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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党之后,为了自己的利益势必牺牲别人的利益做出党同代异的事,害人事小,害国是大,历朝历代这样的教训还少吗?你能保证太子集团不会重蹈覆辙吗?我现在有自己的观点,一旦入了太子门下,我的观点就只能跟集团的观点保持一致,一旦表露出不同,就被视作异端、叛徒,遭到打击,遭到压制,甚至会被人消灭掉,这样的事你希望发生在我身上吗?”
“不会的,太子不是那样的人,殿下对下属十分关怀、宽厚,你参加殿试的时候太子奉旨主持,算过来殿下也是你的老师。”
“也许太子不是那样的人,可是他身边的人呢?太子是一个集团的首脑,有时候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也不得不考虑其他人的意见,他的一切决定必须以集团的利益为优先考虑。其实,你何尝不清楚太子那里也不是一块净土,我着实为你担心,有可能的话你还是尽早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吧。”
朱阴闻言神情一黯,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半晌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问我广东的案卷现在到了哪里么?”
陶勋暗中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口气变得轻松起来,道:“快告诉我吧。”
“按照百里加急的速度,今天傍晚会到清苑驿,过两天就可送到刑部公堂。不过,我很想知道你的打算具体是什么。”
“我还没想好,总要等到看完案卷之后才能确定。”
“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到太子这边来。”
“多谢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陶勋将朱阴送进内城后就往南出城,看看四下无人,施展起陆地飞腾术急急地往清苑奔去。
清苑东北距京城三百五十里,徐水在北自满城经县北至安州东入白洋淀,清苑驿设在城内县衙旁。
傍晚时分从广东南来的信差住进了驿站客房,他一天在路上策马奔跑三百多里,早已疲惫不堪,吃过饭菜后用热水泡泡脚,一头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陶勋毫不费力地进入广东信差的房间,虽然这个信差已经睡得很死,为了保险起见他仍然点下他的昏睡穴,让其睡得更沉,另外在房间里施出法术防止声音传出去,妥帖后方取出信差的公文。
公文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用火漆封住,但对陶勋来说这算不了什么,轻松地施展一个法术,隔层取物,将案卷文档直接从袋中取出来。
陶勋的眼睛黑暗中能够视物,立即打开案卷细读。
派往广东办案的官员是刑部右侍郎名叫孙彰,此人老于刑名事务,公文的行文严谨,环环相扣,列举大量佐证,做得极为扎实,关于陶勋的部分着墨只比几个主要案犯少,文中共举出了九个人的证词,其中两个人的证词最为关键,分别是李煦、周悛。
文中引用两人的供词道:“陶勋于山晖居言:孤云山之变实乃天子佞道获罪于天,故上天以灾变示警,我辈其当顺天意而动乎?”
看到这里,陶勋心中大骂孙彰等人无耻,这样捏造的事要是被坐实他就是谋逆的大罪,是要灭九族的。陶勋跟他素不相识,他却仅仅为了巴结裴恺而下此毒手其心之毒可想而知。
陶勋呆在房里想了一会,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墨,先用仙术抹掉文中对自己不利的文字,然后模仿原文笔迹写道:“去岁山东大旱乃裴恺佞上获罪于天,故上天以灾变示警,我辈其当声讨之。”
这段文字将原先的罪名完全改掉,同时也借机大骂裴恺一番,虽然仍会留下些麻烦,却不至于那么厉害。
根据公文文书的记载,李、周两人的签押供状各一式两份,一份在公文附卷之中,一份在广东按察司存档,陶勋改动公文里的文字,如果对方发现不对,仍可调广东按察司档案对照,只有将广东按察司里的存档也改掉,才能真正化解后患。
陶勋决定马上到广东去一趟。
广东远离京城直线四千余里,若循官道足有七千三百余里,按照普通人的行程要走上三四个月才能到达。
陶勋自从在幽冥界学全天册之后,对天册里的飞行篇一直跃跃欲试,因为天册飞行篇里教的顶级飞行之术不是驭仙剑飞行,而是腾云术,这是一种据说只有飞升后的神仙才能施展的仙术,他早就想试一试腾云驾雾的滋味。
陶勋将公文施术原样装进公文包,悄悄出驿馆潜出城到官道旁,因为他从来没有在天上飞过,不认得空中到广东的路,所以想出个笨办法,循着官道往南总可以到达。
天册腾云术实际上是一套综合的法术,修炼成功之后只需发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