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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姑见他不愿直说,不由深吸几口气,脸上潮红未散,虽穿着灰白的道袍,却掩不住她胸前的起伏。诸葛锦旭笑看着她,眸却难得地略微垂了垂。唇边依旧有方才撞上的刺痛,像是荆棘丛中而生的香甜,烈火般的滋味,实在叫人难忘。
那道姑却不知诸葛锦旭的心思,只安静了一会儿,似是心中波动平复不少,这才又恢复了刚进屋时的冷淡,只说道:“如今我已入佛门,此生无所欲求,只愿常伴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罢了。若这位施主是想将我在此处之事报与齐府,我亦无话可说,一切但凭施主。”说罢,便叫了禅儿离开了。
待她的身影被屋中的房门遮挡住,诸葛锦旭这才一笑,低声说道:“这便又冷了脸?唉!好生无趣。”方才那般容易便动了怒,还说什么修行,无所欲求?倘若真的如此,为何要带发修行?
这时,诸葛绫问道:“皇兄知道这道姑的底细?”
诸葛锦旭听了笑道:“妹子莫非以为你哥哥我当了皇帝,以前的本事便退步了不成?”而后看向诸葛端云,说道,“皇叔想来也看出此女子为何人了吧?”
诸葛端云垂眸淡道:“该是孟老将军之女,她方才的招式与孟家拳法极像。”
诸葛绫听了大惊,问道:“孟老将军之女?当真?!”
只有宁阳听得云里雾里,她却沉得住气不去开口询问,看这事态,即便她不问,想来他们也会说的。
果然,诸葛锦旭笑道:“应该是她。”诸葛绫忙问道:“当初与孟老将军约定入帝都,可我等还未入城,便听到孟家九族遭诛的惨事。那时的皇帝恨皇兄与皇叔入骨,她乃孟老将军的独女,不可能由她活着的。”诸葛锦旭却是笑道:“妹子有所不知,正是因着孟家乃是儒将,那孟老将军一生征战沙场,军功赫赫,却是无子。只到了晚年偶得一女,视若千金,怎能轻易叫她死了?听说是府上奶娘的女儿替了她的身,叫她逃了出来。此乃市井传言,虚实难辨。入帝都登基之后,我本暗中叫人找寻,却至今未果。不想今日竟误打误撞碰上,本是胡猜,见她当真脸色大变,这才感叹实乃奇遇。”
诸葛绫听了略有沉思,说道:“若当真如此,这些年来她为何不找皇兄为孟家平反?或者找处远地隐姓埋名?这么多年了,她竟还在帝都!而且她方才说齐家?与齐家何干?”
“这齐家与孟家的关系可就是千丝万缕了。听闻当初可是世代交好,齐家二少爷与孟小姐还曾指腹为婚。当年案发之时,齐家为撇去关系,打死不承认这门婚事,甚至为求家族安稳,还帮着做了几封假的通敌手信,献与当时的相国冯启广,以为将功赎罪之用。呵呵,你猜如若叫他们知道这孟家小姐如今还活在世上,则后事当如何?”
诸葛锦旭说得轻快,似不像在说人家家中的惨烈之事。宁阳却听出其中的险意来,若是叫齐家知道了,想必会除之而后快吧。
此时,诸葛绫又问道:“今日出宫,不想竟遇上这么多事。想那孟老将军因念着皇兄才是先皇嫡子的份上,答应做我们入帝都的内应,竟不想全家遭此变故……如今冯家已除,又叫我们遇上了这孟家小姐,皇兄可有何打算?”
诸葛锦旭闻言不答,刚才那女子向她射来银针之时那亮若星辰的眸子仿佛还在眼前,他不经意间抚了抚唇,半晌才伸了个懒腰从窗边走过来,笑道:“今儿遇上的事儿可真不少,只那徐家的事朝中便有一番折腾了,且过过这段日子再说吧。”
诸葛锦旭这样说便是不想再谈此事的意思,因而众人便也不提,想来他心中已有打算。只是今日出来本为游玩,却不想遇上这么多变故,如今早已失了游玩的兴致,这便将王府的一个下人留下,陪着那孩子守着他祖父,其余人便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只是路过东湖之时,正见那里的鱼打上头一网来,看着甚是肥美。宁阳也不愿与人挤着去花那么多银子买一条鱼,只叫小七拿了十两银子,却挑了一条两斤重的湖鱼,提了便赶回了王府。
回到了王府已过了下午申时,诸葛锦旭和诸葛绫两人自后门偷偷回了宫,宁阳则和诸葛端云沐浴一番,换上盛装,准备着晚上的上元宫宴。
99争执
众人给安阳和柳子轩行了礼,林宫正这才说道:“禀公主、驸马爷,奴婢挑了几个府中规矩好的宫人来,听闻公主身边已经好些日子不曾有贴身的女官服侍,奴婢便挑了个来。”说罢,唤了其中一个穿着湖绿宫装外罩着件雪色半衫的宫女出来,说道:“这是禾儿,奴婢考校过她的规矩,算得上得用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