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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芸气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被人家恭维了几句,就帮他们来欺负我。”
熊倜也气道:“不管就不管,像你这样的脾气,早晚总要吃次大亏。”
夏芸气得流下泪来,委屈地道:“我吃亏也不关你的事,你是大英雄,我只是不讲理的小姑娘,你别理我。”
熊倜道:“你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姑娘,可是我还没有想到你这样不讲理。”
夏芸流着泪道:“你走,你走,我永远不要听你说话。”
两人越说越僵,熊倜正在气头上,听她如此说,怒道:“好,好,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谁也不要管谁。”
说完掉头就走了。
夏芸见他真的一怒而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从来都是被人百依百顺,受了这个气,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哭。
对熊倜她更恨得厉害,但又有一般说不出的情感,希望他还是跑回来,向自己道歉。
熊倜若真的回来,要她将镖旗还给武威镖局,她立刻也会还的。
但熊倜也是个倔强的脾气,他跑出夏芸的房里,本想一走了之,但他到底是个情种,对夏芸仍然放心不下,又怕那九官连环剑王锡九来时,夏芸抵挡不住,一定要吃大亏。
他闷坐在房里,想了许久,忽地房门一动,他还以为是夏芸来了,喜得赶快跑去开门,哪知进来的却是史胖子。
史胖子朝熊倜说道:“令友夏姑娘这样做,实在太任性了,她不知道镖旗被拔,乃是镖局的奇耻大辱,尤其是这九官连环旗乃是当年武当掌教玄化真人未出家前的凭信,此后代代相传,武林中都恭敬得很,此番生出这样的事来,后果实在严重得很,小弟也无法处理,只得遣人飞马回报敝镖行的王总镖头去了,小弟只希望熊兄能够不要插足此事,不然日后熊兄见了武当四子,也定必不好相见。”
熊倜沉吟了半晌,叹气道:“她既然这样,我也管不得了,只是她实是小孩脾气,还望史兄能看在小弟薄面,转告王总镖头,凡事都高抬贵手,不要太给她难看。”
史胖子说:“这当然,王总镖头大约日内就能赶到了,他对熊兄也是仰慕得很,你们两位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倒希望日后能多亲近、亲近,只要夏姑娘不认真,我想凡事都好商量。”
他停了停又皱眉道:“不过万一这事被武当山的人知道了,那些道爷虽是出家人,但一个个性如烈火,对那镖旗更是恭敬得很,若是知道镖旗被盗了,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的。”
熊倜道:“这个只有到时候再说了。”
这天晚上,武威镖局的总镖头还没有赶来,熊倜在房里转来转去,几次想跑到夏芸的房里去,劝她拿出镖旗,然后两人言归于好,但几次都被他男子的自尊所阻止了,虽然想做,却没有做。
夏芸也是如此,他们两人在房中各有心事,心里都被对方的影子整个盘踞了,对即将发生的后果,反而不去想了。
时约三更,客栈里的人都睡了,客栈外忽有八骑急驰而来,每匹马都跑得口角白沫横飞,想是马主固有急事赶路,也顾不得牲口了。
马到客栈便倏地停住,其中一人说道:“便是这家了。”
另一人说道:“客栈里灯火俱无,想必都睡了,老赵,你去敲门吧。”
又有一个女子说道:“还敲什么门,大家一起越墙而入好了。”
那人便道:“这样也好,反正小弟现在心急得很,也顾不得这些,老赵,你在这里看守着牲口,我们走吧。”
说完话,七人几乎是同一动作,全是极炔的身手,飕地一声,从马匹上就飞身而出。七人在屋顶上,以极快的身法盘旋了一周,找到镖车停放的院子,飘然而下,全然没有一丝声音,显见这七人俱是武林高手。
其中一人伸手敲了敲房门,幸好那史胖子因为夜生了事故,正自心中焦急,不能成眠,闻声急忙披衣起床,打开房门一看,不禁大喜道:“总镖头,你居然来得那么炔!”
那人正是“武威镖局”的总镖头,九中连环剑王锡九,闻言说道:“我听得镖旗被拔,心里急得一塌糊涂,连夜便赶了未。”
他又说道:“我的师兄武当四子和东方堡主兄妹,恰好也在镖局,听说这镖旗乃一女子所拔,而这女子又是与熊倜同行的,也陪着我连夜赶来,现在废话少说,你赶快去将那女子唤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人物,竟敢拔我们武当山的镖旗。”
史胖子一听居然惊动了这许多武林中顶尖儿的人物,心中也自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