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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锤不是不爱皇帝,只是她更爱自由。
第二个是:除去儿女情长,人生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对于男女而言,都是这样的。
大锤爱的是自由,想的是封侯拜相,而不是重新进宫当皇后,否则,她重生的意义何在?这也是我为她点后世技能点的原因,想叫她真正的轰轰烈烈一场。
她会跟皇帝走到一起,但不是现在。
我一直觉得大唐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华夏文明的辉煌,雍容、开放,昂扬进取,海纳百川。
对于乔毓而言,这应该是最好的时代了。
盛世
皇帝所说的两个掌事宫人,便在显德殿外等候, 二人年约三旬, 容貌端庄, 看起来很是沉稳。
乔毓打量两眼, 心中颇觉亲切, 笑着问了句:“你们叫什么名字?”话音落地, 却见那两人眼眶泛红,潸然泪下。
她微吃一惊, 旋即又明白过来, 温声道:“我是不是跟二姐姐很像?”
“是,”左侧那人应了一声,笑中带泪, 又见礼道:“奴婢名叫立夏。”
另一人则行礼道:“奴婢名为白露。”
乔毓看这二人颇觉顺眼,轻笑道:“从今以后, 便要二位多加提点了。”
那二人连道:“不敢当。”
时辰已经不早, 乔毓也该出宫,便不再多说, 带着她们离去。
她原以为卫国公与皇太子都该走了,不想人到了宫门口, 却见那两人仍在等她。
若无意外,皇太子是不会外宿的,更不会随同卫国公往乔家去住宿,她见这情状,便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 故而在此等候。
乔毓心中一暖,笑吟吟近前去,道:“叫你们久等啦。”
卫国公看她笑意盈盈,便知心绪不坏,心下微动,试探道:“说开了?”
“嗯,”乔毓点头,欣然道:“都说开了。”
皇太子见她此刻毫不掩饰的轻松与欢欣,心间不由升起几分柔情与欣慰来,再想起自己与父亲对峙时他的神情,却是笑不出来。
他知道进入宫城对于母亲而言是沉重枷锁,也知道放她远去对父亲而言是重重一击,可到最后,他还是这么做了。
世间万事,哪里能够两全呢。
皇太子暗暗叹口气,面色却恬淡如常,临风而立,向他们告别:“既然到了此地,我便不远送,舅父,小姨母,就此别过。”
乔毓与卫国公向他颔首,道别之后,一道离去。
暮色渐起,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莫名显露出几分孤单冷清。
皇太子面上笑意逐渐敛去,不知怎么,又绕回了显德殿前,想要进殿去说几句什么,却也知此刻皇帝未必会想要见到他。
他踌躇几瞬,遥遥致礼,转身离去。
高庸守在殿外,见他要走,忙快步追上去,恭敬道:“太子殿下,圣上说明早叫您过来,有要事商议。”
皇太子心生诧异,微微蹙眉:“我不曾叫人前去通传,父皇怎会叫你在外等我?”
高庸略微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语气,半晌过去,方才有些无奈的道:“圣上说,您刚刚才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身为人子,若是连到此看一眼都不肯,刚出生时就该掐死的。”
皇太子先是微怔,旋即失笑,又颔首道:“知道了,我会来的。”
……
回府的路上,卫国公什么都没问,乔毓也就没有多说。
正是晚膳时分,乔老夫人与常山王妃等人早就备了膳食,待他们回来,便催着用饭。
“我听说,南安侯也进宫去了?”
乔老夫人笑眯眯的问:“圣上是怎么说的?”
乔毓有些迟疑,道:“南安侯主动请罪,想削爵归乡,从头到尾都没提起我来。”
“南安侯总算聪明了一回,别说是唐六郎先行挑衅,即便不是,他进宫去告状,怕也讨不到好。”
乔老夫人叹口气,道:“你年轻,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当年唐家送女入宫,不过三月,便晋位贤妃,诞下皇子后,一跃成为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南安侯府很是得意,行事也猖狂起来,得罪了好些人,连同属太上皇阵营的章家、吴家、裴家也颇有微词。”
“再则,唐家既登上了太上皇的船,便是他手中的剑,自然也会用来扫清前敌,圣上也曾因南安侯折过心腹臂膀,来日清算,如何也不会轻轻放过的。”
乔毓不知朝政如何,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