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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莞的问题上,苏敏不知开导了她多少次。苏敏早就放言这个李莞没戏,“她缠了沈涉多少年?如果有关系早就有了,何苦等到现在?而且,不是我说,你们家那位看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而且绝对是外貌协会的,她李莞单皮相这一关就不及格,其他的哪还有机会再提。”
其实瑾汐自己也明白,沈涉对李莞是绝对不可能有除了朋友以外的感情的,她在这方面是放心的,她不满意的只是他明知道李莞对他的企图,却仍混装不知,即便她一次一次在吵架时提到李莞与他走得太近的事实,他都没有多少顾及一下她的感受,他只是骂她神经,觉得她找他麻烦。
“不过呢,你们家那位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要下力气看好。其实麻烦的不是这些浮在表面上的人,而是那些你看不见,想不到的。”
苏敏曾经这样提醒过她。可她实在愚钝,想了半个月也想不出哪些人是看不见想不到的,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从那以后她便有了心结,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可疑,硬要挑却又挑不出哪里有疑点,连带着说话的强调都变得尖酸刻薄起来。沈涉一回两回的还由着她,多了又是一顿吵。
一个多月前的某天晚上,俩人又为了没有影的事儿吵的翻天覆地,沈涉那天火大,砸了好几样东西,她也不示弱,一个瓷器丢过去就灭了一台电视。
后来不知怎地就打到床上,她反抗,他来强的,她终究是抵不过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力气,忿恨掺杂着屈辱,然后恐惧,就那样过了一个晚上……
如果他们是合法夫妻的话,那晚的事大概可以定性为婚内强 奸,可惜他们不是,所以她至今都不知该如何将自己受的耻辱归类总结。
发生那件事后,沈涉似乎也很后悔,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做好早餐放好洗澡水守着她。从他们在一起后她从没见他进过厨房,这样的认错态度也许够诚恳,但她不可能忘得掉,也无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起身套了衣服甩门跑出去,去苏敏家勉强过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苏敏劝她回家和解,她不想让她担心却又无论如何没勇气回去,一个人去了酒吧。那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去,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抱着啤酒发泄,喝了几瓶就醉得不省人事。后来的事一概不记得,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酒店的某个客房,衣服被脱的精光……
她后来敲破自己脑壳也想不起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跟谁在一起,到底做没做……身上没有感觉,只是觉得头很痛,胳膊和腿上,有些发紫的淤血。
她几乎是逃出那家酒店,因为心脏的缘故,大夫曾经叮嘱过不能用紧急避孕药,她没敢吃。接下来的一个月过的简直心力交瘁,例假迟来两周的时候,她终于鸵鸟不下去,决定自己先验一下。在家怕沈涉看到学校怕同事看到,她买了验孕棒跑到百货商店的卫生间去试,结果好死不死的,果然让她验出了阳性。
她想不起那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也就无法确认孩子到底是不是沈涉的,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这下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她不敢也不能轻易冒险,这个孩子不能要几乎是出了检验结果就决定了的事,即便大夫劝她再考虑考虑,因为她的体质,打掉后再怀的几率非常之小,可她没有办法做第二种选择。
“丫头,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你跟你家那位商量商量不行吗?别吓唬自己,你也说那天醒来身上没感觉,说不定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呢!孩子还是他的啊。”出了医院,苏敏有些着急的劝她。
她只是摇头,只能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突然记起大二那年的暑假,沈涉带她去普陀山游玩,在山下他们遇见一个老僧。老僧给他们算命时说她子女缘薄,今生注定无子嗣。她听了怕到不行,沈涉却不信地嗤了一声,转身搂着她往山上去。
“我如果真生不出孩子怎么办?那我们就没有后代了。”她是真的害怕。
“没有就没有!要什么孩子,这辈子我有你就够了!”他笑嘻嘻地俯首吻她,一阵风吹过,花瓣落在她发梢,有温和的香气,她闭上眼睛,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温柔的笑脸。
那时是真的以为,他们会好好的过一辈子。
多年以后的今天,她肚里真的怀了孩子,却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的。
她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想着那年夏天山脚下的花香,眼泪突然止不住地掉下来。
chapter 7…1
早上起床后,沈涉仍不在家。
玄关的鞋柜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