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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样对你?”墨涵心中仍旧不平,“禩,你再莫一味教小愚读什么圣贤书。”
“路怎么走,由得他们。你不是从不拘束他们的性子么?或许你觉着我懦弱、迂腐,甚至愚蠢——”他的话有些自嘲,可他要担负的责任却是难以舍弃的。
墨涵反而内疚,至亲若此,还不理解他么,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他对他姓氏的责任——她温柔的靠在他肩上,伸出手扣紧他的手,与子偕老不是一句单纯的承诺,是一世的践诺。
同甘容易,共苦,于他二人也是易事,他揽着怀中人,死,或许都不是此情的终点。那样深沉的情感已刻下无法抹去的烙印。
胤禩早起就被他女儿娇滴滴的话语逗乐,“弘皙哥哥,你也和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我做新娘,你做新郎!”
然后是小愚小鲁的狂笑声,然后美眉又在问:“弘皙哥哥,是我漂亮,还是你说的小六儿漂亮?”
“弘皙哥哥,你长得好看,我给你做老婆好不好?”
弘皙显然无法适应,小愚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绣花枕头,成天臭美!”自然是小鲁,又听他说,“汗,唉——”
小愚又在补充:“忝为其兄,见笑!”
这下发笑的是弘皙了,他见了胤禩,赶紧起身见礼,可止不住笑意:“八叔,侄儿看来还没得到姑姑的真传!”
美眉却不管说的好坏,通通当作补药吃,乐呵呵的去抓弘皙的香囊,忽然一个喷嚏。
胤禩赶紧抱起她,弘皙解了香囊递过来,他却不接:“收好了,别给她!”
“八叔,美眉喜欢,随她玩!”
美眉也撒娇:“阿玛,我要!”
胤禩点点她的鼻子,自有哄女儿的法子:“不怕脸上长红痘痘了?痒痒几天哦!”
小鲁见弘皙茫然,解释道:“美眉和阿玛一样,都对花粉过敏。”
弘皙心中一凛,诧异的问:“这个也会遗传么?”关于遗传的课题,墨涵以前曾给他仔细解释过,他却是一知半解,谁叫他那师傅也是未钻研透彻。他又问两个小子:“那你们没事?”
“我先前给你说的都白费唇舌了!”墨涵与董嬷嬷端着早餐进屋,恰好听见弘皙的话,“那XY染色体的区别早忘了吧!这是携带在X染色体上的,当然只能遗传给女儿。你都娶了媳妇,不会再来问我那些了吧?”
那原是弘皙的恶作剧,是十五叔怂恿他故意问墨涵,男人、女人为何有区别,为什么有些生男,有些生女。谁知墨涵是一本正经运用现代遗传学知识给他解释一通,说的人显得头头是道,听的人却如坠云雾。
“你皇玛法给你指的谁啊?”胤禩也好奇。
“喀喇沁郡王噶尔藏之女!”他有些羞涩,“是五叔家大妹妹的小姑子。”
墨涵与胤禩对视一眼,康熙的深切用意啊,想必这样,胤祺一支也会与弘皙扯得更紧密。胤祺是在太后宫中养大的,在宗室中地位非比寻常。婚姻又是身不由己,四个年轻人就为着如此的原因被撮合。
“弘皙哥哥,你都娶了媳妇了,我不做你的新娘了!”美眉撅着嘴不满的道。
弘皙笑笑,话却是说给墨涵、胤禩:“宫里指婚早,我们这一辈的姐姐妹妹多半指了蒙古的郡王世子。小六儿才和小愚、小鲁一般大,都叫着要嫁给观音保。”
“科尔沁的黑小子?他可是只娶公主哦!”墨涵说得不经意。
弘皙却有些不悦,无论是胤礽或是他自己接替皇位,小六儿自然便是公主,墨涵的意思——他在心底掂量,反而是胤禩更为热心。他仔细打量这一家人,最终将目光停在小鲁脸上,倒把墨涵说的染色体的话记起多半。再抬头,却见墨涵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三个孩子缠着要同去,墨涵训诫无效,美眉已赖在弘皙怀中,胤禩早答应了两个小子。墨涵也就懒得换男装,只将一家人换洗的衣服带上一套,到了江宁,自然有地方落脚。
一路上,弘皙倒有些招架不住,各种奇怪的问题接踵而至,应接不暇,小鲁非要闹明白弘皙算是多大的官,小愚好奇的是北边的事。待下了船,转坐马车,两个小子与弘皙同乘一车,耐心为他说道江南的风俗,但凡有不解的,又问题多多,他方才有些回味儿时墨涵如何耐心教导他。旁人要花功夫慢慢研读的部部史书,他只需看墨涵做的提纲,她费心教授的那些技艺,让他比那日日习武的布库还要健康。如今面对稚龄的孩子,他才学会感悟那一切。他牵过小鲁的手,问:“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