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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遭遇刺客。”阿光铁定地咬道。
“刺客。”信申嘴里边似是咀嚼这个词,脸上却没有惊奇。
在他后面伸出头来的叔权,却是一步上前,皱紧眉头喝道:“你说何事?有刺客要杀我阿妹?!”
看见叔权骤然出现,仲兰反倒是一愣。
季愉抿一口茶,心里笑:真是热闹了啊。
“进去再说。”信申扫见屋里屋外有许多一探究竟的脑袋瞅过来,赶紧先是安抚场面。
由是,无关人士被遣了出去,门被关紧。屋内只坐了四个逃难来的女子,与信申和叔权。
四个贵族围成一圈坐着,两个寺人在旁垂立,室内刹那的气氛说不出的一种诡异。
“贵女是——”信申咳咳两声,打破了僵局,眼睛瞟向坐在他斜对面的季愉。
季愉向他抿嘴而笑,口齿清晰地答道:“回大人,我字斓,为隗静大人与韩夫人之女,今在公宫受训。”
信申听她一句话而已,马上听出不少蹊跷。一是,他从未听说过医师大人与韩姬膝下有女。以此推断,此女八成是收养来的。二是,她道明是进入公宫受训,因此此番安排必然为某位大人的主意了。
叔权在他们一问一答之间,倒是把目光放在季愉身上打量几眼。愈看,他是愈觉得此女样貌舒雅,举手投足有一番别致的风韵。他心里不由叹道:没想到那个平常道貌岸然的医师大人隗静,在外风流有了个私生女是如此美丽,比韩夫人美得多了。
仲兰就坐在叔权隔壁,见到叔权两眼像发光一样看着季愉,立马眉头拧紧叫道:“阿兄——”
信申无回应她,是知道她这一声绝不是叫自己。叔权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收回来,回她话:“阿妹有何事?”
“阿兄,那人先用乐声引我到崖边,真是欲把我推下悬崖,精心谋划,欲置我于死地。”仲兰诉苦着,两手抱起双肩,摆出副惊吓未平的神态。
叔权握起她一只手拍抚,道:“不怕。信申君定有法子抓住刺客。”
季愉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这个叔权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是想摆出一副神勇状,又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到了信申那里。这种人不叫做狡诈了,应叫做下三滥。
被叔权推卸到自己头上的信申眉头皱都没皱,只笑笑说:“我刚来大学,一来是人生地不熟,二来是此地终究非我管辖之地。一切还是应由叔权大人做主方是。”
叔权与仲兰两人皆一个震惊。
叔权继而疑惑地看着仲兰:你不是认了他为阿兄吗?
仲兰忍不住一个白眼瞪回他:你不是我阿兄吗?
叔权被瞪,愤愤的:你已经高攀了信申侯,还能要我怎么样?
说到底,叔权的愤怒在于仲兰认了亲之后,并不见她能在哪个大人面前为他美言几句让他步步高升。
因此,两个人不像兄妹拌嘴,有点儿相识成仇的态势。
信申与季愉在旁安静坐着,没有要插手他们两人之间争吵的意思。阿光一见,只好急忙对叔权道:“大人,贵女身上有伤,是不是应向夫人告知一声。”
提到吕姬,叔权有些畏惧。记得吕姬的意思是,全家人的希望都押在仲兰一个人身上了。也是,若没有仲兰,连希望都没有了呢。何况,吕姬说了,信申帮不上什么忙,唯有指靠仲兰未来的夫君。这会儿暂时不能得罪这个妹妹。转眼间,他收了怒气,一脸亲切地朝着仲兰说:“你安心养伤。至于刺客此事,待有线索,立马帮你追寻。”
“线索是有。”仲兰也平静下来了,缓缓述来,“阿兄可是记得一首曲子,那年在家中老宅经常听见,为竹笛所奏。”
“乐宅里乐师众多。”叔权绞着眉毛,左思右想,“你说是何人所奏?”
“家中只有阿兄与吾等三个姊妹。阿姊伯霜与我,只会弹琴。阿妹季愉虽是受姜虞教导,却是连琴都不会奏。精通乐器者,本是唯有阿兄。”仲兰说。
叔权听了后,疑惑道:“此话何意?”
“我在乐宅,只听过阿妹季愉奏过一首曲子,所用乐器便是竹笛。此事阿兄应是记得,当时阿妹季愉初次受女师教导。”
叔权便是记忆起来了。那个貌不惊人的阿妹季愉,在姜虞离开后,第一次与姊妹受同一家中女师教导。那时候他随吕姬刚好旁听。
女师问季愉,之前可有学过技艺。
季愉摇摇头。
女师眼尖,发现了她腰间插了一支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