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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全新還套著塑膠袋的武服,許輕頭也不回地往洗手間那邊走。
墨色的長髮垂到肩後,隨著她走路一擺一晃,經過周圍一群男人旁,極為顯眼。
傅予執眸色微斂,用了側邊樓梯下樓,這才在許輕進女洗手間之前攔住她。
許輕把他當做空氣,抱著衣服就要往洗手間裡走。
從一旁橫來男人的手臂,撐在牆壁上。
他穿著黑色的武服,更顯得他輪廓深邃,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正專注地看著她,神色專注。
許輕倏然停住了腳步,這才沒有直接撞上去。
「有事嗎?」
許輕眸色深冷,柔軟的唇瓣緊抿著,甚至有些泛白。
傅予執看她停下,就放下了手臂,想要和她好好解釋。
結果剛放下手臂,許輕就抬步繼續要往洗手間走。
傅予執直接按住了她的腰,將人拉進了懷裡。
大家都在擂台那邊看熱鬧,空無一人的走廊里,只有相擁的他們。
不過是不是在相擁,就不好說了。
許輕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
她以技巧和身法取勝,自然沒練出一身肌肉塊子。
皮肉柔軟骨骼輕細,就連鍾文雄第一次見小時候的許輕,都忍不住感慨她是鍾氏古武完美的繼承人。
剛才她默認傅予執走近,距離越近,力量就越占上風。
許輕忍不住用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兩人的身體一硬一軟,一熱一涼。
宛若陰陽兩極,連懷抱都仿佛是為對方量身定製的。
傅予執垂眸看著懷裡氣鼓鼓的女人,溫聲誘哄。
「我本來今晚就想和你說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會踢館。」
許輕沒理會他,短暫的掙扎也停了下來。
她生他的氣,並不意味著她不能享受他的懷抱。
宛如量身定製的他的懷抱,像是暖爐一樣舒適。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許輕不甘心,從來都是她瞞著別人,很少有人能瞞得過她。
她感覺自己好像輸了。
被他先察覺到她的身份,而不是先他一步,發現他是金石的徒弟。
許輕不喜歡輸的感覺。
「我最初察覺你和鍾氏武學有關係的時候,是你在楚濟身旁,使出鍾氏擒拿手的時候。」
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幸好許輕過目不忘,翻閱記憶比翻書容易。
她很快想起了那天,遇到了一個楚濟的私生飯。
小姑娘很是瘋狂,幾乎瞬間就在許輕面前衝出來。
當時正好在攝影棚外面,周圍許多人,再加上那段時間威脅楚濟的瘋狂私生飯事件,許輕的精神緊繃到了極點。
她本不喜在外面使出鍾氏武學的招數的。但那天她下意識地使了出來
許輕垂著睫羽,暗自懊悔的時候,就聽到傅予執繼續說道:「然後,就是你昨天在紹平市,踢起炸彈的時候,使出的泰山之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鍾氏古武的範疇吧。」
武學、古武。
雖然這兩個詞只差了一個字,但代表的東西卻是天差地別。
古武源自古代,甚至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
那時候人的生存環境惡劣,社會更沒現在安全的治安。
學武,是為了生存。甚至為了行走江湖。
如今的武學,則是為了強身健體,姿勢更科學,殺傷力也大大減低。
僅是用「泰山之安」來舉例。
現在沒有任何一個武者能做到踢起炸彈,不引爆中間的水平器的。
許輕,學的是鍾氏古武,從小的時候就跟著鍾文雄練的苦功夫。
「」
許輕瞥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就要往洗手間走。
其實她已經很小心了,在外面儘量不用鍾氏古武招式,為的就是不暴露她和鍾氏的關係。
可,人算不如天算,除了楚濟那次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用出來擒拿手以外。
炸彈那次,形勢所逼,只有「泰山之安」是最好的選擇。
傅予執看她眉眼冷色稍緩,以為她不生氣了,緊跟了兩步,停在了女洗手間的門口。
「去換衣服?」
「嗯,然後去贏一場!」
許輕聲音如玉如碎,輕寒冷冽。
顯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