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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了一下说:“你为什么绑架我?我要你说出真正的原因,想把我怎样?”他这是乘机投石问路了。
那女子听了他的问话,立即改正说:“你说错了,这不是绑架,是请!请你到我们那里去商讨一件事情。”
武凤楼有些啼笑皆非地说:“谢谢你们请我,这种请的方式,真叫人受不了。”
那女子这回不笑了,很正经地说:“对一个单人独自力挫长白帮、折服朱彤阳手下两个干将的人物,不用这种法子,能请得动吗?实话告诉你,我还准备了迷香迷雾一类的东西,因为我的手下人详细叙述了你的一切,你是个深不可测的厉害人物。”
武凤楼见对方话既至此,也痛快地说:“依小可观察,朱彤弓身侧就有着你安插的探子,可能就是跟踪我的那个侍女。难为你为一个不明来历的江湖人下这么大的本钱!”
那女子又笑了,笑得很坦诚。她道:“我曾仰慕过一个英雄,可恨我和他中间隔一道很宽很深的鸿沟,今生今世绝不会有缘结识,也可能终生是缘悭一面。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想尽一切法子去接近江湖人物,想能有机会找到一个和那位英雄类似的人物。快一年了,我失望了。可惜我这一年当中,为了寻求心目中的英雄铁汉所付出的一切……”
武凤楼不敢往下问了,他已猜出这个女子很可能就是满洲公主多玉娇。还真怕她心中所仰慕的英雄恰巧就是自己,那岂不又是一场遗恨终生的憾事。
那女子见武凤楼不说话了,就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肩头说,“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知道越是能耐大的人脾气越怪,我所以这么对你无理,说穿了,就是想请一个本事大的人在我身边给我撑腰,帮助我做一番事业,你就答应我吧?”
武凤楼虽手脚被绑,凶吉难测,也被这个女孩子天真无邪的几句话给引逗得几乎笑了出来。无奈强自忍耐着说:“直到现在,我的手脚还被你们绑着,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帮助你呀。”
那女子说:“对不起,你再将就一下吧,不到地方,我是不会给你松开的。我的手下人说你的武功可能比朱彤阳都高,你是从几岁开始练的,今年多大岁数了?”
武凤楼哪里肯说实话,胡乱诌道:“我父母双亡,十岁就在江湖闯荡,练武功也是那时开始的。东学一招,西学一式,连个正式的师父都没有,道道地地的大杂烩,不料反而被你这个外行给看高了。”
那女子见他避而不谈年龄,也不去说破,反而夸赞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不肯说大话的人,从你这谦虚谨慎上来看,你就准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因为凡是江湖中人,没有一个不是吹破天的。怪不得一杵震八荒朱佩说你绝不是一般的赌客,朱彤弓更说你可能改过装易过容,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武凤楼这回真的大吃一惊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出现眼下这一档子岔事。后悔已经无用,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马车赶进了一座占地极广、房屋连片的大宅院里。那女子先下了车,两只手一拍,立即走上来好几个大汉。只听她吩咐说道:“把这位英雄送到我的书房,等我换了衣服,有话问他。”说完,自己走了。
也许她的手下看出她对这被绑之人态度不同一般,便上前四个人破例用一张竹榻把武凤楼抬进了那女子的书房。
好一座明三暗五的书房,陈设非常齐全,幽雅寂静异常,藏书也极为丰富。武凤楼心想:真是个神秘莫测的女孩子。
他正寻思,灯影一花,那女子已翩然而来,只见她身披猩红的斗蓬,镶一圈水钻,几乎与地相接。内穿米黄色衫裤,同色丝绦束腰,脚穿黑色小蛮靴,满头秀发用一根银红色缎带束着,纷披于身后。面如芙蓉,眼似秋水,瑶鼻樱口,婀娜多姿,好一个出色的北国娇娃。
女子一进屋,就挥手让几个下人退了出去,亲自给武凤楼解开了被绑的手脚,让他坐下,唤侍女送上了茶水。
武凤楼抢先发话了:“小姐这样对待我,确实令在下难堪。如今受小姐厚待,却又令在下不安。难堪,厚待,两相抵消,在下告退了。”说完,作势欲起。
那女子并不忙着阻拦,凝然不动地说:“我要是怕你走掉,就不会给你松绑了。我这片宅子若是谁想来能来,谁想走就走,我也就不舍煞费心机把你请到此处了。”
武凤楼走的意思并不坚决,听了她的一番话,反而刺激得坐不住了。当下不光不再理会她,甚至也不屑再去看她。他霍地站起身来,向书房门外走去。
等他快要跨出书房门槛时,那女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