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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也因此成为香港中文大学教务筹设委员会成员之一。
当时为取校名争议难下,有人主张应该叫“九龙大学”,也有人认为“中山大学”为佳。钱穆提议,在香港这个特殊地区,使用“中文”作为新大学名称,具有一定象征意义,并符合筹设时英文直译的背景,终将名称定案。也由于钱穆坚持国家民族立场,向英国政府极力争取,中文大学首任校长由中国人李卓敏出任。
但中文大学成立后,钱穆称需要时间进行学术研究,露出倦勤迹象。另一方面,中文大学呈现集中发展的趋势,成员背景复杂,办校理念与钱穆主张应联合书院成立大学组织的想法相左,一时引发议论。钱穆多次请辞不成,只好向新亚书院请长假表态。办校纷扰未决,钱穆又为解决视力模糊问题,动了白内障手术,可谓多事之秋。
1965年夏天,新加坡南洋大学拟聘钱穆为校长,但遭婉拒。当年6月,钱穆正式辞去新亚书院校长之职,结束在香港办学十六年的生涯。当时香港人士多不解钱穆为何将一手开创的学校奉送给中文大学。对于纷扰,钱穆淡然以对,只说自己刚好能有时间以学术自娱。
钱穆赴吉隆坡马来西亚大学讲学一年后,迁居台湾,结束香港客居生涯。在这段兵荒马乱的时间里,被胡适称为“不脱理学家习气”的钱穆完成了他晚年大作《朱子新学案》。 txt小说上传分享
钱 穆 “一生为故国招魂”的史学大师(4)
一代鸿儒离港赴台
离开一手创办的新亚书院,钱穆以着书读书为主,以执教为副业,盼尽速完成朱熹的学术研究,以对中国历史文化学术有所贡献。中国文化应以人与人文主义为核心,以道德为基础的理念,成为钱穆的治学大纲。
早在北大讲学时期,钱穆已声名鹊起。而他抗战期间出版的《国史大纲》,从政治制度着手,继而推及学术思想与社会经济的撰写方式,更是开通史写作之先河,并被国民政府列为部用大学用书数十年。
此外,钱穆关于重建国家必先复兴文化,让民众认识历史的主张,也成了蒋介石等国民党在台官员的基本信条。因此钱穆虽然人在香江,但在台湾亦有名重士林的地位。
1966年蒋介石发动“中华文化复兴运动”。为将台湾建设成国际汉学的中心,蒋介石力邀散居海外的大师级人物赴台,钱穆称许此举是“自辛亥以来最大的一件事”,自己也成为蒋介石极力敦请的对象。除钱穆之外,在美国的林语堂、侨居巴西的张大千,也是重要人物。
一方面有蒋介石的盛情邀请,另一方面香港情势丕变,形成新一波难民潮,左派抗争不断,政局不稳,刚发表《四书道贯》、被视为一代儒宗的钱穆在1967年5月应中大新亚书院学生之请演讲五四运动之后,终在8月决定赴台定居。同年10月,七十三岁的钱穆携夫人胡美琦迁居台北,终老于此。
在台期间,钱穆与蒋介石的关系融洽与否,至今仍众说纷纭。
1949年国民党军队兵败如山倒之际,钱穆是主张蒋介石应下野的人士之一。日后,蒋介石却对钱穆礼遇有加,甚至公开说,或许钱穆等人当时所言,“对国事是有利的”。为表达对钱穆的敬重,蒋介石在面见钱穆时,特别将中山装改为一袭长袍。钱穆对朱熹与王阳明学说的专精,与崇尚王阳明的蒋介石更是一拍即合。
移居台湾之初,钱穆先住进台北市区的“自由之家”,继租居于台北金山街。后来在蒋介石的高度礼遇下,国民党当局拨出位于台北外双溪东吴大学旁的土地,并拨公款建屋,供钱穆夫妇居住。这栋雅致的别墅式两层楼房,便是大名鼎鼎的“素书楼”。台北“故宫博物院”特聘钱穆为研究员,不仅让他免于为生活发愁,亦得以遍览《四库全书》等重要典籍,安心创作。
盛情难却之下,钱穆又应“中国文化学院”(今“中国文化大学”)校长张其昀 之邀,于历史研究所执教并出任所长。较钱穆早年赴台的林语堂,住在阳明山上中国文化大学附近,与钱穆住得近。原本并无深交、作风一中一西的两人从此往来频繁,成为莫逆。英文造诣深厚的林语堂甚至说,看过钱穆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让他决定从此改用中文著作。
1968年,时年七十四岁的钱穆与郭廷以等人,膺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这是台湾当局对各领域研究者提供的最高学术荣耀。
其实以钱穆的分量,早在1948年,胡适主持首任中研院人文组院士选拔时,就该被提及。但钱穆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