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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忘了她嫂嫂本来就是学医的嘛。&ldo;诺诺?&rdo;张嘉云抬起头看向唐诺,她问的问题,唐诺一个也没有回答。唐诺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向张嘉云,&ldo;嫂嫂,你已经嫁给我哥哥了。&rdo;张嘉云僵了一下,站直身子,怔怔地望向唐诺,朱唇微启,半晌才问,&ldo;你知道了?&rdo;没有慌乱,只有惊愕。唐诺点头,倒有点佩服她嫂嫂的镇定了。张嘉云冷静下来,她在病床的一角坐下,沉疑地看向唐诺,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重重地叹出,轻声说,&ldo;我现在已经嫁给你哥哥,是你的嫂嫂了。&rdo;看了眼唐诺,起身朝病房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张嘉云又回头看了眼睡在床上的柏颜,对唐诺说,&ldo;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亲人,照顾她一下。&rdo;说完,她踏出病房,消失在唐诺的视线中。唐诺呆呆地回过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柏颜。嫂嫂说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亲人,是&ldo;已经&rdo;,表示曾经有。那间大屋子里曾经住了柏颜的家人,后来都搬走了,只有柏颜留下。嫂嫂来了,又走了。在哥哥和柏颜间,嫂嫂再一次选择哥哥。唐诺抬起头,眼眸里突然涌起湿意,鼻子有点酸酸的。很心疼,为柏颜。嫂嫂看起来柔弱,其实她比柏颜坚强、绝决,放得开。柏颜看起来刚强洒脱,其实内心柔弱,真正放不开的是柏颜。放手了, 却还固执地握拳不肯松开手。何苦。作者有话要说:凌晨四点钟写好了,放在存稿箱等白天发出来。歌曲是《大明宫》的主题曲,由刘可演唱。个人很喜欢,晚上一直反复的听,贴出来与大家分享下。在文案上试过了,能放,但愿在这里也能播放吧。傍晚七点四十多分,张嘉云又来了趟医院。煲了汤煮了饭菜送过来,还带了些生活用品,没进病房,只打电话给唐诺到走廊取。张嘉云什么都没有说,只吩咐唐诺如果有什么事情,让她打电话回家里说一声。&ldo;嫂嫂。&rdo;唐诺在张嘉云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叫住她,她迟疑两秒,还是问了,&ldo;我能问一下,为什么……你会选择哥哥?&rdo;和放弃柏颜。张嘉云立在医院的走廊上,娇小的身影亭亭玉立,像一株立于风中的清丽百合。她抬起头,沉凝片刻,才回过头,轻声说,&ldo;他的包容和宽厚能让我寻求到一种平静。&rdo;顿了一下,说,&ldo;我知道你想问的其实是为什么会和颜分手吧?&rdo;默默地垂下头,又抬起头,眼眸里有一丝明亮,她说,&ldo;我的生活寻求的是一种平静,两个女人的爱情,可以轰轰烈烈、璀璨夺目,可以生死相随、感天动地,却难以得到一丝平和安宁,这样的爱情往往得不到社会、家庭和世俗大众的理解,注定要背负太多太沉重的东西。&rdo;唐诺看到张嘉云的眼眸中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像洗炼了尘世的苍凉&ldo;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在这份爱情背后的背负就越来越多。&rdo;张嘉云笑了笑,笑容里有一种沉重的悲恸,&ldo;我不想她因为爱我耗尽所有,也不想在和她的爱情里背负至亲的命债。&rdo;低下头,浅浅的笑了笑,露出右边脸颊上淡淡的小梨窝,她说,&ldo;说这么多,都是借口。是我累了,挣扎得累了。&rdo;说完,转过身,一步步地朝电梯走去。唐诺看到张嘉云朝电梯走去,像一株在风中苦苦挣扎的野草,任你再坚韧,仍敌不过天气秋凉、枯黄败落。她深吸口气,往上吹了口气,吹动额上的刘海,抿了下嘴角,提着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和吃的朝病房里走去。有些东西你看得重它就重,重若泰山,你若看得轻它也轻,轻若鸿毛。唐诺没问那&ldo;耗尽所有&rdo;是指什么,也没问&ldo;至亲的命债&rdo;是什么,她大概能猜得出来。&ldo;耗尽所有&rdo;是指钱财精力吧?张嘉云那个小鸡仔的母亲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品,看嘉云刚和哥哥结婚的那几天,那老太婆就跟个啥啥似的跑到公司来,好像那老太婆的女儿嫁给了她哥哥,就跟成了他们公司的皇太后似的,跑来显摆就算了,还今天从公司拿这样走明天拿那样走。看那老太婆捡东西的架式,顺溜得很咧。她哥哥不好说什么,不是很贵重的东西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刚开始她也忍了,可没想到那极品有一天居然跑到财务部来说什么她哥哥让她开五万的支票给她去买东西。她哥哥要用钱自然会跟她打招呼让她送过去,用得着这老太婆来拿钱?唐诺当场炸毛暴走,一通电话把保安队长叫来,把那老太婆丢出公司大门,当着所有人宣布,如果再让这老太婆踏进他们公司大门一步,保安队全部换人。那老太婆倒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