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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一统一听觉得可行,马上就要动手。应璟竖手阻止:“诶,不好,他身上都湿透了,我这伤经不起湿气的。”“那就其他侍卫。”“他们哪个不是淋得浑身湿透。”荀绍不耐:“那你想怎么样?自己在这儿过夜吧!”应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忽而幽幽一笑。荀绍瞬间明白过来,勃然大怒:“你也太没人性了吧!居然要我背你?”“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人情债呢。”“……”荀绍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最后终究除了蓑衣,背过身去:“要走就快点!”应璟笑眯眯地趴上她的背,竹秀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恍然明白了点儿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太没节操了,这是要压垮我闺女的铮铮傲骨吗!今天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日更君晚到了二十分钟,咦~~~其实也不算太晚啊,轻拍不要打脸,日更君的脸也是要过冬的!o( ̄ヘ ̄o#)☆、以前在军中时,荀绍也背过受伤的士兵,但那时候事出紧急,不会多想,此时背上背着敌人,心里哪里能愉快。“阿绍,”应璟贴着她脸颊问:“我是不是很重啊?你受累了啊。”荀绍在河边停下:“再多话就把你丢下去!”应璟搂紧她,长腿缠着她腰:“你一个口口声声要保家卫国的人竟然要倚强凌弱!我如今无招架之力,你忍心吗?”“……”荀绍自认嘴上功夫斗不过这八爪蟹,唯有自己闭嘴,背着他就要下水。河水果然湍急,好在不是很深,只到荀绍大腿,不过因为下面有很多石头,走起来还是很艰难。应璟毕竟是个大男人,荀绍渐渐就没了力气,但她是习武之人,习惯了逞强,只在心里埋怨饭桶和竹秀不长眼力,也不来搭把手帮个忙。河心一段最难过,好不容易趟过去,荀绍脚软手麻,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却感觉身上猛地一松,转头一看,应璟已经跳了下来,单腿立在水里。“你干嘛,不是说不能沾湿气吗?”“护着伤腿就行了,这里水浅,你扶我过去即可。”他说着朝她伸出手来。他这么通情达理,倒让荀绍不好意思了,好像显得她刚才很没用一样,只能默默架住他朝边上走。后面的范一统刚刚挣开竹秀的拉扯,着急道:“竹秀姑娘干什么不让我去帮忙啊?”竹秀收回远望的目光,白他一眼:“你们国舅有你这么蠢的侍卫在身边,难怪到今天都没娶上媳妇儿。”“……”范一统闻言竟真的反思了一下,公子没娶上媳妇儿跟他有什么关系?难怪此地荒无人烟,原来连前面的集镇也是驻军家属居住之地。应璟在驿馆里安顿下来,叫范一统发信函给合浦郡守,让他派人来接,自己早早钻进房中休息去了,看来已是熬了许久。其余的人也都回房换了衣裳,各灌了一大碗姜汤,总算是舒服了点儿。傍晚时分合浦郡守匆匆赶到,驿馆里这才知道方才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好一阵人仰马翻。 荀绍之前见左右无事就睡了一觉,此时刚醒,换了身素白襦裙。恰好郡守在请应璟登车入府,见到驿馆内走出个清雅端庄的美人,对宁都侯又全无他人那般的畏惧,自然而然就想歪了,招呼完应璟又快走几步上前招呼她:“夫人快请登车,这一路奔波辛苦了。”荀绍朝身后看了看,除了竹秀没有别的女子了,她指指自己鼻子:“你叫我?”郡守机灵,小心赔着笑脸问:“可是下官说错了话?”应璟揭着帘子朝她这边一个劲的笑,荀绍看得刺眼,有些火大,刚要开口,竹秀上前捉住她胳膊道:“好了好了,快走吧,你一个要做将军的人,连这点小事都要计较吗?”荀绍熄了火,却很奇怪竹秀今日居然这么懂事,平常这时候她早冲出去替她出头了,比她还暴躁。合浦郡远离中原,自有其独特妙处。郡中人自称本地有三妙:海鲜、风酒和寺庙。荀绍原本对郡守很有意见,结果晚上见宴席上正摆着前两妙,顿时心花怒放,面泛红光,那点不快烟消云散了。郡守已经知道她身份,他也早打听过这个未来皇后不讨幼帝喜欢,于是热情也少了一大半,只专心伺候应璟,忙着布菜倒酒,不亦乐乎。应璟旧伤复发,没什么兴致,推开他手道:“说正事吧。”郡守连忙称是,将东夷使臣到达日期与这些时日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禀报了。“那好,你去传话,就说待本侯旧伤一好便正式和谈。”郡守应下,正要离开,转头见荀绍正抱着坛子豪饮,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应璟支走他,无奈看一眼荀绍,吩咐左右将剩下的风酒全搬去自己房间,省得她再这样没个节制。这风酒当真酒如其名,酒味绵长,不及西北烈酒醇厚,清爽甘冽,如风过境。荀绍一时沉溺其间失了态,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默默无言地看着下人将酒搬走。宴席散时已是戌时,荀绍回房休息,路上竟又回想起那滋味来,舔了舔唇,始终觉得不尽兴,脚步一转,还是去了应璟的房间。房门大开,灯火通明,原来郡守叫了大夫来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