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页(第1/1 页)
阁楼里安静极了,隐约能听得见接吻时那种潮湿声,像偷情。 阮栖想到这两个字,就破了功,笑出来。 他不满她接吻还走神,咬了她一下。 两个人分开。 也没有气喘吁吁,或者害羞什么的,就是非常自然,阮栖贴着他胸口,看着他眼睛,笑嘻嘻地说:“像不像电影里在阁楼偷情的男女?” 他垂眸看她一眼,手指开始不安分:“你要我跟你示范真正的偷情??” 阮栖被他弄得痒,躲开:“别!” 不知不觉就躺在他腿上,脑袋枕头他腿,玩他手指:“说真的,季时屹,你有没有跟人在这里接过吻?” 季时屹都懒得理她。 “有没有嘛?”拽着他袖子晃了一下,娇蹭。 狠狠弹了一下她额头:“没有!” 阮栖就瞎乐,眼睛也亮起来,像只偷腥的猫,好像很开心似的:“那我是 最后当然是在书房里找到的笔墨。 季父的书房很大, 有挑高的藏书柜,还有多宝阁,书桌是上好的一整块的黄花梨木材料, 非常难得。 是让唐骁这个号称古玩的半个专家,都会咋舌的程度。 阮栖还在里面发现他父母的婚纱照。 70年代的婚纱照,应该是在国外拍摄,非常经典, 现在看起来也不过时。 年轻的季父绅士英俊, 捧着手花的季母是那种看一眼都会觉得惊艳的混血美人。 阮栖看看照片,又看看季时屹, 终于知道他一副好皮囊出自哪里。 “叔叔要比你帅多了。”阮栖看季时屹目光看得定神, 岔开话题。 “合着我还长残了是吧。”季时屹收回视线。 阮栖被他逗笑:“也不算太残,你就是……继承了一点点优点吧, 但是够你拽一辈子了。”手指很可爱地捏着一个‘一点点’的距离。 季吃屹弯了弯唇。 “他们很恩爱。”他忽然说,手插进裤兜里, 神情有些空寂地望着照片。 “出事的时候, 汽车翻下山,驾驶座的张师傅最先逃出来,本来那个情况,救我父亲是最好施救的,但是我父亲坚持要让张叔先把我母亲救出去,张叔再回来要救他的时候,车体忽然发生爆炸。” 时隔多年, 季时屹在讲这些, 口吻已经十分平静。 但阮栖似乎从他幽蓝无波的眸子里, 窥探到那场惊心动魄的爆炸,火势凶猛, 她梦里那个骄矜又散漫的小王子被寸寸灰烬拂过,只剩残忍又苍寂的灰黑。 阮栖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仿佛无从安慰,只是忽然抓紧他手臂的姿势,泄露了她的紧张。 季时屹看她一眼,目光从她拽进他手臂的手指落到她皎洁的小脸上,看她紧张无措的模样,继续道:“我母亲是舞蹈家,失去双腿和父亲是她没有办法承受的,我从国外休学回来,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她精神状态非常差,其实我一直有预感的,但我希望她至少能可怜可怜我。有一天,我去处理父亲在公司的一些遗物,跟二叔发生了一些争执,再回来的时候,她就坐在卧室窗边,抱着跟我父亲的合照,整个人非常安详,好像死亡对她而言,是种解脱。” 阮栖终于慢慢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