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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在大風天來看一個爛尾樓盤?聽起來就很荒謬!可岑瀟並不打算和她浪費時間,只冷著臉直奔主題:「陳總既然這麼看重北方市場,那應該知道,我從陸平川那裡拿到了頂峰的客戶名單,還有他們的交易視頻。那些客戶可都是 b 市的達官顯貴,拿到這些證據,就等於拿住了他們的把柄。」
她說著,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我告訴陸平川,我把 u 盤交給了陳獻,但那都是騙他的。u 盤就在我手上,陳總你猜,我把它藏在哪兒了?」
陳泱泱沒有正面回答她,只道:「你告訴我 u 盤在哪兒,我報警救你出來。」
聽聽這話,顯得她真是個來看爛尾樓盤的路人。
「都到這時候了,陳總何必再裝?」岑瀟笑著,目光在巨型鳥籠上環視一圈,「這麼精巧的布局,只可能是出自陳總之手,您直接認領了多好?」
她語帶挑釁,陳泱泱卻不生氣。她知道,岑瀟是想誘導自己承認,今晚的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岑瀟,這一套對我沒用。」陳泱泱說著,面露嘲諷,「我玩這些的時候,你還在小吃店洗盤子。」
「既然這一套沒用——陳總又何必現身呢?你兜了那麼大圈子,把方倚梅的兩個孩子困在這裡,為什麼不繼續躲在黑暗裡看戲?」岑瀟盯住陳泱泱,眼睛裡全是血絲,「眼下,要麼是陸星河強姦了親姐姐,要麼是我親手捅了親弟弟,這麼精彩的情節,用攝像機拍下來,逢年過節的時候再翻出來看一看,該有多解恨。」
她句句緊逼,就是要陳泱泱接招,可後者紋絲不動,只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有時間說這麼廢話,不如快點告訴我,u 盤到底被你藏在哪兒了!」
大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周遭的空氣悶熱起來。岑瀟下意識地仰起頭,想做幾個深呼吸,卻於遠處的半空中瞥見一個微弱的光點。
那個光點忽明忽滅,很像直升機的防撞信號。
看著那個光點,岑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勇氣,她高高揚起那把匕首,將刀尖對準自己的心口,眼看就要紮下去——
「岑瀟!」就在刀尖即將捅進心臟的那一瞬間,陳泱泱終於大喊出聲,「你別激動!」
u 盤的誘惑實在太大,如果岑瀟真有個三長兩短,她不敢保證自己能順利找到那個 u 盤。
可妥協的滋味並不好受,陳泱泱死死地盯住岑瀟,說道:「岑瀟,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學會心狠。」
岑瀟聞言一怔,聽她繼續往下說:「即便你和陸星河有姐弟關係,那又怎麼樣?你們又沒有姐弟之情,你一刀捅死他很難嗎?!」
「十幾年前,我就說過,只要你夠心狠,你就是陳家的二小姐。」她說著,目光凜冽地掃了眼地上的陸星河,「今天,只要你捅死陸星河,我就會放你出來,我不僅會放你出來,我還會幫你善後,再帶你回陳家!」
陳泱泱說到最後,幾乎是語重心長,像極了一個用苦良心的阿姐。
可岑瀟並不買帳,她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一刀捅死了陸星河,陳泱泱只會把她交給警察。
擺平方倚梅以後,再一口氣解決掉她的一子一女,這才是陳泱泱最終目的。
岑瀟懶得拆穿她,只是斂了神色,趁勢回道:「別廢話,先把手銬的鑰匙丟進來。」
陳泱泱無可奈何,只能丟進來一把小巧的金屬鑰匙。
岑瀟一邊動作利落地解開手銬,一邊說:「還有陸星河的解藥。」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秀珍的褐色玻璃瓶滾了進來。
岑瀟拿起解藥,連忙走到陸星河身邊。她用力摁住他的下巴,撬開他的齒關,將藥水悉數餵進他嘴裡。
陳泱泱見勢,快速翻出鳥籠的鑰匙。她打開鐵門,走進去,再一腳踢開那把匕首。
匕首撞到鳥籠的角落,發出刺耳的聲響——這本是她丟進來,要岑瀟刺殺陸星河的兇器,卻不料成了岑瀟反過來威脅自己的工具。
想到這裡,陳泱泱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下意識地就想去扯岑瀟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可她的指尖還沒碰到岑瀟的發梢,上空突然照過來兩簇極強的光束,接著,便是比方才還要猛烈的大風颳了過來。
陳泱泱被風卷著後退了幾步,抬手擋在臉前,於指縫間瞥見一輛直升飛機,盤旋在頂樓上方十幾米的高空中。
快速轉動的螺旋槳帶來呼嘯的風聲,陸平川拿著擴音器喊道:「陳總,你如果敢動我女人的一根頭髮,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