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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兩人竟然打得有來有回,傅予執一開始的疑惑轉為了怒氣。
他趁著靳深揮拳過來,直接攥緊了他的手腕,往旁邊的牆上一扯一壓,就把情緒激動的靳深壓制在了走廊冰冷的大理石牆上。
「靳深,你究竟在發什麼瘋!」
傅予執皺眉,冷聲喝止。
靳深呼吸微重,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一旁冰冷的大理石上,凝結出淡淡水霧。
他的襯衫亂了,金絲眼鏡也歪了,是傅予執平日裡沒見過的狼狽。
「你不知道」
靳深輕閉了下眼睛,咽下去了後半句話。
可一直看著他的傅予執,好像猜出了什麼。
靳深不可能是為了許輕,那就是為了唐筠?
傅予執皺眉問他,「你和唐筠是什麼關係?」
靳律師抿唇不說話,像是在法庭上保留沉默的權利。
不過,不說話也表明了他的態度,傅予執知道猜對了。
他倏然放開了靳深,垂眸整理亂掉的袖口,「我和唐筠沒有任何關係,她是許輕的心理醫生。」
靳深怔了下,不明所以地轉過身。
「她是心理醫生?她不是學醫的嗎?」
看靳深這副樣子,傅予執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發瘋。
靳深什麼時候是這樣性格的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心理醫生,你說的學醫應該是因為國外的心理醫生需要醫學背景,她學完醫學院之後才轉的心理醫生吧。」
傅予執看靳深站在走廊不言不語,他沒搭理他,回了一趟家,再次出來的時候,他的肩膀上披著外套,手裡拿著一盒煙。
「聊聊?」
他朝著頹廢的靳深遞出了煙盒,靳深目光微凝了下,抬手接過。
兩個人去了走廊盡頭的露天陽台,一人一邊在戶外椅上坐下。
靳深點燃煙,夾在指尖,看著頂端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他眸色幽深,想起了曾經
「我和唐筠,是在我大三那年在國外遇到的。」
因為優秀,靳深在大三那年參與了國際交換項目。
好巧不巧的是,他去的學校,和唐筠的醫學院,挨得很近。
儘管是兩個城市,但中途開車只需要兩個小時就能到達對方的城市。
靳深和唐筠,就是這麼在國外聯繫上的。
異國他鄉,認識多年的朋友再次相逢,相聚在一起的機會越來越多。
再加上國外留學生的圈子很小,靳深常常在各種留學生的活動中碰到唐筠。
一來一往的,甚至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生活里漸漸被她的身影填滿。
如果一直持續這樣的生活,他們或許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直到在靳深大三下學期的時候,唐筠的房東忽然大怒,將唐筠從房子裡趕出去。
靳深後來才了解到,原來唐筠和房東都是無辜的,是中間有個二房東,騙唐筠自己是房東,又騙房東自己住在那裡。
其實唐筠作為房客,好得不得了,生活乾淨、安靜。即使被二房東騙,和房東重擬一份合同也就是了。
但。
原本的房東好巧不巧是個種族歧視者,他的房子只租給當地人,連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就直接讓唐筠搬離房子。
其實一開始,唐筠都沒和兩個小時車程外的靳深說。
是靳深在一次和朋友的周末聚會,聽到一個朋友提到這事。
朋友說到的時候,有些義憤填膺。
「要是我,我就告他種族歧視,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平時和靳深有深交的朋友,大多是法學院的留學生,對當地法律都頗為熟悉。
靳深本來是當案例聽的,直到後面那個朋友提了一句留學生的名字。
正在廚房準備烤雞翅的靳深皺眉,後退一步,越過遮擋看向那邊的朋友。
「你說,這個姑娘叫什麼名字?」
「之前和咱們一起唱過ktv的eva,那個醫學院的漂亮女生。」
留學生之間一般都互相叫英文名,不是深交的人之間,可能認識很多年都不知道對方的中文名。
但靳深卻知道,因為那是唐筠。
當即,靳深就放下了手裡的烤盤,在朋友不解的聲音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給唐筠打了個電話。
「餵?」
唐筠的聲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