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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有什么可得的,这才是陈少东家真正想问的,于是他就问了:“商人逐利,盛药令说的章程,还是得让我有利可图才成!”
不过这时候阿容没工夫跟陈少东家说药材分包的事了,反而是抽出袖袋里随身的针冲陈少东家说:“把外裳除了,我替你施针吧!”
这算不算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当然这得建立在陈少东家知道这两个词的基础上!
但是陈少东家是确确实实地懵了,而且懵得十分彻底,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甚至还特乖顺地听了阿容的话,乖乖的就把外裳给除了,只剩了中衣留着。
直到阿容的针扎到了他身上,陈少东家才意识过来,他不由得 “嗤”了一声,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气儿来,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就彻底得显出他的本性来了:“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虽然这么嚷了句,但陈少东家还在保持了在外人面前应有的气度,那就是公子如玉。虽然他并不如玉,可在外头得装,要不然丢了陈家的面子,回头还得被老爷子揍!
“嗯……这里会疼吗?”阿容扎下玉合穴的针时见这陈少东家抽搐了一下,又浑身一紧,就知道这位是感觉到疼了。
“有点疼“…”陈少东家这会儿的声音不免有些闷,为自己这么乖顺而闷,竟然都没有蹦起来呵斥,要搁家里谁敢这么对他,早扔出去了。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陈少东家近来可是动功伤了哪儿,或是跟人动拳脚时不慎被伤了。”阿容也是问得直白,全没顾忌到陈少东家的脸面。
这陈少东家一听就脸黑了,因为阿容全猜对了,可不是被人伤了嘛!好在陈少东不至于埋怨到阿容那儿,只是语气怎么都比刚才更沉郁了些:“依盛药令看,我该怎么施治?”
“不要再运功疗伤了,还是服汤药和丹药吧,再加以施针,很快就能好。只是近段时间万万不可以再跟人动手了,要不然只会更加严重。”阿容现在大抵明白这位为什么会寒气淤塞于经脉了,原来是受伤了又不好让人知道,所以自己运功疗伤,结果加上吃的鱼虾,就成了这样。
看来这位陈少东家也是很大的压力啊,这样一来,大概这位就更想要把事儿完成,看来从陈少东家这开始着手是个顶不错的主意。
阿容是光顾着惦记这些事儿了,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人给惦记上。
有道是白衣素手神仙样,这是最容易招人惦记的,尤其是陈少东家还盘算着,这还有利可图。即得佳人,又兼得利益,这样的好事谁不想。
“那就劳烦盛药令施治了,旁人多有不便,还望盛药令妙手回春!”陈少东家的算盘打得惊天响,人财两得,这样的美事儿哪那么容易得。
“也好,不忙的时候你就到春怀堂来,我会在那儿坐诊。”阿容没想这么多,一是病患重要,二是这事也可以稳住春华馆的事,所以阿容就点头应下了。
可这世上白眼狼太多了,嗯,也许不应该叫白眼狼,应该叫吞象的蛇,也不怕自己吃不下给撑死了。
且说后天就是复生果的招投,所以这天清辉楼聚会的次日,陈少东家就到了春怀堂,到春怀堂时一看,人还挺多。
这陈少东家是个有心眼的,在外头留了留,至于为什么要留,只为了看看这姑娘的人品而已。这世上人的多这样,自己人品不咋滴吧,还偏偏希望旁人都是好人品的!
也是这陈少东家有机缘,这天上午就碰巧遇上了这么桩事儿,正好教这陈少东家着眼细看看……
只是看了就有用么,别人碗里的饭最好别惦记,尤其是谢大公子碗里的饭菜,他老人家是久不动手脚了,不过一旦动起来了,也不是你陈少东家能受得起的!
135.看热闹的少东家与公子将至
扬子洲多船上讨生活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多是生活在最底层的,扬子洲往外就是澄海,澄海出珍珠珊瑚,但因海上风大浪急又多暗流,所以一去不返的事经常发生。因而非是活不下去了,谁也不愿意走这水上生涯。
珍珠珊瑚本是贵重的东西,只是这天然的珍珠又哪是那么好得的,而珊瑚又通常生长在深海,下去一趟且不易,浅海的又早被人采得尽了。所以纵是得来了珍珠珊瑚,怕也是多少条命去了,贫的还是贫,苦的还是苦,这并不能改善船上人家的生活。
这世上最常能见到的事儿就是贫苦多有疾,没钱怎么能就医服药,尤其是在扬子洲这样的地方,没银钱买丹药疗疾,然后上药馆求诊被赶出来的事是屡见不鲜的。
这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