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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宁谧氛围。而不消说,将这种美好的氛围破坏殆尽的正是赵瑟的二哥赵箫赵二公子。
确切的说,赵箫是横着膀子闯进赵瑟书房的。赵箫闯进来的时候形容极其狼狈,几乎令赵瑟怀疑家里是不是有强盗破门而入,而陆子周和霍西楼也不约而同得放下书去瞧赵箫。
赵箫其人面红而赤,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头发也跑乱了,衣袍也跑散了。赵瑟可以发誓,她二哥这样一副毫无所谓 “英雄好汉”架势的犹如丧家之犬的模样,她绝对是平生第一次有幸得见。
所以,赵瑟当真是被他吓得不轻,骇然问道:“二哥,你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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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箫缓了口气,急急答道:“九叔回来了,我得赶紧跑?阿瑟,给我来点钱!快!我来不及了!”
赵瑟一愣,傻乎乎得扬声去喊翠玉。可赵箫这边不是急如逃命,而是当真正在逃命,哪里容得他妹妹按部就班得从容蘑菇?于是,他当机立断,冲将过来强抢了赵瑟头上的一支纯金点催的孔雀去,也不交代一声,就这么越过赵瑟便跳窗户逃了。赵瑟顾不得头发被勾拽得生疼,赶到窗户边上一看,她二哥正在那翻墙呢!其动作之娴熟之老练,便是专门去做个采花的淫贼也是绰绰有余啊!
隔壁?那不正是号称夫侍三千的王富婆家的别院吗?赵瑟猛然想起二哥前些天赶市时说给自己的话,于是便不禁怀疑起来——她二哥不会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苟且之事行到旁人家的后院里去吧?
实话说,这还真是赵箫这种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正在此时,微微仰着头越过赵瑟的肩膀和大敞的窗户,目不转睛得盯着赵箫翻墙的霍西楼突然眨了眨眼睛,猛得扑到在书桌上,将脸埋在书卷帛纸堆里放声大笑起来。陆子周便也像受到感染一般得微笑起来。
赵瑟到底是赵箫的妹妹,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与有耻焉,讪讪得回到书桌前,揪着霍西楼的领子把他拉起来,绷着脸责怪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霍西楼只强压着笑说了一句“太好笑了,二公子,我都忍了好多天了”便又笑得顿足捶兄。这般把他家细君赵瑟赵小姐的妻权与威严视若无物的行径可谓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然而,联想到赵箫这几日人神共愤的做派和今日的狼狈,赵瑟也实在没办发板起脸来装严妻,索性也歪在霍西楼身上和他一起笑成一团。她这一笑,笑得花枝乱颤,不得停息,没片刻便直不起腰来。她趴在霍西楼背上,上气不接下气得笑着说:“定然……定然是……九叔……拿了……拿了……明晃晃的宝剑……去……去砍他……哎呀……我不成了……不能……再笑了……我……子周……救我……救我……”
陆子周也是刚刚收了笑容,并没有余力去救赵瑟。他斜倚在椅子上,软绵绵得应声道:“这次你说对了,你九叔正是举着明晃晃得宝剑去追你二哥的……”
赵瑟顿时笑得更厉害了,按着肚子,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子周,你可莫要再逗我了,这是要出人命的的!”
霍西楼便接到:“是有人拎着宝剑在门口!”
赵瑟心里一惊,勉强收起笑容转头去看,果然见他九叔秦合清以与方才赵箫不相上下的狼狈模样靠在门口。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秦合清没有扶门的手拿着把出鞘的宝剑,且腰背腿脚被赵和与三四个健仆死死地抱住。
赵瑟略理了理头发,过去挽着秦合清坐到椅上,摇着他的肩膀撒娇说:“九叔,你可吓死瑟儿了!”
秦合清冷哼一声,说:“赵箫这逆子呢?让他出来!”
赵瑟眨着眼睛实话实说:“二哥刚才翻墙躲到王富……隔壁王家去了!”
秦合清拍案怒道:“这个丢人现眼的混账,今天我非一剑劈了他不可!赵和!赵和!带几个人去王家,去把这逆子给我揪回来!”
赵和缩在门口,嘴上虽然响亮地答应,脚下却是磨蹭着不肯动。
赵瑟跳到秦合清的背后,攀着他的脖子说:“好了,九叔,你别生气了,你看你一生气都不像我那翩翩的九叔了呢。二哥跑了就跑了呗,反正他钱花完了也得回家。您干嘛叫去隔壁抓呀,多让人家笑话!”
秦合清不过是咋一进门被自己那活神仙一般的儿子闹出来的大场面气昏了头,并不是真的要宰了他。只是刚才架势做得足了,一时半刻收不回来。此时女儿这么一说,他也就顺势借驴下坡了,只不过表面还要装作生气的模样,骂一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