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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颇笑道:“你二人全神贯注观看打斗之时,那猴和尚与吴老儿已然离去,你这番再来寻找,如何能得?”杨起与祁恬闻言,不禁面面相觑,大是讶然,齐声道:“吴前辈性情淡然,倒也罢了。那息斗大师本是欢喜热闹之人,如何肯撇下这等厮杀,悄悄离去。怪哉,怪哉!”
魔礼青看得魔礼海过来,急道:“老三,我尚未落败,你休得横加插手。若是被阴司的人因此拾捡了笑柄,日后你我回到魔山之时,哪里还有颜面立足交际?”
魔礼海笑道:“大哥误会了,我不过是看你与白将军打斗得甚是辛苦,便想在一旁弹拨一曲,以助这剑舞狮搏的一番雅兴。”魔礼青心中苦道:“三个兄弟里面,便是你最为桀骜不驯,自小到大,何曾听过我这长兄的只言片语?你那四弦琵琶是魔音之器,靡靡之音间,便能不知不觉夺人性命。”
魔礼红与魔礼寿也是焦灼不安,想必都是一般的心思和无奈,深恐魔礼海肆意胡为,从此堕落了魔家兄弟的响当当名头。魔礼青忖道:“也罢,你不弹魔音尚可,若是弹奏,我即刻休战回阵,莫要因为你而被地府众诸取笑。”
李牧脸色沉峻,听魔礼海琴声,虽然无甚异常,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已,对王翦道:“王将军,抚琴不得鼓箫,毕竟无趣。”
王翦看他眉目微颤,已然会意,笑道:“李将军说得极是,他肯弄琴助兴,我却不能用箫声相和,反倒显得小气狭隘了。”催促踏恶狴犴前行,将龙舌枪挂在鞍上,朗声道:“三将军,末将陪你一娱,共助雅兴如何?”
那狴犴是喜食狼豹之物,鹿角熊首,四足踝部皆生有三纹鱼鳍,可在水上行走。花斑翼豹见着克星,心中有些畏惧,却往本阵跑去,被魔礼海勒住,骂道:“你这畜生,奈何如此胆小,它若是吃你,你齿锐爪利,不会用力抓咬么?”一脚劈向它的肚腹。花斑翼豹负痛不得,有不能挣扎,只好乖乖回到远处,低声呜咽,犹有畏惧之意。
他二人相互对峙,一箫一琴,初时尚能和谐。只是那花斑翼豹不断低鸣,踏恶狴犴睥睨甚然,彼此的气势已然不同。魔礼海苦道:“这畜生遇到了克星,竟然不能抖将出以往一丝一毫的威风,实在叫人着恼。如此下去,它稍事拿捏不住,便要落荒而逃,那我堂堂魔家大将岂非大是难堪?”不觉陡起杀意。
第二十一章
王翦看他神情有异,忖道:“所谓怡情乐性,不过是他伺机谋攻的托辞罢了,如何能够当真?”听得琴声变化,魔音恶响尽皆传来,不禁喜道:“我与你在此虚妄做作,本是碍于两军颜面的无奈之举,不得不附庸风雅、以作权宜。你此时按捺不得,先发制人,正合我意。”
箫声转和,如魅如魑,径直去蛊惑魔礼海的魂魄。白起与魔礼红犹自苦斗,个个精神倍增,大汗淋漓。王翦与魔礼海静气凝神,琴来箫往,也是冷汗涔涔,不敢有丝毫的闪失大意。
祁恬听得魔军阵中鼓声大阵,大声道:“如何我方军中却是如此宁静?”话音方落,看后面一二鬼卒托来两面大鼓,架在阵前空阔之地,一槌压一槌,轰隆隆便敲将响腾了起来。廉颇听得仔细,眉头微蹙,叹道:“这大鼓虽是敲得响亮,却毕竟少了一些旺盛阳动,气势比那魔家兄弟,还是差了一些。”槌鼓的小鬼听他抱怨,心中惶恐,不敢怠慢歇息,皆是奋力击打。
廉颇道:“若是有阳气鲜活之人,教他槌打这大鼓,想必每一击震出的威风,那都是大不相同的。”说话间,双眼便向杨起瞥去。杨起咳嗽一声,道:“晚辈不会击鼓,只怕胡乱撞击之下,反倒损了大家的士气。”
廉颇哈哈笑道:“你若是有了气势,即便是乱敲狂打,那也能鼓荡得兵卒血液沸腾、志气高昂,从此冲锋陷阵、杀敌戮将,俱是无数不能。”杨起不免些许惴惴,忖道:“他要我上去擂鼓助威,我若是再三推脱,反倒被人小觑。”略一踌躇,接过一个鬼卒的棒槌,却看另一个大槌被祁恬一把强夺,先他一步便要敲将。
杨起愕然道:“那有女儿家战场擂鼓的。”祁恬甚是不服,辩道:“如何没有?不过是你孤陋寡闻罢了,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廉颇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红颜巾帼挺戈跃马尚能争搏,谁又说敲不得大鼓了?正好使得,正好使得。”祁恬受他夸赞,颇为得意,便与那杨起你一槌、我一槌敲打起来,震憾之势果然大是不同。
魔礼寿看白起剑法精深,每一招式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