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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周淮陽特意去看了看某個人,炫耀了一番後,某個人脾氣再好,也實在忍不住了,用枕頭給砸了出去。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剛出來的報告走了進來。
略帶失望的說道:「不好意思,祁楠你的右眼睛和右耳朵已經遭受不可逆的傷害,目前眼睛是稍微輕一點,只要沒有過度的刺激,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只是視力會慢慢下降,但是耳朵,耳膜本來就很脆弱,你之前還受過傷,沒有及時治療過,這次又在那種高分貝的環境裡待了那麼久,聽力受損會更加嚴重,以後可能會面臨失聰的風險。
你以後還是要注意,減少強光和噪聲的刺激。」
祁楠倒是一點不在意,釋然的笑道:「沒關係,我還有另外一隻眼睛和耳朵。」
醫生氣笑了:「別心存僥倖,這麼不在乎自已的身體。」
祁楠:「好,我以後注意!」
等祁楠出院時,已經開學快一個月了,那天剛好周末,周淮陽來接的他。
經過白雲間那次事情,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近,幾乎每天都粘在一塊。
高三的課業本就繁忙,祁楠又因為住院落下了許多,此刻補起來也頗為吃力。
周淮陽把他課桌里這段時間發的試卷習題冊全翻了出來,擺在他面前,足足把桌子拔高了十厘米,然後默默欣賞他臉上那副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的表情。
「半個月後放國慶節,放假之前有一次考試。」周淮陽刻意扳著手指頭數日期,數完後拍了拍祁楠的肩膀,頗為同情的說:
「這段時間班裡那些人學習努力程度把我都震驚了,也不知道怎的,一個個玩命的學,晚自習下課了都還留在教室一個沒走,等待巡查老師來趕,所以你的競爭對手很強。那個,你加油啊!」
祁楠:「……」
旁邊聽見周淮陽說話聲的王思哲發言道:「就是上學期期末發的那個通知,1、2班的學生,從高三開始,每一次考試之後都會淘汰三個人出去,一個自願名額,另外兩個名額看成績,如果有人排名超過了你,並且有取而代之的想法,那你就得滾蛋了,所以這些人都火燒屁股了。以往個個想怎麼玩怎麼玩,沒人管,高三了終於知道急了!」
祁楠:「……」
他眼睛往教室里掃了一眼,果然如兩人所說。
悶熱的教室里除了頭頂的吊扇在呼哧呼哧的工作,其他人都認認真真的坐在位置上做自已的題,或者和旁邊的人小聲研究討論。
夏磊和謝婷都安安分分坐在座位上,沒有再到處打鬧了。
見此,祁楠不由得有點壓力山大。
前不久,不知道自已哪惹著祁北了,莫名的發脾氣,第二天將他一個人扔在醫院裡就走了。
如今,自已要是因為成績不如意,再湊上去,指不定他會幹什麼。
想到這些,祁楠心裡五味雜陳。
後面的人看見祁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頗有點好笑。
周淮陽踢了踢前面的凳腳,語氣欠欠地說道:「你這是在為考試而發愁?」
祁楠不說話。
接著他又裝模作樣嘆了一聲,「唉,真是難得啊!」
「你說怎麼會有人脾氣那麼的倔,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平時讓他說一句話,跟要了他半條命一樣。」周淮陽還記得在醫院時,祁楠的沉默,嘴上說著不關心,但那也是嘴上說說,這口氣得出了才行!
現在諷刺了一番,祁楠也吃了噎,不敢跟他嗆聲,心裡舒服多了。
「……」祁楠聽到後面一句話,猜到他意有所指,默默地垂了垂腦袋,確實不敢接話。
「好啦,不嗆你了,不是有我在嗎?保你順利通過這次考試!安啦安啦!」
周淮陽自認是一個心地善良,內心柔軟,友愛同學,對彼此關心互助,怎麼能見到有困難者而放手不顧呢?
更何況身為祁楠的另一個小老師,更是不可能見死不救了,不然多損他的信譽和能力。
祁楠本身就不差,只要找對方法,這班裡任何一個人他都能超過!
他最缺的就是時間和指導。
現在是因為身體原因,導致課業落下了學,但是之前為什麼也落下那麼多,還基礎不穩,原因不詳。
這是周淮陽帶了他這麼久得到的結論。
人總是喜歡別人給自已一個台階,好順其而下,祁楠也不例外,自知現在的處境,多有不堪,如果再傲嬌傲嬌,那就沒得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