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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皇后哭笑不得:“这样都能被当成罪状?!”
横翠恨恨道:“可不是么?最好笑的,是咱们留着给贤妃所以没动的那瓶子蔷薇水,都被发现有导致产妇大出血乃至殒命的毒。我只不知道,原来下毒都不是在离手那一刻才做,而是早早备好了在手里,单等着给别人做证据看的!”
邹皇后也笑着摇头,叹道:“有什么法子,咱们已经谨慎若此。除了珠花牙镯,别的实在是牵强,只好出此下策了。”
所以,当明宗拿着两只牙镯来质问邹皇后时,邹皇后莫名其妙:“珠花和这一只镯子是早就失窃了,圣人您也知道的,同时丢的还有一只戒指,不知您瞧见没有;至于另一只,刘才人死时我还戴着,病倒那日才摘下来,什么空儿跑到她那里去了?”
明宗语塞,不错,那日自己来质问皇后时,她还戴着的。
再问蔷薇水,邹皇后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明明白白地在怀疑明宗的智商:“我只是说说而已,贤妃生产、调养,至少要有一年左右不能沾香料,那时这水怕早就没了效用了吧?我那么早下好了毒,就不怕有朝一日圣人让我把水赏别人么?”
明宗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问:“那么皇后是无论如何都不承认,是你唆使嫔御激怒贤妃,并在推搡中暗害皇嗣了?”
邹皇后歪着头看明宗,半晌,嗤笑道:“圣人,您开玩笑吧?”
明宗终于被邹皇后的轻松表现和犀利言辞成功惹恼,唰地立起,带着一丝恼羞成怒,喝道:“孙德福,传朕旨意:皇后邹氏,处事不当,误伤龙裔,且无悔过之心——”
邹皇后插嘴:“拒不认罪。”
明宗被这一句插言彻底激怒,冷笑一声,续道:“拒不认罪,且无丝毫悔过之心。着禁足清宁宫。无特旨不得出宫半步!钦此!”
邹皇后伏地听完,并无丝毫意外,面不改色,叩头:“邹氏领旨,谢主隆恩!”
花期则悄悄膝行上前半步,不露痕迹地拉拉邹皇后的衣襟。
邹皇后身子一顿,却没有任何动作,只低头不言。
明宗等不到邹皇后的求饶,目光终至冰寒,重重一摔袍袖,扬长而去。
翌日上午,宫里传下圣旨:皇后禁足,贵妃暂领六宫事务。
须臾,赵贵妃令人来“借”凤印,被花期一个耳光打了出去:“不说我们娘娘还是皇后呢,就算我们娘娘被废了,凤印也有新后接着!什么时候你赵贵妃当了皇后,再来抢我们的东西不迟!”
邹皇后在一边写字,小指都没有颤动一丝。
下午,赵贵妃令人再传口谕:“邹氏犯上禁足,准留随侍女官三人,其余宫人一概发往后宫六局各处粗使。”
☆、66。第66章 娓娓
邹皇后终于动了颜色。
邹皇后令花期去请明宗,被赵贵妃布置在清宁宫门口的内侍挡了回去。
邹皇后令丹桂去请太后,亦被赵贵妃布置在清宁宫门口的内侍挡了回去。
邹皇后默然,令人取了最大号的笔,蘸了清水,在清宁宫大殿门前甬路地上写字,来来回回只四个字:“小人得志。”
入夜,邹皇后开始抚琴。
众人皆以为会是如胡笳十八拍、秋风辞、深宫怨之类的哀戚之曲。谁料竟是高山流水。且一弹便是彻夜。
第二天清晨,病体尚未痊愈的邹皇后晕倒在琴前。
横翠急忙要出门去请御医,竟然也被赵贵妃布置在清宁宫门口的内侍挡了回去。
花期急怒交加,站在宫门口大声喝道:“若是因此我娘娘有个好歹,只要清宁宫上下还有一个人有一口气在,你们这些人,连同你们的主子,都等着给大唐皇后陪葬吧!”
那些内侍竟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坚持一句话:“贵妃有口谕:清宁宫封宫,不许进,不许出!”
便在此刻,余姑姑刻意高亢的声音便如救星一般响起,听在花期耳内简直就是仙乐:“来人,这些内侍都拿去宫正司,立时打死,不必废话。”
众人这才发现,裘太后安适地坐在辇上,旁边跟着余姑姑和裘昭仪、沈昭容,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已经走到清宁宫大门口。
邹皇后醒来时,尚药局新晋总奉御王全安正在恭敬回裘太后的话:“皇后娘娘需得安心静养个一年半载。这段时间,劳不得神,动不得怒,否则眩晕这个毛病,根治起来就难了。”
裘太后默然,颔首,挥手令王奉御退下了。
裘昭仪和沈昭容便上来给邹皇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