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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术运气更是不好,他从醜国逃出,一路辗转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国家却被逮了个正着,以擅通敌国的罪名抓被住,强迫地陪着这位不省心的主子又来了醜国。
“醜国的边境守军那边可有动静”
“并无。”
女子弯了弯眼,一双薄唇轻抿,新抹的胭脂殷红似血。
“很好,传我的命令下去。今日暂且先歇下。等到夜间再继续行军,虽然不知皇城到底如何,又是谁竟敢如此胆大,瞒下了皇帝身死的消息。不过这样更好,他们最好瞒着,瞒得越紧越好。等我们围住了皇城,我倒要看他们群龙无首,又要靠着什么和我们来打。”
她十指握紧,一时意气风发,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军队攻破醜国城门,对方败如山倒的景象。
“殿下,你真的,确定那个醜国的皇帝已经死了吗?”宿术小心地发问,他却总是感觉内心惶惶,他离开醜国的时候看到都是一片太平的景象,虽然没有从之前那那场变动中彻底恢复,可是却也算不上一片混乱。
“哼,你是在怀疑我吗?”女子登时从小腿里抽出一把匕首来,粼粼的寒光闪动,间或夹着紫色的亮光,显然剧毒无比。她爱惜地用眼神抚摸着它,好像在看自己最亲爱的孩子。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它的刀刃下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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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色不阴不晴地暗着,晌午已过都没有点日头,一大片的鱼肚白从这头蔓延到那头。风簌簌地刮,卷起一地狂乱的树叶。天气冷得过分了,院里的水缸结了一层反光的薄冰。
褚锦河这日难得地没有来扰他,服侍的小太监在屋里生了火盆,又把窗关得紧紧地,一点缝都没有留。满屋的暖气被困在一处出不去,池钓觉得气闷,便抱着手炉到了窗边。
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却听得外面一阵当当的声响。好似是有什么人在敲着窗口的木槛,他循着那声音找去,把那窗推开一条缝。一个黄色的小东西忽闪着翅膀跌了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池钓把那几乎没了热气的小东西托在手心,认出这是那只褚锦河前些日子放走的那对黄鹂其中的一只。
他当时只放了一对出去,其余的却是在池钓的提议下。都被提进暖阁里面令专人饲养,等着明年早春的时候再放出去。
这可怜的小家伙这些日子显然遭了好些罪,右脚上还带着伤。身上的毛也几乎都要冻成了冰坨坨,死死地在身上贴着。
池钓小心地把它托在手心放在手炉上暖了好一会,这才又喂了它一点热水和细黍米。小东西稍稍吃饱之后就不愿再吃了,扑棱着翅膀就要往外飞。
隐约知道了它的意思,池钓穿了大氅推开门去,在转角的屋檐下找到了另一只落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黄鹂。
叹息一声,池钓让人把它埋在树下,手上托着另一只转身正要进屋,却是和脚步匆匆要往里走的褚锦河撞了个对脸。
“慕浊!”
褚锦河很是欢悦地喊了他一声,上前就要去扯他的袖子。
“快跟我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池钓:我感觉要糟。
晚安ua!!
冷酷仙君俏葫芦(二十三)
池钓手上托着那只丧偶的黄鹂,被褚锦河半拉半扯着上了观星台,很是莫名其妙。褚锦河却是一直笑着,神情好似是自己得了一块米糕的孩子,硬要把另一半塞进池钓的嘴里让他也尝尝味道才好。池钓这才发现他原本是孤身前来,身边一贯跟随的其他侍卫太监竟然都不见身影。只有初四随从在他们身后低头一路小跑,一直上到了第七层。
这观星台本是某一任迷佛信道的国君为了延年续岁而建,是依据那位据说是仙师的国师大人的意思,建在皇宫正北。塔是一座翘角的七层玲珑塔,梁柱是金丝楠木,屋瓦是黄金琉璃瓦,端的是气派非凡,不同一般。若是站立其上,偌大皇宫盛景,熙攘京都繁华,无不可可尽收眼底。
池钓站在高台之上,只觉耳侧风声烈烈,气味却不是清新冷彻,反而带来一阵烟熏火燎的焦味。裹紧了身上的软貂长袍,他歪过头仔细倾听,便觉出些许不对来。
这风声里却是间或夹杂着些许炸裂声,隐隐还有些孩童的哭喊声传来,木材倒塌的轰响,火焰燃烧的声响,实在是杂乱无比。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玲珑高塔之下,正是一片人间地狱的场景。
鲜红火焰从皇宫中的太和殿燃起,那一道长长的火舌贪婪着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