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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没有言语,鲁路修只能接收到对方目不转睛瞪视着自己的视线,虽然朱雀碧绿的眼睛似乎平静得如一滩死水,但鲁路修可以感觉到真实的水面下暗波汹涌。鲁路修下意识地觉得朱雀很生气,比想象得要糟糕得多,然而有洛洛在他无法问出任何有意义的话,而且在这样呆愣在原地会让洛洛起疑的。吞了吞口水,鲁路修挂上了担忧又惊讶的表情,半做作半真情流露地道:“朱雀,你怎么在这里?今天的恐怖袭击我看到了,你不是伤得很重吗?怎么不留在医院?”
朱雀的表情又阴沉了几分,让鲁路修的心头也蒙上了一层阴霾,只见对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鲁路修不禁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现在朱雀处在非冷静状态,于是在对方开口之前,便抢先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呆在这里,来,我送你回去。”
“哥哥!”
洛洛忧虑的叫声在身后响起,鲁路修急于想带朱雀离开,但又不得不顾及另外一人,只能强撑笑容转过头,“洛洛,抱歉,今天的碗能麻烦你洗了吗?我送朱雀回去后,马上就回来。”
虽然眉间扭成了一团,洛洛也只好答应,“我知道了,哥哥,你要小心。”
“放心,我送完朱雀马上就回来。”说完,鲁路修轻轻地推了朱雀一把,将人带离了自己的住处。他知道朱雀想问什么,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机会。
朱雀走在鲁路修身边,一路上沉默不语,安静的氛围让后者越发气闷难耐。在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鲁路修让朱雀先进去后,自己也坐进了汽车后座,在出租车司机转头询问目的地时,鲁路修动用了他左眼的秘密,“去总督府,另外能麻烦你无视后座的一切对话吗?”
在司机“明白了”的回答的同时,响起了身边朱雀嘶哑的一句,“你的Geass用得还真是熟练。”
鲁路修的心抽动了一下,但心中的憋了多时的话让他先压过隐隐的不快,“朱雀,你怎么就这样过来了?你的伤不要紧吗?”
然而向对方的脸伸出的手,却被朱雀向后躲开了,眯起双眼,朱雀的视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冰冷,“鲁路修,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一下的吗?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将悬在半空中的手垂下,紧紧握成了拳,朱雀质问的口气让鲁路修酝酿了多时的说辞哽咽在喉。朱雀心中不快,鲁路修自然理解,但是被质疑了对朱雀的关心,这一点让鲁路修无法接受。蹙了蹙眉,鲁路修低下头不让自己的表情被对方察觉,没有将Geass的事告诉朱雀固然是自己的不对,但是朱雀兴师问罪的架势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他自己寻死又怎么会触动Geass,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朱雀竟然会觉得自己会对他不利。咬紧下唇,被刺痛的自尊心让鲁路修把噎在喉咙口的解释全部吞回了肚子,好言相劝的语气也变得自暴自弃起来,“就像你想的那样,你的Geass是我下的,所以呢?”
朱雀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觉得鲁路修不可理喻,“那好,那你告诉我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Geass?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重要吗?”鲁路修偏过头,没能将后面那句“你以为我会害你吗?”说出口,他预想了许多朱雀可能会来询问的话题,却从没想过他质疑的是两人之间根本的感情,就算他曾经对朱雀有过隐瞒,但从没有做过任何损害到对方的事,就算这次的恐怖事件,归根究底Geass的力量救了朱雀一命。
“鲁路修!”被朱雀厉声唤道,让鲁路修心中一惊,抬眼望向对方,朱雀的脸不知是哭是笑扭曲着,让他本就带伤的脸显得更加古怪,但很快表情便趋于平静,而这却像压抑着的愤怒更加令人感到寒心,“Geass也好,之前行政特区日本的事也好,还有看着你对洛洛面不改色撒谎的样子……鲁路修,我真不知道还该相信你什么好……”
朱雀的话终于将鲁路修的心境打入谷底,破裂的信任就如同一道越渐放大的隔阂立在两人之中,鲁路修气愤朱雀为什么就可以这样轻易地撕裂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因为那个Geass救了他,然后从侧面引发了一场本就可能发生的悲剧?
回总督府的路不长,在剩下的路途中,出租车内的两人沉默不语,寂静的氛围压抑得几乎使人窒息。在出租车还未在总督府前停稳时,朱雀便摔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向住处。
透过车窗望着对方略显虚浮的脚步,鲁路修觉得胸口的压迫感没有因为朱雀的离开而有所好转,反而无形的大石仿佛又重了不少。本想为对方险境中得以生还而感到庆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