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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三钮收下十个铜板,交代王婆子多准备些调料,就去厨房看看米怎么样。见米熟了,盛出来放在案板上,晾凉也到了饭点。
三钮炒鸡蛋的时候也喜欢放点黄酒,待鸡蛋炒半熟立马倒入米饭,快速翻炒,一来这样不粘锅,二来受热均匀。待炒出香味,放入葱花、盐、虾米味精和白胡椒粉,又翻炒两遍就盛出锅,总共用时不足五分钟,对丁春花来说一眨眼,“熟了?”
“米饭本身是熟的。”从米饭下锅到盛出来,三钮几乎没停顿的炒,等米饭出锅,丁春花就看到米饭粒粒金黄,偶尔有一点白是蛋白,一点绿是葱花,还没吃,她就闻到诱人的香味,又和肉香和菜香不一样。
成年人每日可食两个鸡蛋,三钮做蛋炒饭的时候用两个,不顾她娘隐隐有流口水的趋势,又打两个鸡蛋,“娘,烧火,炒香椿芽。”
“好吧。”丁春花恋恋不舍。等她看见三钮盛出香椿芽,就端著一大海碗蛋炒饭往外走,“干嘛去?不吃菜了。”
丁春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些够我吃的。”到门外,果然,她大嫂和二嫂都端著碗坐在旁边的大槐树下,“你们快看看,三钮做的蛋炒饭。”
“看什么看,又不给我们吃。”李月季可不给她面子,丁春花就想显摆她闺女能干,让所有人都知道,娶了她家三钮不亏,“我教你做。”
李月季冷哼一声,“我们家人那么多,你觉得一顿得吃多少?”
丁春花一噎,他们一家三口,即便顿顿吃肉也吃不多少,两个嫂子家却不一样,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人一个鸡蛋一顿也得下去七八个,“嘿嘿,偶尔一次还是没关系的。”
没关系?
收到儿子的来信,卫炳文气得暴跳如雷,把全家人喊到跟前,指著信纸,“从出京城那天开始算,到今天满打满算才走一个月,你们看看,上面三十多道吃食,我说不让若怀回老家,父亲非带他走,等他回来得变成什么样。”
“大不了胖的和若愉一样。”卫炳武有个小胖墩儿子,反而不像兄长那般生气,还有心情喊来厨娘,“去试试你们大少爷写的食谱,是不是真像老太爷信上形容的那般美味。”
“老二。”卫炳文一翻白眼差点气昏过去,转身去书房给他爹写信。
信件抵达广灵县那天,杜三钮家热闹极了,丁春花拿著扫帚正把一个胖胖的,穿红戴绿的妇人往外撵。
隔著一条路,笑不露齿的卫小哥乐得见牙不见眼,嘴里不断滴咕著,“活该,活该。”
“别高兴太早。”卫老说:“三钮去王家洼做一次宴,引来一个媒婆,离她及笄可是还有六年。”
卫若怀脸上的笑顿时消失殆尽,这次是媒婆不会讲话,显摆男方家境多好多好,还说对方能看上三钮是她的福气,杜家和对方相比高攀了云云,惹丁春花不快。下次若来个能说会道,眼珠子活泛的,卫小哥不敢想象,“祖父,你给我父亲写信。”
卫老刚想开口,看著远处来个差役,直奔他家这边,“不用了,还是你自己和你父亲讲吧。”
“什么?”卫若怀话音落下,骑著马的差役来到跟前,下马作揖,“卫大人,京城的卫大人来信了。”
卫若怀心中一凛,先卫老一步接过信,拆开就看到他爹命令他和若愉回去,“祖父?这是父亲的字?”
“你爹的字你问我?”卫老嗤笑。
“你是他爹。”卫若怀脱口而出,卫老一噎,“回不回去随便你,别忘记我之前和你说的话。”
卫若怀哪能忘,今天早上还在犹豫,媒婆的到来让卫若怀瞬间下定决心,偏偏他爹来了封言简意赅,连信封上也布满怒气的信。
父亲气什么,卫若怀自然知道,以他父亲的秉性,最希望看到的是他请教和功课有关的问题,而不是,而不是连他自个写好都不敢看第二遍的食谱,怕控制不住自个,放下毛笔一顿狂吃。
“真回去啊?祖父。”卫若怀敢这么挑战他爹的极限,仗的就是他爹不在跟前。
卫老幸灾乐祸道:“你可以不回去。”顿了顿,没等卫若怀露出喜色,就听到,“那等你父亲亲自来杜家村捉你。”
“我,可是,我这时候怎么能回去。”冲三钮家的方向呶呶嘴。
卫老反问:“你在这儿又有什么用?去杜家提亲,还是觉得你长得俊,不会被三钮的娘撵出来。”
“不至于吧?”卫若怀心中一突。
卫老收起笑容,“你娘不太能同意你娶农家女,可三钮娘估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