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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风继续看采访,一惊一乍道:“什么?俞成蹊喜欢和他有身高差的!我萌的我萌的,那梁舒太适合了!”“我下午有体检,大小姐你吃饭的时候别玩手机。”穆因道。他心道,二十五岁再多吃钙片还能长个子吗?做完体检,身体没什么大碍,医生关照是多注意休息,穆因在意着单子上的身高一米七七,心情陷入了沮丧,他的身高随身高秤的不同而有一米七六到一米七八的波动,反正比俞成蹊矮了足足有十厘米。到了毕业季,来向穆因讨合影的同学很多,穆因都和她们拍了合照,早上读书晚上练习的忙碌生活能让他短暂忘掉些烦恼,一逢有空便是写词谱曲,给电影做配乐。导师问他要邀请谁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穆因说大概是队友。这个要看公司安排,指不定希望靠着这个借机炒炒话题,一个仪式而已,穆因没往心里去。晚上,他在练习室偶遇了周让,周让问他智齿怎么样了,穆因道:“拍片拍出来说是长歪了,下个月去拔。”他有贫血,这段时间需要修养一下才能拔智齿,周让道:“最近不痛了吧?”“不痛了。”穆因道,“你怎么样?”“靠,说起来我真有点受不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人文关怀。”周让道。“哈哈哈哈哈。”穆因笑道,“睡得还好吗?”“还行。”周让道,“被队长盯着睡,我睡不着就在那儿给我说英语单词,肯定是宋和彦出的馊主意。”周让吃药吃了六个月,他本来不在意,当时吃的时候组合歌曲一下子红了,挡着了别人的路,给他使绊子的人很多,一大堆烦心事没处理完,还得按照别人的意愿去减肥,每天都想破罐子破摔,这段日子被念叨得就差写个八百字思想感悟,知道不该胡乱来。“你知不知道,梁舒她们团合约到期了,公司不太想全部续……”周让道。·“你知不知道你最近看上去跟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宋和彦支着头说道。俞成蹊坐在他边上,他们的社交圈重合的挺多,差不多都互相认识,和梁舒在一起的小谢自知自己过分了,不敢和俞成蹊说话,坐在对面和另外几个朋友说说笑笑。俞成蹊接话道:“非常心酸。”“嘁,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说追人怎么样才有诚意?”俞成蹊向宋和彦取经道。“坚持在一棵树上吊死最有诚意。”俞成蹊想了想,宋和彦单身了短说有八年,才再和陆千江走到一起,虽然不知道谁先主动的,但八年,他不是不可以等,可是到时候他都三十多岁了,穆因对二十七岁的他都冷冷淡淡,对三十五岁的他岂不是看都不看一眼。提前有了年龄危机的俞成蹊焦虑了一会,宋和彦道:“要是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机会多得很啊,以后行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该怎么做?”俞成蹊虚心请教。“变成舔爪子的猫,变成摇尾巴的狗,看什么可怜巴巴能让他心软到想收留你,你就成功了。”“好难。”俞成蹊听不懂。“不就是软磨硬泡看自己脸皮能有多厚么,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哪里有心结就对症下药,穆因在你面前矫情过吗?你看,他都不和你作,说不定是自己的情绪积累已久,这时候才爆发了而已。”宋和彦道,“你年前突然不和他来往了,人都看不到一面,发的什么脾气?完全没给人安全感。”“哈哈哈哈,前几年穆因过来吃饭,和高中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边上那桌有人说道。“高中时候都没注意他脸,不过想想是挺好看的,不然竺哥会把他天天叫去使唤?长得丑看了都糟心。”“我还踹过他书桌呢,早知道下手轻一点了。”“切,那你还在后门堵过他,把他书洒一地,你都忘了?过年那晚有人在他酒里下了药,我等着看好戏,没想到半夜竺哥过来搓麻将,我问都不敢问。”“这不都得怪竺哥吗!他起的这个头,竺哥怎么还没来?让他喝醉酒的去洗把脸不会在水池那里睡着了吧?待会让他自罚三杯啊!”宋和彦背对着那桌,刚疑惑地想转过去,俞成蹊抓住他的胳膊,道:“别理他们。”“不理他们?”宋和彦问。他显然是不赞成俞成蹊的说法的,俞成蹊让他坐着,别给穆因找事,宋和彦低声问:“这怎么算给穆因找事?操,我要是穆因,早找人把他们揍一顿了。”俞成蹊道:“你知不知道,有的人被伤害后,会以自保的名义去伤害其他人,而有的人,会把那段过去都放下,所有的伤害到此为止。这不是对别人太善良,是成全自己,遗忘和报仇他总选择遗忘。”“所以他遗忘你吗?”宋和彦道。“他说他不恨别人只恨我,我现在倒希望他恨得久一点。”俞成蹊自嘲道,他起身前和宋和彦道,“最熟悉的人最懂捅你哪个地方会最痛,所以他如果说放下我,我也当他在报复。”竺乐水在水池前揉了揉自己肿起来的眼睛,昨晚喝到断片现在意识都还没彻底清明,他带着三分酒意摇摇摆摆想走回包间,却发现早有人站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