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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仁笑着奉承道:“瞧老祖宗您说的。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哪一件不是由您做主的。您说一,哪个敢说二。就算是郡主娘娘还不是得看您的脸色行事。老祖宗只要和郡主开口把人要过来,先放在您身边,然后再赏给孙儿。不仅能帮着调教调教,将来说起来那是您赏给我的,保住了孙儿的名声也是您的一大功德不是?”
其实王念仁还有一层没说,这样做也是为了杜若着想,向来长辈赐下来的人地位都要高一些,衣食供奉,名分处境都可以凌驾于一般的侍妾之上。
又轻轻拉扯着安老太君绣满万字如意纹的衣摆,眼角噙着泪花,故作可怜道:“老祖宗,这么多年来,孙儿从来没有求过您一次。老祖宗一向吃斋念佛,菩萨心肠难道就忍心看着孙儿孤独一世,无子送终。”
安老太君这几日被雨霏压制着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眼见这个给她添堵的好机会哪里还会放过。心中打定主意遂长长地叹了口气,颤颤巍巍伸出手去用指甲轻轻戳了一下王念仁的额头,因叹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开口求我,老祖母哪有不依之理。就算豁出这张老脸去也要遂了你的心愿。”
王念仁一听这话,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满面笑容逢迎道:“好祖宗,亲祖宗。孙儿就知道您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托生。”脸上满是志得意满,心愿得偿的喜悦,丝毫没有留意到安老太君嘴角浮现的诡异的狰狞。
正文 113:富贵三更枕上蝶(六)
113:富贵三更枕上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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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屏退下人,安老太君果然悄悄儿和雨霏说起此事,想不到却被雨霏以不容商榷的语气一口拒绝,一点儿婉转的余地也没有。安老太君虽然也知道没那么容易成事,但几次三番被雨霏落了面子,脸上到底不自在,因微恼道:“大家子里这种事儿也属平常,不过一个丫头罢了。何必为此伤了他们兄弟的情分。”
雨霏冷着脸,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疏离与冰冷,因道:“别的丫头倒也罢了。只是这杜若可是本宫的梯己人儿,离了她本宫什么也做不了暂且不说。更何况大*奶那日说了那般难听的话儿,若被有心人再添油加醋编些混话传扬出去,这叫本宫的脸面何存?还请老太君三思而行”
安老太君面色微红,呼吸急促,仍耐着性子赔笑道:“郡主这话严重了。这一层老身早就想好了,因而才委屈杜若那丫头先到我这里伺候一段时日,然后再放到仁儿房里,这岂不两下便宜,两全其美。”
雨霏冷笑道:“本宫看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里子面子都丢了还要蒙着脸以为人家都看不到呢。老太君不必再说了。别说是杜若,就是本宫身边的这些个丫头,将来都要一概放出去教她们自个儿寻人家的。好好的女孩,总锁在深宅大院里岂不可惜了。还不如在外头一家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倒还自在些。”
安老太君气得脸色发白,因冷冷道:“听郡主这话,难不成堂堂侯府少爷还比不过外边那些个肮脏低贱的贩夫走卒不成?哪个丫头不想拣着高枝儿飞,就是杜若怕也不例外。郡主何不问问她的意思再做定夺。免得自个儿一厢情愿。”
雨霏‘飕’地一声站起身来,轻柔朦胧面纱下粉白的脸庞涨得通红,因怒道:“老太君既这样说,那本宫今儿也就把话儿说死了。本宫的丫头本宫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容不得其他人一个个的把手都伸到暗香阁来。”
安老太君面色铁青,用手按住胸口,直声嚷道:“反了反了。哪有长辈说一句做孙媳的就顶上十句的道理。郡主也是熟读《女则》,《女诫》的大家闺秀,可知这‘孝’字怎么写?孝者顺也,做长辈的别说是要个把奴才,就是要你立时死了,做晚辈的也得乖乖儿照办。”
雨霏也不甘示弱,挺直脊背正色道:“安老太君这话本宫断不敢苟同。若是长辈深明大义,明理通情,做晚辈的自当恭谨孝顺,不敢有违。若是长辈不明事理,胡搅蛮缠,做晚辈的应好生相劝,据理力争才是真正的尽孝。否则,凡事不分亲红皂白皆由着长辈任意妄为,随性行事,那便是愚孝。纵使失了性命也不可惜,不过是个糊涂人罢了。”
躲在屏风后的王念仁听这二人唇枪舌剑,争锋相对,心下暗道不好,事儿怕是要黄了。忙从后面转出,上前行礼笑道:“都是仁的不是,倒教郡主和老太太为我劳神了,若要再为此争执伤了和气,那仁的罪过岂不是更大了。”
雨霏一见王念仁,深幽的眸子里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