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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世界,她迷芒了这么久的任务,在未窥见任务的原貌之时,也只能这样臆测了。
过去她不敢面对羁罗,能避则避,是因为她害怕受伤,又觉得自己无能力而今她推敲出来的解答,来到这里的任务,兴许便是与羁罗和解,只要他不恨了,就算无爱也行吧?
反正白颜瑜便是羁罗,届时与他说好,她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吧?虽然不够圆满,可是她只能做到等地步了,现阶段就是隐忍住,如果能发烧更好,如不能仍旧得忍耐、等待。
耳闻鞭声划破空气,随之而来是皮肉之疼,刘羽臻紧闭双眸,垂首且不吭一声。
她得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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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牢旁。规律的水滴声响与压抑的咳嗽声不时穿透于内,刘羽臻趴倒在地,颊上覆上一层臭污的黑色油渍,胸口的疼已不知是烧狞结痂的肉在发痛,还是原以为已痊愈的胸口郁闷痼疾又再复发了。
连日来的折磨竟没让她发烧,胸口倒是如以前般一直疼痛,在如此灰暗的室内,咳嗽吐出的液体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可口中彷佛铁锈般的腥味却一直充斥着口鼻,不用多想,也该明白口中的液体是血红色的。
哗啦啦。融了盐巴的咸水自头洒下,泼上她的面颊、泼上她的身子,不知是否怕她着凉,这水有些许的温度却又不热,这些日子以来,女狱卒便是如此矛盾地折磨着她。
骤发的疼刺骨入髓,令她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那双皓腕绑了绳索,红色的痕迹烙于腕上,磨擦出血,脚上铁链亦如往昔,沉重地箝住她的脚踝,因滚动而发出清脆声响。
前些日子她开始咳嗽,那些女狱卒便找人来医治,强灌她饮下苦药,其实这倒还好,可原先女狱卒总以掺辣的藤鞭打着她的身,但这几天似腻了般,又换了个招,直接将指甲削尖,烙入她的肉里,手臂、身上、腰间上唯独脸上没给她们玩弄。
因为她们明白,她先前有白颜瑜罩着,倘若哪天白颜瑜突然来看她,是身上的伤能遮掩,脸上的伤可不能。
不过比起这些反复的剧疼,刘羽臻更害怕心里长久的煎熬,但也因入了此境,让她的心更加强壮,如果忍耐过去,能让苦恼万年的事情告一段落,那么就算死了,也是值得。
只是这些如果,得要白颜瑜真来见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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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阴,昙云密布,如同古靖煌的心绪一般沉闷,红色的枫叶火红似血。彷佛曾在朱砂中浸染过一般,配上染红彩霞,缓自空降而落,沾附在他的肩上,他仅是曲指一拨,将红枫弹开。
“白爱卿,你说她为何还是不来见朕呢?”古靖煌淡敛长睫,回身步至身后石桌,但见白颜瑜手执瓷壶,轻倾壶嘴,色泽如玉般的温茶坠落,降于瓷杯之中。
“兴许她明白皇上并未生病。”白颜瑜抬眸,唇角噙着浅笑,如春风拂过,可眼底却掠过参着不明情绪的波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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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慈义镇的天帝庙,那尊全国最大的黑龙尊者神像被百姓们给拆了。”古靖煌幽幽喟叹,缓摇首道:“朕未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也不想这样”
“对百姓而言,皇上您的生命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白颜瑜话语甫落,古靖煌登即叹然道:“可是对她而言,百姓的命比谁都重要。”
“是吗”白颜瑜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却未让古靖煌捉住半点异样,随后展扬淡笑,衬着红枫落日,那头青丝染上如火般地发着赤红。
“怎么,听你口气似乎不太认同?”
“啊,微臣怎可能会有此想法?”白颜瑜敛了笑容,瞳眸略怔,露出惊愕的模样。
“也罢,朕似乎未同你说过。”古靖煌拂了拂自身的深褐衣袖,执起搁在桌上的瓷杯啜饮,而后坐至石椅上缓启口道:“一万年前,羁罗冲破封印时,锦玥无法在短时间内将蕴藏一万多年能量,灵力骤发的羁罗封印住,那时锦玥为了制止羁罗伤害众生,原本欲使上同尘咒。”
“同尘咒?”
“同尘咒即是以己身之全力与敌人同归于尽,而且这招不一定能完全消灭敌人,除非与敌人能力相当,可施咒者绝对当即毙命。”古靖煌握住掌中瓷杯,力道明显骤增。“其实朕认为当初的锦玥应该有力量封印住羁罗的,明明吃了封心丹应该无了情绪的她,却明显有着情绪的波动,好像也因如此令她的灵力骤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