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窦初开的女孩(第1/2 页)
有天晚上,岩老头捕了很多鱼,张鸣亲自下厨,做了一大锅鲜鱼汤,玉帕从厨房的屋梁上取了一只野鸡,又砍了半截腊猪腿洗净煮熟,还从床头的坛子里舀了一大碗米酒,给桌上的几个竹筒酒杯灌得满满的。
桌上,张鸣和主人家相互敬酒,岩老头很直爽,酒量也大,而张鸣则有些客套,还教起老头子划四川的乱劈柴,说四川的酒言子,两人的交流多数全靠手势,岩老头伸出五个枯黄的手指糊涂地比划着,也不知懂不懂明不明白,只是一味的扯着嘴巴傻笑。
“今天过大年,我们汉族人的春节,晓得吗?”白水生对玉帕问道,然后又苦笑着自嘲:“太扯了,老子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会在森林里边过年,还他妈吃蛇肉过年。”
张鸣给白水生递了个眼色:
“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森林里过的年不算,今个我特地叫岩老头加了几个菜,也算正儿八经过过年吧。”
白水生也懂这些个事故人情,端起酒杯对岩老头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谢谢他救了自己的命,谢谢他收留自己,都是发自内心的,这话他还下不了床的时候就对这家人说过,但这次不一样,这是在酒桌上,温市人的习性和为人处事就是酒桌上说的话都是正式的,都是一言九鼎的,都是签字盖章生效的,他先干为敬,猛地灌了自己一口,不过酒一下肚,他的脸上立马扭曲,龇牙咧嘴,妈呀,这酒太烈了。
看着白水生的囧样,玉帕着急了,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少喝点,岩老头则吮得水烟筒咕噜咕噜直响,笑得合不嘴,口水顺着缺了的那辦牙齿直往下流。
那顿饭,白水生和张鸣相互推杯至腹,这是两人认识两个多月喝的第一次酒,借着酒劲,他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感叹,对张鸣的仗义和恩情,也只能呈现在这小小的竹筒里,那晚,他们都喝高了,张鸣提议,两人结拜为兄弟,白水生也正有此意,两人端起酒杯来到院坝里,念了一大通电视里学来的江湖台词,白水生喝高了,之后还去找了刀来割腕,说是要洒血为盟,张鸣以为他发酒疯呢,结果看到那手腕上滴下鲜血,才赶紧拉住。
“大哥,我们时候走?”结拜仪式完了之后,回到酒桌上,白水生改称呼了,醉眼朦胧,眼里冒着金花,讨论起正事。
“走?你就留在这里报恩吧,岩老头救了你的命,要你留在这做他的孙女婿。”张鸣打趣道。
“哈哈,玉帕可不是我的菜,我得回温市。”
“说真的,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岩老头说,开了春就能打猎了,他的床头有好几把猎枪,我想去体验一下打猎那种刺激。”
“那你就在这儿吧,今年我满十八了,我要回去当兵。”
“这年头,当兵有什么好,都走后门,没关系的直接分去割猪草喂猪扫猪圈。”
“说得你好像当过兵似的。”
张鸣没有回话,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脸红红的,白水生则一头趴在桌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知何时开始,白水生似乎开始相信大哥的话了,他也感觉玉帕的行为举止有些异常,在家里经常唱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傣语歌曲,白水生问那些歌唱的啥,她羞涩地一笑而过,有时,她看他的眼神也不太一样,那眼神带着柔情,带着蜜意,白水生清楚那眼神背后蕴藏着什么,那种眼神他早就体会过,中学时候那个校花看他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眼神,还有和琴妹仔热恋时她也有。白水生不敢和玉帕对视,在昆明的时候,他听黄忠素那厂里的本地工人讲,在云南有些少数民族里,只要你多看那女的一眼,或者牵一下手,又或者进了女孩闺房,那就算定下终身了,白水生不了解这些,但他还是宁可信其有,琴妹仔还在潼岭等着他呢,虽然玉帕一家救了他的命,还无怨无悔的照顾,但也不能以身相许啊,再说,玉帕虽然十五岁了,长得也蛮不错,但从外形看还像个孩子,胸部平平,皮肤也不好,而且脚上永远是穿着拖鞋,那脚就像煮熟的番薯,乌红乌红的,还有点肿,琴妹仔无论各方面都比她好多了,当然,他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毛哆哩,该吃药了。”玉帕忙里忙外,又把汤药端到了白水生手上。
白水生告诉过玉帕名字,但玉帕从来都不叫他名字,却要求白水生叫她少哆哩,尽管听起来很别扭,但他寄人篱下也没强求,族长说过,毛哆哩和少哆哩分别是傣族里对男人和女人的称呼,玉帕把白水生当作自己的男人,也想他把自己叫成女人。
“玉帕,这药叫什么名字,前些日子我喝起来就想吐,现在一天不喝反而好像浑身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