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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光了好,省得?你下次亂抓亂刮。」他悠然扔了拿指甲鉗。
就聽得?「哐當」一聲,可?憐的指甲鉗被過河拆橋了——用?完就丟。
鍾黎瞪著他:「我哪裡亂抓亂刮?」
他手擱襯衣扣子上,就要解開。
鍾黎睜大了眼睛:「你幹嘛?」
「不是要看『犯罪證據』嗎?我脫給你看。」他朝她施施然一笑,有點兒?邪惡。
鍾黎忙不迭扭過頭,跺腳:「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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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時是5點20分的時候再次給她發來消息的,電話也沒有一個。
鍾黎回復他,她在街角的一家涮牛肉店裡。
半個小時後他到了,身上穿的還是拍戲時穿的衣服,臉上戴著鴨舌帽,在她對面的空位上坐下。
「我沒有點蔬菜,你需要的話可?以去那邊點一點。」鍾黎說,「不知道你有什麼忌口沒有。」
「好的。」他埋著頭又在那邊坐了會兒?,拿了個盆子去了挑菜區。
分明只是挑個菜的功夫,他卻足足挑了有快十幾分鐘。
後面面對面坐著,也就顯得?更加尷尬。
「你有什麼就直說吧。」鍾黎後來還是主動開口,覺得?這樣僵持著實在是尷尬。
他這才將?耷拉的眼皮撐起來,猶豫片刻,終究是開口:「那個容先生,跟你的關係是不是很好啊?」
鍾黎原本在挑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看向?他。
沈斯時被她看得?心虛不已。
分明,她的目光也沒有多嚴厲。
說到底,是他心虛作祟罷了。
印象里,鍾黎總是溫溫柔柔清清冷冷的,好像不管怎麼樣都不會生氣,可?沈斯時在她面前總是提不起勇氣。
有因為那表的緣故,也有本身氣勢上壓不過她的緣故。
連趙四都說他:「你還不如你女朋友,畏首畏尾窩窩囊囊,空長?一張臉了,看人?的時候眼神能不能不要躲躲閃閃的?看到你就來氣。」
思及此處,他心裡又是一陣說不出?的挫敗感和難過。
事實上,一切好像早有預料。
從那隻表那次的談話開始,他應該早就有所覺察了。
坐下的這短短十幾分鐘,他身心已經備受煎熬,原本要問的話也問不出?口了,好像一問就等於死刑犯被宣判了無期。
鍾黎比他要乾脆些:「你是想問我跟容凌是什麼關係嗎?」
沈斯時握緊雙手,頭往下垂去,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鍾黎說:「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老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嗓音嘶啞:「……為什麼?因為他長?得?好看?還是他有錢有勢?」
鍾黎唇邊溢出?兩分無奈的笑意:「他是我一個……沒有辦法和解的故人?。」
「一個……沒辦法講道理的人?。」
第70章 嬌養
說是會議, 其實也只是例行的籌備會而已,主要是年後有兩個能源方面的項目,董事會內部在?資源調度上有一些分歧。
原華科的領導班子裡有一部分是他二哥容洵的人, 也有一部分是程京華她小舅舅的舊部, 不過這幾年已被他收為己?用?。一開始這幫人對他這號領導人大多數人持著或觀望或鄙夷的態度,實是不信他這個年紀為人處世和能力能高明到哪兒去。
但人都是逐利的,絕沒有鐵桶一塊的道理?,他不過利用幾個利潤豐厚但歸屬不明的項目挑起了這幫人內部的紛爭, 再佐以利誘便將這幫人分化, 再逐漸收攏, 如今再沒人明目張胆跟他作對。哪怕是心裡不服, 也在?他的高壓政策下膺服。容應棠外表儒雅內心強大?又強硬, 對他的種種雷霆手?腕向來不過問,唯有老爺子偶爾會說他兩句,讓他做事不要太?激進, 免得樹敵太?多。
他向來都是嘴裡答應得爽快, 私底下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他不怕得罪人, 因為只要有利益就沒有永遠的敵人。
對此老?爺子也無可奈何, 有時候唏噓感慨現在?的人跟他們那時候不一樣了, 人都變質了。
「您不該怪人,該怪這個環境。」容凌跟他說。
他閒來無事也會去陪老?爺子下棋, 有時候碰到老?二也能心平氣和地坐下喝杯茶,容洵前兩年去了中泰,與他已沒有實際的利益衝突, 關係自然和緩不少。
但因為房家?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