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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給陸生塵發消息,立馬接到了他打過來的電話,他在電話那端頗有幾分抱歉,說自己臨時有事,不能陪她一塊兒去機場了。
段凌波暗暗攥著斜挎包的鏈條,頓了兩秒,她看著宿舍樓前的白楊,沒有問他是什麼事,平靜地說了聲好。
明明是很尋常的事,放下手機時,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她的心裡忽然生出一股酸酸麻麻的滋味,段凌波用手揉了揉心臟的位置,將那股情緒強壓下去,告訴自己別多想,別太敏感,慢慢恢復平靜。
「eu sto u pou triste(我覺得有點兒難過)。」davi告訴她。
其實他早已過慣了到處飛的日子,不斷地從一個國家飛往另一個國家,有時候待上好幾年,有時候只停留個把月。像在中國,就只待了幾個月,從他生活過的地方來說,算是十分短暫的一個國家,照理應該沒什麼感情的,但是真當要告別時,還是有幾分不舍。
段凌波其實不太習慣告別,很容易生出不好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落在他臉上,安慰他,歡迎他下次再來,下次來可以多待一段時間。
davi笑著說好。
之後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到了檢票時間了,段凌波在安檢口同他告別。
davi捏著機票頓了頓,跟她說未來見,段凌波說好,然後他便跟隨人流過去安檢,沒有回頭。
周圍好似一下子冷清下來,段凌波朝前走了幾步,邁出機場大廳,還有幾分不適應。
她站在到達廳的外頭等計程車,這邊有很多石柱,段凌波就倚著石柱站著,目光空空茫茫地望著來往的車輛,聽著車聲喧囂而過。
夜色深沉,所以剛開始段凌波並沒看到石柱後面有人。
她靜靜地倚靠著石柱,那人靜靜地聽著聽筒里的說話聲,手機音量很小,所以她聽不真切。
直到那人語氣頗有幾分不善地沖電話那端吼了兩聲,似乎在同對方吵架,段凌波才發現身前有人。
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幾步。
聽到動靜,身前的人突然轉過身來,看到是她,眸子略微閃了閃。
林景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段凌波,他沖電話那端又說了幾句,很快地掛斷電話:「你怎麼會在這兒?」
段凌波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很想說機場是你家開的,我不能來?但是到底忍住了,淡淡回覆:「來送朋友。」
林景點了點頭,開始找她閒聊:「好久不見了啊,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是啊,好久不見了。」
段凌波向來不喜歡他,也沒覺得跟他有什麼共同話題,隨便扯了兩句,不願再說。
氣氛突然僵硬下來,林景自然也注意到了,好半天沒吱聲。然後,突然問她:「段凌波,沈梓溪最近過得好嗎?跟我分手後,她是不是很受傷?我承認我挺不是個東西的,當時真的很不給她面子。」
段凌波抬眸掃過去,目光里沒有摻雜任何情緒,她冷笑一聲:「你也知道你很渣啊。」
「不過你放心,她現在過得很好,她的男朋友也對她很好。」
林景驚訝地看著她,像是難以置信,半晌才回:「那就好。」
很快,計程車便停在了她面前,段凌波上了車,報了地名,正準備放下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消息,是沈梓溪發來的:【剛剛嚴恆在外頭碰到他了。】
下面附著一張陸生塵站在朔城夜總會門前的照片,他的身前站著一個妖嬈的女人,濃妝艷抹,穿著時髦。陸生塵站在她面前,眉目輕佻,笑得吊兒郎當。
不是說臨時有事嗎?臨時有事就是去夜總會?
段凌波的眼睫顫了顫,握住手機的手指不自覺收緊。她第一時間給陸生塵發了一條消息,問他在哪。
消息石沉大海。
她又等了幾分鐘,仍是沒看到陸生塵的回覆,段凌波默默地收起了手機。
與此同時,朔城最繁華的夜總會,陸生塵正坐在一個燈火輝煌的包間裡同商業合伙人談判。
這兒私密性很好,整個包間窗戶緊閉,煙霧瀰漫,像是仙人下凡一般。奢靡的裝修,迷離的燈光,以及聒噪的音樂,沙發上堆滿酒水,合伙人左擁右抱的,一看就不像是要談正事的樣子。
陸生塵被一個訓練有素的服務人員領進包間,一進門就看到眼前這番景象,他微皺著眉在沙發前坐下,將方案遞給合伙人,然後把湊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