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页(第1/1 页)
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从季时萱那里已经听过这个版本,但第一次从季时屹的嘴里说出来,依然令她十分无措,甚至有些许畏惧心理。 好像来这里同他过年,走近季时屹也变成一个错误。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她垂着视线,看向脚尖,有些茫然地说。 以前季时屹从不跟她分享这些隐秘。 他似乎一直把她当小孩子,以至于两个人交往期间其实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彼此。 阮栖觉得,大约在季时屹心里,两个人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了彼此不了解,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但季时屹忽然带他回家过年,忽然跟他讲自己身上那些隐秘,阮栖一边跟自己默念千万不要心疼男人,会倒霉的,一边又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大概是……”季时屹英挺的眉毛动了动,仿佛是不满意她有些逃避的姿态,把她整个人拽到跟前,目光炙热,嗓音沙哑道,“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因此而心疼心疼我。” 阮栖被迫迎向他,他掌心灼热,搂着她腰肢,因为身高差,她额头只能到他鼻尖的位置,书房里光晕奢华老旧,呼吸相触间,能清晰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泄露的一丝脆弱。 阮栖觉得要命了,有什么东西正在内心慢慢倾塌…… 她绷直了脚尖,心里默念着别听他的,他就是个臭资本家,善于拿捏人心那套,阮栖你千万不要心软,于是嘟囔道:“我才不会心疼你。” 但声音是嘶哑的,还是泄露了几分心绪,听上去很有那么点口是心非的意思。 季时屹抱住她,薄唇贴着她耳廓,笑了,附和:“嗯,你不会心疼我。” 阮栖心里十分别扭,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心里叹口气,终于还是搂住他脖子,她说:“季时屹,我以为殉情在这个时代只是一种古老的传言。这个时代,主流的价值观是教会我们先爱自己,再去爱别人。我想你父母,一定是超越了某种世俗的爱恋。你妈妈未尝不爱你,可能只是不够有勇气。” 季时屹放开她,难得十分认真地看向她。 阮栖站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继续说:“但我们都不能嘲笑她的懦弱,我能理解她。我以前喜欢你,也许也做了很多让你不耻的事,显得愚笨懦弱,后来想一想,确实很丢脸。但那个时候年纪小,确实很多事情不能自控。我前段时间说谢谢你对我的包容,是真心的。” 季时屹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又在下坠,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但竟然发不出一个音节。 阮栖垂下眼帘,似乎有点不敢面对他滚烫的目光,自顾地说:“人家说,恋爱使人成长。我觉得说得很对,我现在就特别自私,只想爱自己多一点。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季时屹没有说话。 阮栖觉得自己果真是愚笨的。 这种气氛,她应该装一装,安慰季时屹,作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才能对付‘未婚妻’。 她又不小心直抒胸臆,一股脑儿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 阮栖正有些懊恼。 却听季时屹说:“可以。” 阮栖愣了一下,忍不住抬眸看他。 季时屹目光温和,确实是十分赞同她的模样,甚至些许欣慰,抬手将她脸颊旁的细碎发丝别到耳后,笑了笑:“那就爱自己多一点,西西。” “你不介意吗?”阮栖眨了一下眼睛。 季时屹吻她额头:“我想跟你细水长流一点的,不用那么惊心动魄的。” 至少不是生离死别的那种惊心动魄,季时屹想。 阮栖一时觉得心里怪怪的,一时又仿佛能‘t’到季时屹的意思。 很奇怪,季时屹以前从来不跟她分享这些。 但是这两天,她忽然闯进他私密地带,隐约的,开始了解不一样的季时屹。 那天的后来,季时屹跟她讲了很多。 比如季父其实很严厉,信奉传统中式教育,他四五岁时性子很野,又易怒急躁,于是被要求开始练字,每日由书法老师授课监督,常常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慢慢将他性子磨下来。 比如季母是个体验派,受西方教育那套影响,对季时屹很是放纵,两夫妻的教育理念背道而驰,时常产生争吵,但他父亲很懂得低头,每次为了哄母亲,都要购买昂贵珠宝。 两个人吵架的时候,他偶尔也会从中得益,他人生第一部 汽车,就是母亲与父亲争吵后一怒之下为他购置,他当时还未满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