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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六大派众人,有腹诽其人弱智、看不清形势的,也有暗赞华山派终究是一脉正宗,并非所有弟子皆如鲜于通般无耻下流。不少他派高手更是觉得此子敢于逆流直上,胆魄勇气可佳。
就在有人幸灾乐祸、想看热闹,有人担心不已、焦急注目的当口,在正派诸人眼中一直都是八分冷傲、十分嚣张、十二分强势的殷扬,忽然轻笑起来。似乎,颇为欣赏对方的开口回道:“好胆,你叫什么名字?”
“华山风朗。”
风朗分毫不惧的面对殷大公子,自报家门。心下忍不住有些好笑,可面上确仍是一幅特别标准的不卑不亢神情,又让许多不知根底的高手,感慨华山一脉后继有人。
“那好,风朗,就冲你敢他人所不敢,代表华山派走到这里,我便给你一次机会……”
殷扬微微一笑,语气缓缓说道:“你若挡得下殷某一招,这条咸鱼便是你的了。”
众人大哗,均想不到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殷扬,真会卖给华山派一个面子。要知道,鲜于通目前已不单纯只是华山一宗的耻辱,更是所有正派人士的耻辱。倘若任他一直仆街在那儿,众人俱觉面上无光,如同梗喉之刺,不拔不快。若非殷扬伫立不离,震慑群豪,已经成为正道之耻的鲜于通,只怕早就被人移走。
众人再看风朗身影时,已又带上深切盼望,期待这个胆子奇大的华山年轻弟子,真能把那个狗皮膏药似的鲜于通,抬回他们华山派的阵营中去。
而这些或惊叹、或期盼的人群里,有一人的心思却在想着其他——
“……谁救了我,谁就是华山掌门!!”
岳肃身形微颤,双眼圆睁直盯住风朗背影,耳边全部是鲜于通刚才的嘶叫之声。“华山掌门”、“华山掌门”、“华山掌门”……这四个字,不罢不休的在他脑海里来回彻响,仿佛雨夜惊雷,回音阵阵,震撼不已。
他进华山门后,磕头拜的师父就是鲜于通,鲜于通现下倒了,自己的靠山便也没了。华山派若想再选掌门,肯定是由高矮两位老者做主。后者无亲无故,从来没有收过徒弟……那么,最有可能继任掌门之位的第一人选,就是“高老者”何师祖的亲传弟子风朗!
如果,风朗再从天鹰教的殷扬手里,救出本派现任掌门……那时候,只怕再也没有什么“华山四杰,风岳白蔡。”。
一想到风朗的未来很可能风头无俩,投身鲜于通门下,一向惯会做人,善拍马屁,并且很有人生规划的岳肃内心,立即涌起一股“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的巨大野心,
瞬间就被熊熊野火烧得激动起来的岳肃,根本没有想到,或者潜意识的忘记去想,他的那位蔡子峰蔡师弟,就是被这殷扬出手重伤,以至出师未捷、早早的送回华山修养。他的满脑子里,都只在想:
一招……
一招!
不过一招罢了,只须抢先挡下这一招来,掌门之位自己也有资格争取,而非那个总压自己一头的风朗独大。
某些欲望一旦膨胀起来,确实能令原本性格谨慎的一个清醒之人,变得偏执鲁莽起来。
当殷扬目光诧异的望着岳肃,从华山派的人群中缓缓走出,再又缓缓走到自己对面、风朗身边时,也不禁产生了极为惊讶的异样情绪。心下猜想:
自己真被小瞧了?
不过是难得的、作秀般的发发善心而已,就还真有人会自信他殷扬好惹不成?
微摇下头,略感无奈的殷扬,也不想再作废话,听完那华山岳肃用很正经、很正义的语调,把风朗刚才的说辞又再重复了一遍以后,没有半点征兆的拍出两掌,分击“风月白菜”里的风月组合。
一声双掌破空的龙吟过后,同时挺掌相抗的两人,皆被震得离地飞起,看得正道诸人心头一紧,生怕华山二人扛不下殷扬掌劲,非但无功而返,还会落得个凄惨身亡的下场。
风朗踉跄落地,主动以足点地,又向后飘。略微缓冲来劲,跟着试探落地,一退、两退、又退、再退……直退到华山众弟子身前,才满脸苍白、全额细汗的稳下势来。接着狠咳一声,吐出一口污黑淤血,身子连晃几下,最终硬撑不倒,旁边的华山弟子匆忙上前,搀扶住他。
缓过气来,再转眼看向岳肃,只见他好似本垒打般,被殷扬拍飞起老高,至今仍未落地!
五息时间,砰然巨响,双眼失去神采的空中飞人岳肃,方才重重的落到地面,砸起一片灰尘。已然失去焦距的双目,无力的仰视天空,同样无力的岳肃在这一刻,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