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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得好不快活,说道:“在下端亲王府护卫队长苏小七,奉我家王爷之命来领那老者和孩子到屋里去瞧瞧伤,公子应该不会说不好吧?”
“端……”那徐公子张着的嘴里能塞下颗鸡蛋,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进不去出不来,脸色紫青紫青。
他他他他他!他刚刚骂的那小兔崽子是、是……
那徐公子还张着嘴不动,那金边金字的牌子却已经被苏小七收了起来,便往那老者那儿去了。
待小七背着那老者把那孩子一同带回屋里来时,宁阳等人才从桌前起身,屋中有一张矮脚软榻,小七便将老人慢慢放躺了上去。宁阳这才看见那老人脸色已是发紫,嘴角挂着血,看模样像是帝都城外的老农,那孩子也不大,也就六七岁的年纪,哭得眼都肿了,甚是可怜。
宁阳拿着帕子过去给他擦了擦花了的小脸儿,柔声安慰道:“已经差人去找郎中了,一会儿就能来瞧瞧你祖父。”那孩子本被吓坏了,看着这屋里的男女穿着都是富贵之人,更不敢说话,只是见小七将他爷爷救回来,倒与他有些亲近,直往他身后躲了躲。
诸葛绫此时端了盏茶来,蹲□子给那孩子道:“喝口水吧。”那孩子却摇摇头,小声说道:“给爷爷喝吧……”诸葛绫愣了愣,回头看宁阳,两人皆是有些心酸,那老人能不能救活还是个问题。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扑通一声,随后只听有人嚎道:“叩、叩见端王爷!不知王爷在此……多、多有打搅……”
宁阳闻言回过身去,只见诸葛端云慢慢开门出去,房门很快便被关了上。
门外,那徐公子带着一群家丁跪着,只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随后见到一双墨色青华纹的靴子,那人只站在他眼前不动,他却有寒霜凛冽之感,身体不由一个哆嗦,却硬是不敢抬起头来。半晌,只听头顶有人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可知罪?”
这话问得轻,竟听不出是怒还是旁的来,那徐公子心里叫苦,他惹了谁不好,偏偏遇上这么个阎王爷。今日定是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几辈子的霉!若骂了旁人或许还会看他爹徐国公的面子,这端亲王爷可是皇上的叔叔,江山都是他帮皇上打下来的,这阎王爷可不是他家能惹得起的。徐公子哭丧着脸,眼睛却转了转,忙说道:“知罪!知罪!不知王爷您在屋里,这几个刁奴该死,扰了您的雅兴,都是府上管教不严,任凭王爷您发落!”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个家丁吓傻了眼,忙磕头求饶。一时间,“王爷饶命”的声音此起彼伏。
诸葛端云眯了眯眼,不胜其扰,忽而一声怒喝:“都给本王住口!”
四下里顿时一片安静,十几个恶奴噤若寒蝉,诸葛端云的眼神在他们身上绕了绕,终是绕回那徐公子身上,说道:“徐国公府上的公子好本事啊,这上元本是百姓上山拜佛的好日子,竟叫你带着几个恶奴生生给扰了!本王的王妃来这庵堂进香,险些叫四散的人群给伤着,此事你当如何给本王个交代?”
“啊?王妃?”那徐公子顿时愣了,怎么王爷不是要拿他刚才辱骂他的事问罪么?心里惊讶着,头偷偷抬起来往上瞄了一眼,却正落入一双漆黑如墨的深潭中,诸葛端云眼若寒霜,殷红的唇紧抿着,脸色阴沉难看。
徐公子吞了吞口水,忙低下头去,隐约想起市井传言来,听说这打下大夏大半江山的冷面王爷,宠他的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府中两名妾室,非但碰都不碰,前些日子竟还送回去一个……
这、这这这……
正月里的天气仍冷风刮人,徐公子头上却见了汗,说道:“这……这实在不知,原是遇上刁民挡道,在下也只是惩治刁民,不想那帮子刁民竟险些伤了王妃,这……”
“刁民?”诸葛端云眼又眯了起来,“分明是你恶行伤人,本王在屋中看得一清二楚,你是想说本王瞎了眼?”
“不敢不敢!”那徐公子忙道。
正当此时,却听身后一阵喧哗,众人回身望去,山道之上一队差役来,穿着的正是帝都衙门的官服,那队差役到庵前的平路上来,齐齐给诸葛端云行了礼,后面这才有顶官轿被人抬着小跑了上来,那抬轿的几个轿夫大冷的天儿里已是大汗淋漓,轿子刚落地,里面便惶恐地下来一名年过五旬的官员,下了轿便小跑至诸葛端云面前,跪了行礼道:“下官帝都府尹赵明伦,参见王爷!”
“府尹大人起身吧。”诸葛端云说道,“此人之事想来本王的人已与你说清了,这帝都的治安之事理当交由你处置,此人便带走吧。”
那徐公子这才知道诸葛端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