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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祯道:“如何作为,还须看赵稚如何行事。不过万事还须得防备一二,王爱卿,即日起你便要召集兵力日夜守城,形迹可疑之人不可放入城中,以免其为乔装打扮的叛军。初此之外还需时刻待命,朕以烟花为讯,其表宫中有难,须即刻救援。方爱卿,你需笼络人心,打探消息,一同协助王爱卿行事。”
方王二人领命,告退。
“玉娘言有保留,可是不信方王二人?”
玉娘答非所问,“但愿皇上是慧眼识珠之人。”
伯祯不悦,“你这是在质疑朕。”
玉娘笑,“方王二人为皇上你的心腹之人,却并非我之得力臂膀,我有所保留理所当然,也并非有意中伤他们二人,疑其忠心,不过古有云人心隔肚皮,况人为财死,临阵倒戈也并非无稽之谈。”
“如此说来,连玉娘你也不可信喽?”
“你我心知肚明。”
伯祯不喜玉娘这般言语,二人僵持不语。
恰此时,金福安入殿,道:“禀皇上,坤宁宫采儿求见。”
伯祯正处不悦时,道:“不见。”
金福安退,回外边的宫人,叫她早些回去侍候皇后。
采儿泫然欲泣,竟跪在地上对其磕首,道:“金总管,求求您再去问问,奴婢真有要事相告。”
金福安为难道:“并非咱家不愿帮你,而是皇上此时真不便见你。”
“金总管,求您了。再去问问罢!金总管!”采儿见金福安不为之所动,大声喊道:“皇上!皇上!皇上!皇后娘娘出事故了!皇上!”
殿内见外喧哗,更为不悦。
玉娘颇觉乏味,不言不语欲起身离殿。
伯祯见此,气道:“朕何时准许你走了。”
玉娘装模作样地道:“皇上,臣妾乏了,欲回养心殿,请皇上恩准。”
伯祯只觉玉娘蹬鼻子上脸,愈发的没规矩。“不准!”
玉娘对于伯祯的无理取闹哭笑不得,道:“忠言逆耳。”
语毕,便离殿了,也不顾后边伯祯的咆哮。
出殿时,见声嘶力竭的采儿不由侧目心惊,也只一瞬,便复常态。
采儿见机,抱住玉娘的脚,道:“昭仪娘娘,昭仪娘娘,可怜可怜奴婢,将奴婢带去见皇上一面罢。”
玉娘一脸冷漠道:“姑娘求错人了。”
抬脚,离去。
采儿目含憎恨的看向玉娘远去的背影。
原来,采儿殿前闹事是因皇后出事故了。前些日子皇后被黄泉所挠伤,御医医治也道不过二日结疤脱落,再抹些膏药便可恢复如初,可这一连几日过去,却不见好,其伤处奇痒难耐,愈发严重,竟然肉腐化脓了,招御医皆是无法,不知何因。采儿见皇后整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这才斗胆上御书房求见皇上,好叫皇上广招神医,医治皇后。
可身卑位低之人,求见皇上哪是那般容易的哟!
☆、打入冷宫诸妃笑
午膳时,伯祯问一旁布菜的金福安,“坤宁宫有人求见?”
“禀皇上,是的。”
“可知发生了何事?”
“听闻是皇后娘娘不大好。”
“噢?”
金福安垂首打量着伯祯表情,犹豫道:“据说是上次被玉昭仪的宠猴给挠伤了,至今未愈。”
“嗯?”被猴儿挠伤就谴宫人来闹?成何体统!玉娘挨了一刀至今还不声不响呢!唉!不想便罢,这一想不禁心发秫,还不知那疯婆娘记起这茬了又得要闹成甚么样儿。
金福安不知如何接话,道:“具体的奴才也不知,不如现在去看看?”
“嗯,去看看罢。”
伯祯至坤宁宫时,皇后蒙面接驾。伯祯搀扶起皇后,半拥入室。
解下帷帽,入目便是佳人憔悴模样,双目红肿如细缝,眼底青黛似拳伤,肤中泛黄有蜡色,伤处生脓不忍看。不过几日未见,为何成了这般模样,竟如娇花凋零际,日落黄昏时。
“御医怎么说?”
“御医也束手无策,找不出病因。”语毕,又流伤心泪。后宫宠爱本已难持久,今后若无颜色,唯有枯坐迟暮一生了。
伯祯拧眉,这玉娘是个毒妇不说,竟这黄泉也是个毒物!只会做些下作勾当,观其伤,愈发觉得这二玩意面目可憎!净添乱。安慰道:“朕即便是广招天下神医也定把皇后的伤治好,莫再垂泪了,看着叫朕心疼。”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