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1/4 页)
凌三姐笑,“其实还是阿腾想来的主意,不然,凭我的面子,哪里能从祖父那里借出东西来呢?”
凌腾实在给他姐这种低级的炫耀闹的无语,翻着一本棋谱笑问,“卿妹妹也在学围棋了吗?”吃过点心喝过茶,凌腾擦净手去瞧赵长卿架子上的书。
赵长卿笑,“刚刚学,还不大会。”
凌三姐立刻来了兴致,“我也是刚学,卿妹妹,要不咱们下棋吧?”刚学棋的人总是棋瘾非常大,赵长卿常被苏先生杀的片甲不留,掩面逃跑。
赵长卿对凌三没啥兴致,道,“我下的不好。”
凌三姐则兴致更浓,“我还不一样,别磨唧了,来,卿妹妹,咱们下着玩儿。”
赵长卿心下一动,笑道,“那表姐让着我些啊,起码别叫我输得太难看。”
凌三姐简直喜上眉梢,“知道知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了。”张罗着叫柳儿去拿棋子棋枰。
赵长卿为了省钱,买的是最便宜的陶瓷的围棋子,不过五十个大钱,店家连带着送张画着棋盘的厚实的牛皮纸,所以,赵长卿连棋枰都省了。直接铺开棋盘,两人猜子之后开始下棋。
赵长卿的确棋技拙劣,三盘中总会输上两盘,凌三姐输输赢赢,而且是输少赢多,心下好不过瘾。不多时便道,“总是这样下输赢,没个彩头不好。”
赵长卿道,“还要什么彩头,表姐不如叫我白送你的好?”
凌三姐道,“如何说是白送,难道你没赢过?”说着摘下头上珠花,道,“妹妹也拿一件做彩头,只当玩乐。”
赵长卿只肯摘下一簇小绢花,再三道,“贵的东西我可舍不得,表姐也拿你头上的绢花做彩头便可,珠花贵重,表姐且拿回去。”
凌腾亦道,“姐,卿妹妹说的是这个理,只是玩笑而已。”
凌三姐只得换了绢花与赵长卿赌,嘀咕道,“再没见过你们这等小气之人。”因为有彩头,凌三姐更是拿出十二分的手段来,赵长卿也格外注意,结果,依旧是凌三姐赢了这局,赵长卿的绢花归了凌三姐。
赵长卿便道,“好了好了,表姐赢了我的花儿,就算了吧。”
“不成不成,我来你这里做客,你怎好不叫我尽兴。”凌三姐眉开眼笑,“妹妹梳的双平髻,不是还有一簇绢花,来,我们接着玩儿。”
赵长卿显得不是很乐意,无奈凌三姐屡屡催促,只好再接着赌。很不幸,赵长卿又输了一局。两簇小绢花儿都归了凌三姐。
凌三姐兴致更浓,急催赵长卿用腕上的小金镯下注,赵长卿摸着胖乎乎雪雪白莲藕一样的手腕道,“我手上的镯子可是金的,如何舍得?”拽下一对珍珠耳坠,凌三姐把自己赢来的小绢花儿连自己头上的绢花儿作注。
赵长卿手气不错,一把翻盘。
赵长卿连忙将珍珠坠子挂回耳朵上,拍拍胸脯,庆幸而笑,“可是紧张死我了,幸而祖宗保佑。行了,表姐,这就罢手吧。”
凌三姐输了花儿,如何肯罢手。
赵长卿只得奉陪,凌三姐再把精巧的珠花儿押上。
待到中午用饭时,凌三姐将一幅金镯子,一只金项圈儿,一只珠花,一枝绢花,总归是身上首饰尽输了赵长卿,直输的凌三姐面无血色,两眼泛红。
听到丫环叫吃饭,凌三姐浑身哆嗦,惨白着脸,六神无主的看向赵长卿凌腾两个,“娘看到我身上没了东西,可怎么办?”
凌腾半分不同情他姐,他早劝了多少回叫凌三姐罢手。可是,凌三姐赢了还想再赢,输了更要翻盘,合该有些劫数,遂道,“照实说就是,反正是输给卿妹妹,又不是外人家。”赵长卿不见得真会要凌三姐这些首饰,凌三姐却实在欠些教训。
凌三姐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她家里父严母严,要是叫娘知道她输了赵长卿这么些东西,还不得一棍子打死她。凌三姐可怜巴巴的看向赵长卿,“卿妹妹,卿妹妹,你可得救救我。”
赵长卿笑,“不如表姐写张欠条,我暂可将这些东西还给表姐,再不叫腾表兄露出风声,二舅母如何能知此事。这些银子,表姐只管慢慢还,一月还我个三五百钱什么的,过不了几年也能还得清。”
凌三姐只求暂时过关,再没有不应的,不加思量便道,“妹妹只管写来。”要回东西,她自此不来赵家,看赵长卿如何追债。
赵长卿遂铺开白纸,写了一份欠条,欠条十分明了:
凌氏三姐于昭仁帝十年八月初三输赵氏长卿金镯一双,金项圈儿一个,珠花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