
「这个提议听起来不错。」懒懒地靠向身后那颗泛着清香的大树,「你说得出,就要做得到。」
「当然。」
「你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嫁给我,对吧?」抚着下额,再确认一次。
她连看他一眼都嫌费事,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要她嫁给他,这辈子,不,永生永世,都无可能!
「那么我想知道……」
一改之前慵懒的神色,他正经地望向她,「你爷爷的性命和楚随瑜的前途,可不可以让你改变主意,嗯?」
第五章
他是什么意思?听到他嘴里吐出来的字句,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可不可以,遥夜?”低低的询问,如同深夜里诱人心魂的恶魔般让人心醉。
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酷。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不明白,她嫁与不嫁,跟爷爷、楚随瑜又有什么关系?
“不懂吗?”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不介意把话说清楚,“袁大通,你认识的是吧?”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就算以前只是听过名字并不熟悉,但如今也是想不熟也难,就是那个男人,主使着下药将她迷昏,再将她毫无尊严地送到龙庭澹面前,任他恣意轻薄。
这件事,她也是从龙庭澹的手下关千里嘴里听到了,关千里的原意,是不想她误会龙庭澹是一个无耻之徒,才向她将事情解释清楚,可是听完之后也不能消除她对他的恨意。
就算最初的起意,不是他龙庭澹,除了占有她,他还可以有别的选择,春药再厉害,也不是无法可解的,他很明显的,就是要夺了她的清白,这点罪无可恕。
“前日,他已经被我处斩了。”身犯贪污渎职的大罪,已经是死罪难逃,再加上这么多年为了谋取暴利,他还背负了许多条人命,免死金牌也救不了他,直接处斩,还算便宜了他。
想到法场上袁大通的怒吼,龙庭澹冷冷一笑,他做事一向都不拘礼数,又怎么可能被一块死沉沉的金牌给吓阻?再说袁大通可能连死都没有想到,当初他找顾遥夜当作取悦他龙庭澹的礼物,可是却不知道,自己找的不是一个保命符,而是催命符,就是顾遥夜,让他毫不犹豫地将袁大通直接处死,连秋后都懒得等。
死得好,顾遥夜也在心里冷哼,对于那个加害她的罪魁祸首,他就是死一千次,也不能消她心头之恨。
“而与他相关的人,也根据罪行的大小,或杀或流放。”看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人一眼,“包括,史成望。”史成望只是利字当头,做的恶不算太大,流放就足够了。
“他的事与我无关。”那个被称为爹的人,除了给她一滴精血之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别的联系,何况这次的事情,让她对他仅有的一丝丝亲情都彻底斩断,他的下场,她连问都懒得问。
够冷,龙庭澹在心里叹气,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要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才算可爱,偏偏他就是喜欢她那种清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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