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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本,递了上去。
“有些事情秦离不愿意说,是因为她想永远都不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秦离已经不在,向晚替她做了决定,只是不想让她的留下遗憾,不想让她在天堂还为堂堂担忧无人照顾。
池正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日记本,动作缓慢的接过,仅是一本日记的重量,池正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承受,压在掌心,十分沉甸。
向晚补充一句:“回去再看”而后她绕过池正,踏上了折回的方向。
从葬礼回到家,向晚就独自一个人关在房里,直到晚上也没有出来,漆黑的房间内,隐约看见床头坐着一人,这里太过安静,只听得见她缓慢低沉的呼吸声。
霎时,头顶灯光乍泄而下,照亮整个屋子,向晚一时无法适应,抬起胳膊挡在了额头,待眼睛的胀痛散去,适应了之后她才回神看了眼到来的人。
薄巡已经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用着心痛的眼光看着她,放在床柜上的白开水,她也一滴未动,嘴唇除了苍白,还有些干燥。
“晚饭好了,要不要下来吃一点”薄巡温和的开口,抬手捋了捋她鬓边的乱发,她这个样子,让他最是心痛。
向晚没说话,重新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在掌心,有一块手表,薄巡记得,这是秦离送他们的结婚贺礼,如今,物是人非,薄巡知道向晚一直到现在都不能释怀。
“向晚,我们不能活在过去,秦离已经不在,你不该这样”
原本已经干涩的眼,在这时又湿润了起来,晚声音沙哑的说:“我知道,如果那天我不带她出去吃饭,或许她能撑到做手术的那一天,就算她有一天终会离开我们,但是,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对于她的自责,薄巡有些无力,叹息一声:“可是向晚,你要认清事实,这个世上没有如果”薄巡的话犹如利剑,锋利的划过她的心坎,剑锋之后,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所说的这些,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而是让她用正确的方式来对待这件事,不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味的自责,即使那样,秦离也不会因此活过来。
向晚不再说话,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薄巡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也许他的怀抱,在这刻已经起不到任何化解悲伤的作用,但是,陪在她身边,不会让她觉得那么孤单。
过去了三天,向晚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公司上班,要说她完全从秦离的离世的事实中解脱出来,那也是不可能,可至少,她不想这么颓废下去,她需要靠工作来麻痹自己。
而且她不在这些天,公司有很多待处理的文件堆放在她的桌上,她刚进办公室,就开始不断的工作,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她只知道将文件处理好,然后抱着去总经理的办公室。
但是她敲门,无人回应,稍后之后,她决定推门而入,没有看到池正的影子,而他桌上堆积的文件,已经成山,很明显他已经很多天没来公司了,向晚眸光暗了暗,也许是因为那本日记,那本写了关于他和她,还有堂堂的日记。
带着心乱的情绪去安慰池正,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有可能会被他的情绪所影响,但是,即使如此,向晚还是决定去了,并且刻不容缓。
驱车到了池正的别墅,向晚敲门多次无人应答,但是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池正就在屋里,而且里面是怎样的场景,她也能想象的到。
她果断的按了密码,进了屋子,刚入玄关,扑鼻而来的变是浓烈的酒气,客厅的窗帘全部拉起,屋内昏暗朦胧,向晚站在原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在那堆空酒瓶的旁边,坐着一个黑色身影。
向晚叹息一声,第一时间不是上前安慰,而是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回首看他时,池正没有任何反应,他一点也不关心来人是谁,单腿曲起,后背靠着沙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日记本,就像一个雕塑,没有生命,没有气息。
向晚在他身边用同样的姿势坐了下来,抽走他手上的空酒瓶,再去拿日记的时候,池正紧了紧掌心,不愿被人夺走。
向晚作罢,叹息一声:“阿正,秦离她并不希望你这样”
秦离的离去情非得已,谁都知道她有眷恋,她有太多的不舍,但是,她走了,将曾经的一切都归纳在一本本的日记中,不是为了让活着的人痛苦伤悲,只是把自己一生事迹留下来而已,如同她从来没有离开。
池正垂着头,零碎的刘海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但,他依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