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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的事儿。”
轻“嘶”一声,雅福说了句心里话:“求皇后娘娘不难,难得是你值不值得救。”
攥一攥朵澜的手,雅福又凑近她的耳畔,宽言道:“皇后娘娘心善,慈惠,必然是肯救你的。你要做的,不过是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务必要让皇后娘娘觉得值当。”
“奴婢明白了。”朵澜咬一咬唇瓣,总算是信了雅福的话。她也觉得,倘若连皇后娘娘都保全不了她的性命,怕这后宫再无旁人能了。
“夜色寂寂,最是看不清的时候。”雅福低低叹息了这一句意味绵长的话。“我得回慈宁宫去了,太后若是醒夜了,必然要唤我伺候在侧。你自己个儿留着心,凡事不要太显了,明白么?”
“奴婢明白。”朵澜冲雅福感激一笑,诚心实意的说:“来日若奴婢果真出头,必然忘不了姑姑这一番教诲。”
雅福没再说什么,不以为意的缓缓而去。
朵澜看一看天色,想着雅福方才的话,终于还是转身朝居住着宫人的下院去。她不能直接去皇后的长春宫,那样太显眼了,也太张扬,若是仪嫔不信自己,必然很容易就被察觉。不能去直接去求见皇后娘娘,就得从她身边儿的人入手。
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脚下的步子便坚决起来。朵澜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也不是那种两面三刀、背主求荣的心性。只是性命攸关的事儿,她也绝不容许自己犯糊涂。
黄蕊娥才起身梳妆,就见彩澜一个人领着小宫婢立在寝室内,随口问了一句:“朵澜那丫头呢,怎么不见踪影?本宫还有话想问她呢。”
彩澜扶着仪嫔稳坐于妆镜前,将得意轻轻抿藏于唇角:“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嘴上没毛办事儿不劳,奴婢就觉着朵澜那丫头太年轻,毛毛愣愣的,干什么都没个谱。娘娘您昨个儿吩咐她去给皇上送果品,得与不得,也不晓得回个话。自下就回去歇着了,当真是不懂得替娘娘您分忧啊。”
略有些不耐烦,黄蕊娥眉头蹙紧,余光瞥了彩澜一眼:“本宫就问了这么一句,你可倒好,一堆闲篇儿等在这儿呢,大清早的,也不嫌烦。”
“奴婢多嘴了,娘娘恕罪。”彩澜努了努嘴,轻柔的屈一屈膝。未免仪嫔不悦,她连忙岔开话头:“娘娘,这支银裹玉的蝴蝶簪子,是内务府才送过来的,娘娘可喜欢么?让奴婢替您簪上吧?”
“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先帝守丧期还未过,来来去去不都是这样赔着小心的饰物么。”黄蕊娥不满的睨了一眼:“就这么着吧。再说咱们这一位皇后娘娘啊,真是簪缨世家里出来的稀罕物哇。自己个儿节俭就不说什么了,还不允准旁人佩戴喜欢的……”
当然对黄蕊娥而言,这些不过是小事情,只要能博取皇上的垂注,皇后的懿旨又算得了什么。正想得来劲儿,却是朵澜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阴晴不定。看了她一眼,黄蕊娥不解的转了转眸子:“你这是怎么了?”
谁知她这一问,朵澜竟然哇的一声就哭跪在身前了。“娘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奴婢被……奴婢的清誉全都毁了。”
“什么?”黄蕊娥惊愕的闭不上嘴:“岂有此理,后宫之地,谁胆敢如此放肆。你且别哭了,一五一十的对本宫说清楚。”
朵澜强忍着泪水,断断续续道:“昨个儿,奴婢按娘娘您的吩咐,去南书房敬奉了果品。皇上龙颜大悦,赞娘娘您细心,奴婢本想速速回宫禀告。谁知路上遇见了太后身边的雅福姑姑……与姑姑闲话几句,奴婢才想起同乡的姊妹还卧病在床。
猜测那会儿子,娘娘您应该敷药睡下了,奴婢便折回了下院。谁知……谁知,竟在半路上遇着了……他毁了奴婢,毁了奴婢啊!”
羞愤加之屈辱,让朵澜水灵灵的眼中噙满了朦胧的雾气,情绪所致,雾气迅速的化作泪水,决堤于她原本清澈的面庞。“奴婢没脸再于娘娘身边伺候了,求娘娘念在奴婢跟随多日的份儿上,恩准奴婢的尸骨回乡安葬吧?”
黄蕊娥心里困惑不已,急赤白脸道:“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你别光晓得哭啊。连本宫身边儿的人也不放过,真是可恶至极了。本宫绝饶不了他!”话说到这里,黄蕊娥的心微微一动。事情闹大了,必然会惊动皇上皇后,姑且不论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
以皇上的性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容不得叛逆之人存留宫中的。若是自己能挺身而出,为朵澜主持公道,那无疑会让皇上觉得自己心善……心善呵呵!
黄蕊娥在心里冷笑了几声,皇上不就是喜欢皇后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