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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思索便明白江無妄口中的有意思是指什麼了。
「徽州位於江南,朝廷干涉能力有限,更何況是地痞,熟知當地情況,若是輕易派人來暗殺,只怕是適得其反。」
岑慕寧自顧自地說完,剛一扭頭便陷入了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雙眼睛在哪裡見過,不禁有些怔住。
「怎麼?為夫這麼好看?」江無妄笑道。
慕寧收回剛才的想法,剛見他時還覺得這是個一本正經的讀書人,不說迂腐吧,應該挺守禮。
不料卻是一口一個吾妻,一口一個為夫的。
岑慕寧忍不住掐他一把,岔開道:「正經點。」
江無妄賠笑著說不敢了,隨即正色道:「公眾號夢白推文台明日我會請旨前往徽州呆上一段時間。」
「為了調查宋老二麼?」
他有些沉默,其實不全如此,姜丞相的話在耳邊響起:
「老夫接二連三的為你說話恐怕會引起陛下猜忌,你畢竟年輕,不如主動前往地方立些功勞,也好讓眾人信服。」
岑慕寧見他有些出神,也不再問他原因,只是輕聲道:「那帶上我一起吧。」
江無妄憂慮道:「那裡不似京城,有些規矩不清楚還是很危險的,況且我是去辦案,按職審查,不會去做別的事的。」
「別的事?」岑慕寧瞧著他那雙含笑的漆黑眸子,只覺得自己有些單純。
驀地一想,不禁睜大了眼睛,反手掐住他:「你還想去逛青樓?!」
江無妄吃痛,趕忙求饒道:「夫人錯怪了,我都說了不會做別的事。」
「敢想你就敢做!」
大意了,沒想到江無妄如此不正經,枉她今日還覺得人間煙火如此美好,就當她錯付了吧!
許是她手勁太大,江無妄一時太痛,便反手扣住她白淨纖細的手腕,期身壓在她身上。
岑慕寧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壓倒在了床榻上。
不禁雙眼驀地睜大,眼神中有些慌亂,對上江無妄帶著得逞的笑容和莫名的笑意,她的俏臉倏的泛起紅暈。
「謀殺親夫可不太好啊,公主。」
岑慕寧此刻雙拳緊握,她哪裡經歷過這場面,下意識地就緊閉雙眼,呼吸也有些停滯,只聽見心跳聲咚咚作響。
但本來她是想起身開打的,奈何這個動作下,她根本就沒有力氣。
看著她閉目緊張的模樣,江無妄不禁笑道:「公主,你這是在期待什麼嗎?」
被看穿了想法的岑慕寧更覺尷尬,她瞠目怒道:「起開!」
「好了,不逗你了,這麼晚了,還是早點睡吧。」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實則手上的力氣並沒有減小。
江無妄很清楚,此時趁著她怒氣正旺時鬆手,他的下場怎一個慘字了得?!
岑慕寧見他沒有鬆開的意思,頓生一計,努力收起剛才的怒火,眨了眨一雙含水的杏眸,使勁擠出一絲淚光,柔聲道:「你欺負我!」
遂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音調拉長。
江無妄哪裡見過這陣仗?刀光劍影他不懼,明槍暗箭他也不怕。
但唯獨面對眼前少女的眼淚,他有些慌亂。
這一次不會真的過分了吧,來不及多加思索,他趕忙鬆開禁錮著岑慕寧的雙手,手足無措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別哭啊!」
岑慕寧雙手緩緩抬到眼前故作抹淚,但江無妄沒有看見的是她掩面是露出的一絲笑意。
於是乎,仍舊亮著燭光的屋內在夜幕下傳來一陣的求饒聲。
翌日上朝時,岑寂正閉目聽眾大臣匯報情況奏事時,時不時聽到一陣哈欠聲和鼾聲,此起彼伏,還極其有規律。
其他大臣也都注意到了這陣聲響,紛紛朝聲源處瞧去,就連岑寂也忍不住抬眼朝下方看去。
只見紫袍玉立的少年才俊江無妄此刻手托笏板,白淨的臉龐上,一雙眼眸緊閉。
景德帝不看還不知道有大臣竟然在上朝時睡得比他還熟,貌似比他還香,豈有此理?!
他坐直了身子,等著其中一個大臣匯報完歸列後,故意咳嗽了一聲。
「咳咳!」
沒醒!眾大臣此刻也不敢多說,低頭旁觀著這一幕堪載入史冊的早朝和即將青史留名的某人,默默為他感到悲哀。
戲說煙雨(一)
岑寂見他還不醒,又多咳嗽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