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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把林氏软禁起来?岂不是半年之后又要放出来?”邹晨吃了一口茶,不悦的说道。
杜昭心中怨恨也难平,闻听此言赞同道:“正是,我也曾问过老宗长,若是以后那林氏再害人怎么办,老宗长竟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林氏错了教训一顿软禁起来既可,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要她的命吧。”
“可是,她差点要了陈琦的命。”邹晨仔细端详着茶碗上面精美的花纹,似是爱不释手。
“妈妈,请刘成到我这里来。”邹晨又吃了一口茶,请茶碗轻轻放在了茶托上。
杜昭看了一眼小女郎,发现她神色如常,便迟迟疑疑的把刘成叫了过来。
“刘成叔,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不能告诉任何人。”邹晨让杜昭出去守门,她低声对刘成说道。
刘成笑道:“小女郎,要我去办何事,我一准给您办好。”
“我要一个人的xing命,三天之内,他必须吊死在他家的屋梁上。”邹晨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只是让刘成帮她买一本画册。
刘成犹豫了一下,“小女郎,这个人叫啥名?”
“林厚德!”邹晨轻轻吐出三个字,“三天之内!用多少银子只管来我这里报帐,我只问结果,其他的不问,你请了谁也不必告诉我。”
“天道不公,报应不爽,有的人做了恶事,以为报应不会来。错了,报应会来的,不仅会来,而且会来的非常快。”
刘成听完了这句话,弯了弯腰出去。出去之后和杜昭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
三天后,一封信被摊在文彦博的书案上,文彦博傻愣愣的看着信,心里不由得埋怨:丁贤之,我让你去邹家是为了给邹晨读经史的,可不是让你来给我找麻烦的。
可是,他一次次的将信拿起,一次次的将信再放下,显见得心里在做剧烈的斗争。
最终,他提起笔,将这封信重新抄写并且润色了一番,写成了一份正正规规的奏折,然后坐在书案前发呆
报,还是不报?
一个爆炸xing的消息在宛丘四散开来,据说林家落魄书生林厚德,因为做了害陈家二十四郎的事情,心生愧疚悬梁自尽了。
消息一传出,立刻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
陈琦受伤之后,宛丘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便悄悄的关注陈家会做何举动,可是等来等去,却只等来了林氏被软禁在后院的结果。
难道,这样就算了?有人害了自己的孙子,就这样忍受吞声了?
那些等着看陈家笑话的人,甚至放出风声说陈家也不过尔尔,为了维护面子,连最起码的里子都不要了,原来所谓的承重孙,不过是一个谁都可以欺负的软蛋啊?你们没瞧瞧,那陈琦被人害的快死了,可是陈家却连个屁都不放。
直到林厚德一死,众人才知道,原来陈家并没有饶恕林家,只是换了一个更激烈的办法。
虽然这个办法,确实有些过份了。
不过,大家都表示理解。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忍受孙子被人伤成那样的,尤其这个孙子还是承重孙。
有些人家里还放出风声去,如果有谁敢这样对待他家的承重孙,那么他们的手段将比陈家还要激烈上百倍。
一时之间,那些庶子们更是胆颤心惊,时时夹着尾巴看着嫡子们的眼色过日子。
陈宗长则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林家的老父老母,看到儿子的尸体,跟疯了似的,跟到陈家来大喊大叫,说陈家夜里来人把他们的儿子给逼死了。
被软禁的林氏,听到弟弟被人给吊死在屋梁上,一口鲜血吐出,大喊着“弟弟,阿姊对不起你,阿姊害了你!”
陈宗长有心说不是自己干的,可是如果他说不是自己干的,便要承受宛丘各个有头有脸人家的鄙视,你的孙子被人害了,你居然连吱都不吱一声。
如果说是自己干的吧,可是哪里有白白的把人命官司往自己怀里揽的?
最终,林家的父母将陈家告到了大堂上。县令派了忤作检查过尸体之后,声称尸体并没有人为缢死的痕迹,属于自尽。判了林家父母诬告之责,念其丧子不于惩罚,将其逐回家中。
林家父母不服,将儿子的尸体停在了陈家的大门口。口口声声说陈家派人害了他的儿子,陈家便拿了官司的判决书声称此事与陈家无关,让林家父母爱找谁就找谁。
又告到知州府,知州依旧维持原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