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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丁雁翎会不管不顾直接打晕了他迷翻了他将他带走,可不料只是动动嘴皮子,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家伙知难而退。原来,自己竟是个高明的说客?
不止如此,自己还是个卑鄙小人。竟让丁雁翎怀揣着希望,出生入死这么多回。
欺骗什么都好,唯独不能欺骗感情。到头来,害人也害己。
当年袁玖拿的是个小巧的白瓷酒瓶,如今莫竹青拿的,却是个胖乎乎的粗瓷酒坛,一口口灌下去,虽喝得豪放,可没几滴流出来,尽数灌进了肚子。
他靠在亭柱上一抹嘴,笑得凄然,你以为是你晃了丁雁翎,是你赢了吗?
错,错了,全错了!
扬起头又是几口猛灌,砸了砸发闷的胸口,他心痛你知道,你心痛,他不知道。
这才是苦,这才是输了。
不过,苦了就尝,输了就认,他莫竹青还没遇过忘不掉的人,过不去的坎儿。只要今日醉一场,明早起来,过去的过去了,该怎样还怎样。
几日后,他和孟散陪着袁玖见了凌中南与秦虹瑶,水寒衣照例在一旁啃水果。
如今古门人少得可怜,连个二三流门派都比不上,秦虹瑶明白,即使她接的是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但那个名号,至少在她有生之年,要牢牢守住。
错过、挣扎过,如今是该完成使命的时候。
凌中南决定带水寒衣和孩子隐居,当然,哪怕他们走到天边,也跑不出袁玖的双眼。
然而这都不重要,他没想过翻盘,平平淡淡的日子,袁玖想听想看,随他的便吧。
凌中南将那白白胖胖的孩子抱在怀里时,手抖了抖,眼圈一红,到底没落下泪。水果吃到一半的水寒衣一愣,扔了盘子跑过来往凌中南怀里看,甚是好奇。
凌中南道:“这是你我的儿子,今后我们一起照顾他,可好?”
水寒衣被那少见的微笑弄得僵住,就连袁玖都有些恍惚。那张刚正的脸,一旦笑起来,的确有种别样滋味。水寒衣抓抓脑袋,左右看了一圈,最后拿指腹点了点孩子的脸,嘻嘻笑了。
袁玖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一切,仿佛两个世界。
水寒衣干干瘦瘦,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脸上还带着自己划下的疤痕,身上的估计更多;凌中南也瘦了好几圈,产后落下许多病根,又废了武功,他们今后的生活……
猛地将扇子一开,袁玖来来回回地扇,怎么就又伤春悲秋了呢?对着几次差点儿弄死自己,甚至差点儿让常教基业毁于一旦的仇人,竟都能发起善心,袁玖啊袁玖,你太差劲了!
他们出发的排场远不及丁雁翎,没有送行酒,更没有车马护卫。
袁玖在一旁看着,若非他也曾过过几年颠沛流离的日子,实在很难想象,一个习惯了名利富贵的人,突然抛弃一切,该如何继续生存?
两身布衣,一个襁褓,一个包袱,便是他们的未来。
水寒衣挺兴奋地蹦蹦跳跳,几次要求抱孩子,还特意用祈求的眼神向凌中南保证自己一定能做好。袁玖想,这世上谁和谁一对果然是早已注定,水寒衣哪怕傻了,也只喜欢跟在凌中南身边。
哪怕那是个整日都没甚表情,更缺少情趣的人。
迎着朝阳下山,人越来越远,越来越看不清。
袁玖恍然想起,方才似乎有种想与凌中南话别的冲动,只是不知怎么打了个岔,也或者是因为始终未下定决心,就作罢了。这时候他根本没料到,今日一别后,他竟再未与凌中南说过一句话。
曾经欢愉,终究是过眼云烟。
“该走的,都走了。”
袁玖回过头,望着常教气势宏伟的大殿,昂首潇洒地迈步进去。
“是啊,该走的,都走了……”
风中隐隐传来一声低叹,莫竹青顺着下山的方向看去,那天没看,今日权且看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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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村居苦乐1 。。。
“喂喂!看那个男人,长得好生威武板正,三十出头的样子,就是配吴员外家的小姐也可以!”
“不止可以,简直绰绰有余!不过啧啧,没看他抱着个孩子么,已经成了亲了!”
“可一个男人自己抱着孩子,估计是死了妻子或者妻子不在身边……”
“哎你看他手里拉着的那个,怎么像个傻子?脸上还有两道那么长的疤?!”
“有疤怎么了?就算再有疤人也比咱整村的男人都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