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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山經營不善,只能變賣股份。
他生怕被蘇家兩老發現,做得很隱秘。
沒想到,蘇家兩老也在瞞著他收回公司股份。
許山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你個老不死的……」
許輕的臉上閃過冷意,上前一步,替外婆擋住了許山怨懟的視線。
許山被她激怒,「我是公司總裁,這是我的公司,你別想搶走!」
「股東有權利更換現任總裁。父親,您已經從商幾十年,這個簡單的道理還要我教您嗎?」
她傲骨天生,不卑不亢地與父親對立。
許山罵道:「真是個白眼狼!」
許輕輕勾了下唇角,笑容卻未達眼底,「我替外公外婆,將你的話再送回給你。」
要論白眼狼的程度,她不及許山半分。
這時,傅予執察覺到了蘇老夫人虛弱的神態,垂眸對許輕說道。
「你帶外婆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他站在她的身邊,如同冬日裡的爐火,帶給她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在他深暗的目光里,一直壓在許輕心頭的那塊石頭忽然消失了。
她攥緊外婆的手,抬眸看了傅予執一眼。
然後,轉身和外婆一起上了樓。
許山不忿地剛想抬腳追上,傅予執面色冷峻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許總,請你和你的家人都留在一樓,二樓現在暫時不方便上去。」
他的聲音像是結了一層冰,語氣平淡卻讓人不敢冒犯。
許山伸出手就要打他,「你不過是個保鏢,我可是這個家的主人!」
手剛伸到半空中,就被傅予執輕鬆攥住手腕。
和上次他只用手臂阻擋不同,這一次,他的大手如鐵鉗般緊捏著他的腕骨。
許山不自覺地痛叫了一聲,想要縮回手,卻如蚍蜉撼樹般無力。
傅予執將他拉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許山,別再傷害她。否則,我會讓你抱憾終身。」
許山愕然抬起頭,正好撞進男人冰冷如修羅的眼神里。
他心中大驚,後背瞬間沁出冷汗,竟然不敢與傅予執爭辯,快步走進了旁邊的書房裡。
許雲柔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她將王紛霏拉到了餐廳那邊,避開傅予執的視線。
許雲柔:「媽,你能去查查傅予執嗎?」
王紛霏不解,「傅予執?他有什麼好查的,不就是一個保鏢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絕對不止是普通保鏢這麼簡單。」
許雲柔低聲說道:「我查過,什麼都沒查出來,媽你不是認識一些道上的人嗎?打聽打聽……」
王紛霏點頭,然後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我去問問,小柔,你以後千萬不要提起我認識道上的人,知不知道?」
「為什麼,媽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王紛霏嘆氣,「十幾年前,許輕和她母親,就是被類似的人綁架的。我不想讓大家懷疑,是我綁架的她們母女兩個。」
許雲柔知道這件事。
當年許輕和她的母親被綁架,許輕成功被救了出來,她母親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被綁匪撕票。
許雲柔記得很清楚。
因為正是因為許輕的母親死了,王紛霏才能帶著她嫁給許山,認祖歸宗。
之前,她從來沒有細想過這件事。
如今想到母親和那些人的聯繫,許雲柔忍不住問道:「媽,當年的事情和你沒關係吧。」
王紛霏雙手環抱在胸前,溫柔的眸光微微閃動。
「傻孩子,瞎猜什麼呢,我可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誤會罷了。」
外婆呆了不久,就要離開。
「你外公自己在醫院,我不放心。本來過來就想將股份交給你,看你一眼就回去。」
將股份交給許輕後,蘇老夫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許輕扶著蘇老夫人從樓上下來,「外婆,好不容易收回這麼多股份,您和外公為什麼不親自管理公司?」
「我們都老了,一身的病,怎麼管理公司?」
蘇老夫人看出了許輕的疑慮。
「如今,你已經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什麼事儘管放手去做。只要公司不落在許山手裡,公司破產也不要緊。」
女兒死後,許山做的事情太過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