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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的暖管亮起來,一瞬間驅散了嚴寒。
他眉梢上還濕潤的,許是沾染了外面的水汽,可眉目分?明,磊落倜儻,痴痴地?望著她微笑。
鍾黎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
水開了,她起身要走?,倏忽被她扣著手腕拉到懷裡。
鍾黎跌坐在他腿上,下一秒便感到他溫涼的唇柔和地?印在她的下頜,聲音里竟有幾分?索懇的味道:「黎黎,你親親我。」
鍾黎頭皮發麻,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乾笑:「你怎麼?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目光一落到他那張篤定的俊臉上便問不出?來了。
他是微笑著的,心情似乎挺不錯,但她也不敢隨隨便便亂觸他霉頭。
仿佛能猜到她心裡的想法?,他笑了一聲:「我脾氣真有這麼?差?」
「要聽實話嗎?」她圓圓的眼睛狡黠地?眯了眯。
容凌眼神危險。
鍾黎忙正?色:「其實也還好啦。」
他沒言語,大手卻?毫不客氣地?拍在她臀上。
惹來她一陣驚呼:「過分?!」
控訴滿滿。
「就是欺負你,有意見?」他的口吻波瀾不驚,理所當然,「不給欺負?」
鍾黎已經不想跟他掰頭了。
可他偏偏不放過她,把她掰過去的頭又掰回來,去啄她的唇。
跟玩兒似的,啄一下鬆開,又啄。
鍾黎看出?來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挺不錯的:「有好事兒?」
容凌笑而不語。
可他一般很少這樣反常,眉梢眼角都透著喜悅,鍾黎就知道肯定有什麼?好事兒。
可她多少也了解他在c市做的那件大事,他本應焦慮才是:「……你工作的事兒解決了?」
「去下面待兩天,沒事兒,頂多回頭寫兩份檢討。」
見他說得這樣輕描淡寫,鍾黎就知道這事兒過去了,那麼?他那麼?高興的事兒,就只?有……她手心不免沁出?一層汗,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別的。
他仰頭又吻她,將她狠狠地?按在身前。
她往後躲,他就追著,逼得她彎下腰差點?掉下去,只?得雙手緊緊攀著他。
「你好過分?!」
「哪兒過分??」他笑了一聲,竟非要她說出?個所以然。
鍾黎被拿捏得死死的,他料定了她不好意思。
而且,這種事兒她說得越細越給他助興,怎麼?說都是著了他的道。
鍾黎轉移話題:「我聽說了中河董事局的事兒,你跟楊家是不是鬧得很難看?」
他不置可否,鬆開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了帘子。
外面是沉沉夜色,被霓虹燈和光帶點?綴得如同天上的銀河。
「什麼?時候對我的工作這麼?感興趣了?」
雖然聽著並無不虞,鍾黎也大抵明白他不喜歡她過問他工作上的事兒,尤其是這種讓他丟臉面的事情,他一般都不願跟身邊親近的人提。
明白他那點?兒彆扭鍾黎就不懼,起身過去,從?後面摟住他的腰。
柔軟雙手,恁是讓百鍊鋼也變成繞指柔。
她小手還在他身前繞啊繞,繞啊繞:「我不能問嗎?」
語調上揚,嬌嗔帶痴,把他心都勾化了。
容凌笑而不語,回頭就捏住她下巴,把她拉到懷裡強勢地?吻住她的唇。
手往下,惹來她一陣陣的戰慄。
偏偏那力道是遊刃有餘的,修長的十指像是彈琴。
他還問她是輕點?兒好還是重點?兒好,這讓鍾黎想起他曾經教她彈琴時的樣子,她坐著,他伏低了身子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扣著她的腰,一隻?手若閒庭信步地?般演示給她看。
她低頭就能看到他卷到肘彎的襯衣袖子,露出?的手臂結實修長,筋絡分?明,象徵著成熟男性的力量感。
他彈琴的力道也不輕不重正?正?好,這份遊刃有餘她很多年都沒有學會,自然也學不會他彈琴時這份隨意的優雅。?
偏偏他喜歡教到一半就低頭吻她,手掌按在琴鍵上發出?一陣沉悶的噪音。
鍾黎嗚嗚發不出?聲音,小拳頭捶他胸膛,帶起他胸腔里沉悶莞爾又幸災樂禍的笑聲。
「混蛋啊——」事後她氣憤地?控訴,「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