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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东家,你当然好了,可是你不问问别人这事儿好还是不好?
这时的陈少东家当然没想过问,只是一个劲的认为,姑娘家嘛,总是好求的,无非花些心思,费些时日而已,总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时候。 “陈遇之。”
当阿容再一次叫“陈少东家”的时候,陈遇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常来常往,当然要先互通了姓名。
而阿容这时候正在行针,原本是每下一针就问感觉怎么样,却没想到陈遇之猛地就把出名字来,她下意识地就回了一句:“盛雨容。” “怪不得我老听旁人叫你阿容,原来是这么来的,以后我也叫你阿容可好?”陈遇之就是有本事把原本听起来有些像调戏的话说得很平直.反倒像是在跟阿容说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一样,那么水到渠成不经意。
可是阿容现在知道啊,这时代男人的名字可不能随意叫,尤其是像这样有身份的男子。就像谢长青要她叫个名字,她还是左纠结右拖延呐。同理所证,女子的名字也不是随意能让男子叫的……
呃,这么一想谢长青是老早就惦记上了自个儿,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她不动声色地又下了一针然后说:“陈少东家,您这么叫我原也是好的,只是在外行医总得惦记着师父的教诲,您不妨叫我黄容。师父不在,您这么叫我,也正好提醒一番。”
黄容就没事了,阿容心说,反正在自个儿脑子里,黄容就金庸笔下那桃花岛黄老邪的闺女,她不会那么在意。而且这赐名本来就是出外行诊示人时好叫的,所以叫这也顺理成章。
大家伙都不是笨人,这样一来陈少遇之也当然明白了阿容的话,陈遇之也只是一笑,反而更殷切了几分。
这样洁身自好,懂得拿捏身份距离又处理得圆融的,可不正是当家奶奶的好料子么:“倒是在下唐突了,还请黄容姑娘多多见谅。”
“好了,从现在开始可不能再说话了,陈少东家得控制着内劲,慢慢缓缓地随着针行穴化药。一定要拿捏好,宁少不多,多了只会把寒气压得更深。”其实没这么一说,阿容只是懒得应付这位,她在施治时真不习惯和人说话。
既然阿容都这么说了,陈遇之当然也是心领神会,当即就闭上眼睛运功行穴化药。不多会儿这陈遇之的额头上就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来,这天虽然大太阳的,可屋里还是凉的,阿容就示意小月过来给陈遇之擦汗。
她这会儿正在看着针上的变化,有几枚针要自然出,有几枚针则要看到了变化再起出来,所以阿容当然没工夫替这位擦汗。
可那知道陈遇之是这般的销魂啊,也是,人嘛心思一旦歪了,那就全歪了。
于是当小月上前给陈遇之擦汗时,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了陈遇之的额头,闭着眼睛的人通常感官都会更敏感一些,尤其是像陈遇之这样的习武之人。小月最近也常接触药材,当然身上也带着药香,那香气随着巾子一荡,就扑得陈遇之整个口鼻都是。
这巾子一荡之间,陈遇之的心也随之一荡,不荡还好这一荡之下就彻底乱套了。他这会儿正运着功呢,而且本来就控制得细致,更不容出差错,这下可好,经脉里的气劲随着心的那一荡,气机就紊乱了。
只这一成陈遇之鼻口里就喷了口血出来,可吓得小月把巾子都扔了,也恰是扔在阿容手上,阿容就拿着给陈遇之擦了血:“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是内力有损吗,寒气在经脉里已经这么严重了?不应该啊,脉相没这么严重。”
见阿容拿着巾子,陈遇之有点儿幽怨地看了眼那巾子,他心说: “又想吐血了!”
叹了口气,陈遇之还能怎么着,认栽呗,于是看着阿容说道:“不碍事,只是方才心绪多有不宁,只是劳烦了盛药令,钎和药怕是都要重施了!”
“这倒没什么,只是陈少东家的气机果然无损吗,体内没有其他的伤吗?”虽然诊的脉相是没有,可x光机还有骗人的时候,更何况是脉相和手指。
当即阿容又重新诊了脉,却见脉相如故,没显示出不来,只是刚才气机一荡,脉搏多少有点快。
“没有,盛药令放心,下回不会这样了。”这其实多少让陈遇之感觉到有点尴尬,他也谓是花丛里过身的,还真是从没这么激荡过。 “那半个时辰后再施针服药吧,陈少东家歇会儿,到小院里坐坐吃些茶点。”阿容安置妥当了就到肃头去坐诊,留着陈遇之在后头由小月照顾着。
话说陈遇之也不会安安稳稳地待在小院里等阿容,半个时辰可是老大一段时间了,陈遇之喝完一盏茶后就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