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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她為什麼能忍著住在這裡,但什麼也沒有問。
依依像是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緊繃的情緒,只是拿了個暖水壺走到了桌邊,倒了兩杯熱水,坐到了桌前。
「我媽媽怎麼樣了?」她終於摒棄了心中的雜念,一雙明眸望向了他。
「住院辦的很順利,打了兩個吊瓶,已經清醒過來了,還要住院觀察幾天看看,夜裡霏霏守著,應該沒什麼問題。這幾天我都會在的。」何梓明如水的眼眸溢出憐愛,「你不用太擔心了。」
「嗯。」商依依安下心來,拿起茶杯溫手,「我媽媽身體很虛,這次發病很突然,還好你在,及時找來了大夫,要不然……」她不敢再說下去,低下頭,面露痛苦之色。
何梓明伸出手,熱燙的指尖輕輕觸著她握在茶杯的手上,像被燙傷一般,只感覺她整個人有一瞬間的顫慄。何梓明遲疑了一下,這時依依已經把手挪開了水杯。
「你媽媽醒來了,還以為我是你的男朋友,對我很熱情。」何梓明自嘲的笑,「霏霏也是,她以為我是你劇院的司機,還問要是你嫁給了我,是不是可以總是坐我的車出去兜風。」
他想到當時自己堅定的點了點頭,霏霏開心不已,偷偷告訴了他很多她姐姐喜歡的東西。
「她很可愛,也很開朗,你把她保護的很好。」他嘴角浮起笑意。
商依依神情一滯,壓抑的說,「謝謝你幫忙,不過還請你以後不要跟霏霏有什麼接觸。」
何梓明溫柔的神色瞬間變了,他站起身來,冷笑道:「怎麼?你怕什麼?」
依依身子緊繃著,低著眉眼,只是抿著唇不說話。
「呵,你以為我會是第二個林岩嗎?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他抬著下頜俯視著她,聲音裡面已經帶著壓制不住的憤怒,「你家人都是寶貝,怕我對你妹妹下手?對,你從來沒求我幫你,都是我自己犯賤!」
她雙手緊緊撕扯著手帕,泛白的指甲險些被折斷,像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手帕撕裂開來。最後她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梳妝檯前,背著他狠狠抹了抹眼睛,然後取出了那個小袋子裡的項鍊。
她決然的轉過身,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憤怒而受傷的眼眸,「我已經打電話給原來的鄰居了,明天會去醫院幫我照看我媽媽,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她拉過他的手掌,把項鍊塞到他的掌心,兩隻觸碰在一起的冰冷的手明顯的顫著,不知道是誰在顫抖。
「我沒有留紀念品的習慣,還是物歸原主吧。」
房門突然被狂風吹開了,冷風襲來,瞬間屋內的兩個人都在風中戰慄了起來。
只見何梓明眼中透著寒冰般的冷酷和決絕,握著手中的項鍊往風中用力的一擲,什麼話也都不再說,抬腿大步走出了房門,路過了那日月的墜子,皮鞋鞋底用力的碾進了泥里。
依依呆坐在桌前,看著敞開的大門和何梓明消失的背影,狂風肆意的席捲著屋內,把所有能吹翻的物件都吹的七零八落的,遮掩住了屋內隱約的哭聲。
第48章
第二天狂風已過境,太陽高升,又是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一天。
何梓明又是一早就出了門,何老爺本要叫兩個兒子一起來跟前訓話,結果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何遠山大為光火,找來管家老曹質問大少爺這些天的去處,老曹也並不很清楚,只知道這幾天大少爺都去了祁家錢莊。
穎城的劉家,祁家,何家三大家族,但何家因為是暴發戶的原因,實則不被劉家,祁家這種根基深遠,在京城,上海都有非富即貴的旁系的大家族看得上,所以劉祁兩家是嫡親結親。而當年何家跟劉家結親,嫡出的大少爺就只給許了庶出的劉五小姐,一眼就能看出身份地位的差別。
何遠山之前並非不想跟祁家結親,但是沒有把握能讓祁家嫁來嫡出的女兒,近期祁家災禍連連,先是京城的大樹楚行長出事,又是復興鈔的事情錢莊被擠兌,大傷元氣,這個時候去提親,何遠山心裡算盤很穩。他叫來了大太太,仔細詢問了祁家三小姐的情況,命她這兩天就找媒人去祁家求親。
何大少的異常,義無反顧的要去上海,何老爺急切的要跟祁家結親,要給大少爺迎娶在上海上學的大少奶奶,這件事在整個何府成了最新熱議的話題,大家都在紛紛猜測這個未來的大少奶奶是什麼樣的人物。
商依依在何府活動,也不免聽到諸多的議論。回到自己的廂房之後,她走過院子裡看到昨夜被何梓明扔擲在花壇里的日月吊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