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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道:“保持房内干燥,找间朝阳的屋子,棉被衣物日日晾晒,过不了三日,定可醒来。”
钟琮裕面上这才稍微缓解,道:“如此便劳烦大夫。”
那大夫忙道:“皇子折煞我们了,只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这公子,也是皇子心头之好,只下次万不可太过,以免伤身。”
钟琮裕面上一红,道:“明白了。”
朱霆出去送大夫,水溶甩手也出去了,不一会,有丫头端上来热水和外用之药,钟琮裕把人赶了出去,拿着毛巾细细的替贾珠擦着,心内悔恨不已。
他这时已渐渐平静下来,不禁思索起昨晚之事,他与贾珠两情相悦,虽早有要他之心,只因身在外,担心一个不慎,伤了他的身,耽误行程且不说,也怕贾珠对此事心存阴影,这才忍到现在。可昨晚不知怎的,欲火似是压不住,控制不住自个的身体,这等失去理智之事,实在不是他的本性。
他望着贾珠,心中隐隐有了计较,充满怜惜的在他耳边轻语道:“你瞧,我只对你另眼相待一点,就被人算计了。你说我是不是要如了他们的意?”
朱霆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幅情景,钟琮裕把贾珠抱在怀里,斜躺在床上,见他进来,问道:“朝阳的房子,晒过的棉被都准备好了吗?”
朱霆道:“已经在准备,先让贾公子吃药吧!”
钟琮裕接过来,尝了一口,冷热适中,这才一口一口喂着贾珠吃药。
他见朱霆还不出去,问道:“有话就说,瞧你一脸藏心急火燎的样子。”
朱霆小声道:“今早接到北边的密信,他们动手了,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要不然怕控制不住形势。”
钟琮裕道:“你没瞧见珠儿还昏迷着,我走不了了,我被他们困在这里了。”
朱霆皱眉道:“皇子万不可因小情而坏了大事。”
钟琮裕不置可否道:“我若让你先回去,你肯不肯?”
朱霆失色道:“那皇子一人在浙江,岂不更加危险?”
钟琮裕低着头看着贾珠道:“难道让我弃他不顾?朱霆,你敢不敢赌一次!”
朱霆抬头震惊的看着钟琮裕道:“皇子!”
钟琮裕道:“既赌你的前程,也赌水溶的心!若你能平安到达京城,我许你忠顺一族世代为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私情上,北静王既然这次放过你,可见他对你还算有情,你以后仍可继续努力;若你到不了京城,成王败寇,咱们愿赌服输便是。”
朱霆紧闭着眼睛,面露犹豫,钟琮裕也不催他,只低头轻轻的替贾珠擦着嘴角,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朱霆坚定的站起身来,拱手道:“我愿与皇子赌一次!”
钟琮裕拍手道:“好!沿途各地我已布下暗哨,这是令牌,你拿着!”
朱霆把令牌推给钟琮裕,笑道:“皇子自个留着,你带着贾公子,恐怕比我只身一人更难行!我
赌在他心中的分量,纠缠了这么久,也该到了见分晓的时候!”说罢,再无迟疑,转身离开。
第25章 第十三回 两情相悦共赴巫山 各有算计风雨欲来(下)
钟琮裕自朱霆走后,日日夜夜同贾珠住一屋,但凡贾珠所用之物、所吃之药,统统亲力亲为,不许别人插手,水溶晨昏均会过来探望贾珠,只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也不进来,同时绝口不提朱霆离开之事,更未与钟琮裕说过一句话。
浙江大小官员送的补品堆满了房间,钟琮裕下令不让任何人进来,只挑拣些珍贵的补药煎给贾珠服用。三天后,贾珠如大夫所料醒了过来,钟琮裕欣喜若狂,着人去请大夫,那大夫把脉之后只说已无大碍,再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钟琮裕细细端详着贾珠,见他虽虚弱,但面色已恢复不少,这才愧疚的把此事从头到尾说与贾珠听,只隐瞒了他心中猜测,贾珠不解道:“我身体一向强健,怎会因此事而昏迷不醒?”
钟琮裕把医生说的湿热之症告诉他,贾珠叹气道:“难道我姑母自从嫁到南方,一直体弱,也与气候有关?”
湿热之症致人昏迷,贾珠竟也相信。钟琮裕感叹他的单纯,又不忍见他刚醒来就为此事烦恼,因道:“都怪我不好,第一次不知节制,这才伤了你。我保证以后都会小心,绝对不让你受伤。”
贾珠如玉白玉般的面上浮现一抹红,他刚醒来就感觉到下身的异样,联想到那晚的情景,自个疯狂的举动,不禁羞愧道:“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会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