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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血脈相連」陸生塵重複著這四個字,冷笑了聲,「我想拜託你搞搞清楚,自打他和你媽搞在一起的那天起,他就不是我爸了。他怪不怪我又如何?你這麼在乎他,這麼在意他的心情,自己好好孝敬他去吧,我可不在乎。還有,我說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麻煩你不要再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行嗎?」
喬博聞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胸中翻湧而上的火氣:「我們好歹也是兄弟一場,你需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我們以前的確是兄弟,可我從來沒打算跟你成為一個戶口本上的兄弟啊。」他嘲諷道。
段凌波在聽到「自打他和你媽搞在一起的那天起」,就嚇了一大跳,確認他們在聊私事,她偷聽不好,趕緊後退兩步,轉身往另一頭走。
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在心裡估摸著時間,打算等喬博聞出來再進去。
沒過幾分鐘,喬博聞就從病房裡出來了,一眼就看到走廊盡頭的段凌波,目光微微一頓。想到什麼,又感到一陣恍然,他朝她走過來。
喬博聞的神色剛開始並不平靜,直到走到段凌波跟前,才慢慢消退下去。
「你來了有一會兒了吧?」他問她。
段凌波抬起頭看他,表情有幾分尷尬。
他忽然笑了起來:「還是被你聽到了,你知道我和他」
未等他說出他和陸生塵之間的關係,就被段凌波出聲打斷:「我不知道,既然陸生塵沒打算讓我知道,你也就當作我不清楚吧。」
他的喉嚨哽了哽,最後說了聲「好」,便離開了醫院。
看到他踏入電梯,段凌波才往陸生塵的病房走,剛把手放到門把手上,輕輕一轉,就聽到裡頭傳來不耐的聲音:「你還沒完了是吧?」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站在門口沒有動。
陸生塵本以為是喬博聞去而復返,神情煩躁,看到來人是段凌波後,神色變了變:「怎麼是你?」
「看樣子你並不打算見到我,那我先走了。」轉身欲走。
「誒,別——」陸生塵以為她真要走,慌忙起身,胳膊稍稍用了點兒勁,扯到輸液管,疼得「嘶」了聲。
段凌波的腳步猛地頓住,慌忙走到他身邊:「回血了嗎?還好吧?」
「不好,疼得要命。」陸生塵見她一臉緊張,故意逗她。
到底是關心則亂,段凌波只顧著看他淤青的手背,沒有注意到他開玩笑的表情:「那我去幫你喊護士過來。」
「不用。」陸生塵一把捉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身邊,「我騙你的。」
段凌波瞬間瞪圓了眼睛:「你無不無聊?」
陸生塵瞧著她,視線落在她渾圓的眼睛上:「無聊啊,一個人躺在醫院裡,你又不理我,可無聊了。」
他沒撒謊,是真的無聊,不止今天,最近都很無趣。
起初段凌波不理她,他並沒覺得有任何不適,日子照過,飯也照吃。只是周末回家,看到客廳和她的情侶杯、情侶抱枕,想起曾經一起窩在沙發上看恐怖片,片子都是她找的,她特別喜歡尋求刺激。
找之前還總是在網上搜索電影的恐怖程度,不嚇人就不看。
陸生塵盯著空蕩蕩的家,到處都是她的氣息,每個角落都留下她生活過的痕跡,只是這個人偏偏從這兒消失了。
他忽然覺得這個家待不下去了,煩得厲害。
碰巧馬目給他發來消息,要聚餐,問他來不來,他想都沒想就揣上車鑰匙出門了。
在他家附近的燒烤店,馬目已經點好了菜,見他來了,問了句:「你看還差啥,再加點?」
陸生塵抽出一把椅子坐下,看了眼菜單,下意識地就說:「羊排和羊肉串吧。」
他想到她特別愛吃羊排、羊肉串,每次吃燒烤都必點,喜歡帶著膻味的羊肉。沒等馬目往單子上加,他猛然想起此刻她並不在身邊,又說:「算了。」
吃到一半時,老四忽然想起什麼,問他:「怎麼沒把嫂子帶來?」
陸生塵拿簽子的手在空中頓住,沒等他說話,馬目便說:「可能很忙吧,有一段時間沒看到她了,外語系的都比較忙。」
「淨扯,那你女朋友怎麼坐在這呢?」老四覺得他胡說八道,完全沒有注意到陸生塵的表情變化,繼續往下說,「我剛出門的時候還看她跟一個外國人笑著走出校門呢。」
這話一出,陸生塵的表情立刻黯了下去,收回手,烤串也吃不下去了。
老四還在那邊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