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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走到门前,端详着那扇门,“打开门进入时,兰斯曼的尸体刚好挡住门口,因此若用力推门,尸体应该会稍微往里面移动。所以凌辱完尸体走出房间的凶手,必须再将尸体拖回原处。
“施莱谢尔伯爵大概出了房间后,再从小窗口伸手入内,抓着尸体的右手,将尸体拉向门边,然后故意将尸体的右手沾了沾银盘上的血污,最后再将银盘摆回门前。
“还有,施莱谢尔伯爵被银盘绊倒也是故意的(法国篇:四八一页〉。目的是为了掩饰肢解尸体时,喷溅到衣服上的血迹。”
“完美!真是完美的可怕!”鲁登多夫主任紧握着拳,大声怒吼。
“的确恶魔的密室犯罪在这间单人牢房完全成立”修培亚老先生也以发颤的声音说。
我不禁大叫:“根本就是魔术嘛!”
兰子眯着眼睛,点头,“没错,还真是缜密的计划。能够想出这套犯罪手法的人真的很聪明,也很不简单。要不是施莱谢尔伯爵犯了小过失,也许我也无法识破凶案真相。”
“过失?”我惊讶地问,“他是犯了何种过失?”
我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失败?
兰子回答:“兰斯曼是左手戴着戒指呀!还记得吗?施莱谢尔伯爵曾向罗兰德律师提过,兰斯曼的右手应该有戴着戒指(法国篇:四八八页)。”
“嗯,罗兰德律师认为是伯爵记错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才是(法国篇:四八八页)。”
“关于这点,我认为施莱谢尔伯爵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他以为是右手戴戒指;另一点则是主动提到戒指一事。”
“这是怎么回事?”
“最初,罗兰德律师隐约看到银盘里的肢体摆设是砍断的手垫在两只大脚的下面,这是凶手故意这样摆置。怎么说呢?因为凶手不希望别人立刻发现戒指之类等能识破身份的证物。换个角度来说,凶手希望是在他完成肢解尸体后,别人再确定死者的身份。”
“也就是说,确认被砍断的手脚和躯干为同伊人,与死者的身份后,这项密室诡计才算大功告成?”
“没错,所以施莱谢尔伯爵才指出戒指一事。”
“可是他却搞错戒指戴在哪一手。”我边想边说。
兰子点头,“为何施莱谢尔伯爵会搞错呢?大概是因为最初放在盘子里的是别人的手——这一连串杀人计划中预定使用的手。那人是右手戴着戒指!他虽晓得兰斯曼有戴戒指,却未察觉是左手还是右手。”
“原来如此。”我完全理解,“刚才有个关于尸体的问题,你没说,所以我想再问一次。究竟冒充的手脚是谁的?”
不知为何,兰子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在红色灯火的映照下,她的脸出现令人发毛的阴影。她摇了摇头,“这事还不能说,你试着思索一下。”
兰子冷淡的回应让我拼命思考。右手戴着戒指,惨遭杀害的人是谁?我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修培亚老先生也一脸困惑地问:“兰子,施莱谢尔伯爵的另一个失误是什么?”
她边将耳际的发丝往后拨边说,“我刚才就说了。另一个就是他提到戒指的事,以及他对那事的反应。”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就是施莱谢尔伯爵应该不会知道兰斯曼有戴戒指,而且更不可能知道那是婚戒。”
“真的吗?”修培亚老先生讶异地看着兰子。
她以锐利的视线反问:“还记得是在何时提到兰斯曼的戒指和夏利斯夫人的婚戒?”
“这个嘛应该是罗兰德律师他们留宿青狼城的第一天吧!”
“没错,就是六月九日的晚上(法国篇:二六九页)。”兰子看着大家,“听好!施莱谢尔伯爵这天还没到青狼城,因此大家谈论那话题时,他并不在现场,所以不可能听到这番谈话,也不可能晓得谈话内容。”
的确如此!施莱谢尔伯爵应该是六月十一日才和罗兰德律师他们见面(法国篇:三四二页)。
修培亚老先生一脸愕然,“为何施莱谢尔伯爵晓得这件事?”
“施莱谢尔伯爵为何呢?”兰子双手交臂,“有可能从当时在场谈论此事的某人,如施莱谢尔伯爵夫人;也有可能是偶然得知。罗兰德律师的日记中对此并没有记述,但是日记透露出的感觉并非如此。
“这么想或许比较适当!施莱谢尔伯爵是从帮助他完成犯罪的伙伴那儿听来的。为了完成单人牢房的密室状况,让被害者的身份被认出。因此调查戒指这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