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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保险监管系统内最年轻的正局级干部,辞去广东省保监局党委书记、局长职务,星夜赶往北京,下海创业。
除了这些,保险新锐们亦不甘落后。
例如,太平人寿副总经理严峰,这位保险行业青年才俊,于当年的4月中旬左右低调辞职,转而负责筹备国信人寿。在此之前,严峰在太平人寿曾分管银行保险和团险业务,而银行保险是太平人寿发家的一大法宝。太平人寿之前,严曾担任友邦上海分公司助理副总裁(AVP),平安集团团险事业部主持工作的副总经理。
18家批筹公司中,国信人寿的管理团队被公认为是“梦幻组合”:不仅严峰少壮得意,而且几位副总在业内均颇有影响,例如刘也,原为友邦上海分公司助理副总裁,是该公司最资深的本土人才。此后,刘也还一手开创了太平人寿在江苏的事业。
国信选择的商业路径亦是严峰最为熟悉和擅长的——银行保险。
借严峰在银行圈的丰厚资源,国信成立之初,出手就显不凡。国信人寿已经在2005年北京首轮银保网点切分大战中以93个网点的战绩初步告捷。稍假时日,又一个太平人寿式的崛起童话指日可待!
即便如此,国信仍旧功败垂成。2005年7月,国信人寿宣布停业,开始遣散员工,进入清算,最终“销声匿迹”。
资本和高管的暗战,成为国信分崩离析的根本症结之一。
首先遭遇挫折的,并不是严峰,而是张维功。初到北京,股东们给的待遇不低:星级酒店办公,专门配备奥迪车,还有诱人的股权激励。但是,怀揣憧憬的张维功一行很快发现筹建中的公司与自己所想,以及之前所谈相去甚远——两个股东实际控制了公司超过一半的股份,关于资本回报率也和以前说定的不一样。
表面上,此时的张维功进退维谷:前无进路,因为如不屈从资本的意愿,新公司断无前途;后无退路,张亦不可能回头为官。
不过,张维功的坚强个性决定了他的命运。搬出星级酒店,退掉奥迪车,两手空空的张拿出积蓄,携几个不愿意“遣散”的兄弟,开始艰难的找钱过程。
没有保监会的批文,没有股东的初始支持,捉襟见肘的窘迫,让这帮创业者倍尝艰辛——连打印四毛钱一张的A4纸,时间长了都担心承受不起。
同时,作为金融行业的从业人员,张维功和创业团队还必须维持必要的体面。张维功回忆,因为没有车,张打车去一个国有企业谈投资。出人意料的是,距离这家企业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时,张先下了车,然后走过去,因为担心被人家看见打车来的。
“有的时候很绝望了,就能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去死,死也是一种解脱。”张回忆彼时之艰难。
严峰最初的运气要比张维功好。国信不仅汇集了管理团队“梦之队”,而且公司亦于2005年年初成功开业。但是,开业之后资本暴露了本性。资本此时认为,筹备已经结束,牌照实际上已经到手,因此不再需要原来的打天下、拿牌照的人,而要自己控盘,甚至操盘了。
但是,谁能料想,性格刚毅的严峰并不为利所动,激烈反抗,最终鱼死网破。换一个角度,如果当时严峰为个人利益顺服,或许还可以享受高管待遇,而国信人寿依然存在,甚至于短时间做大规模;但是非善的种子一旦发芽,迟早会盛开恶之花。
这样的冲突,其实一开始就种下。因为多数新公司的筹备组与股东往往一开始就是“两张皮”,前者因拿牌有功顺理成章位居董事长或总经理,或者将公司视同己出;后者在掏出真金白银,投入资本之后,很难设想会愿意将公司控制权拱手让人,甚至还希望从中渔利。
和严峰不同的是,张维功亲手切割了几乎所有民营资本。
当张维功及其团队接触的企业达到389家时,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下称“中石化”)成为透过厚厚云层的第一缕阳光。
与中石化的最初接触始自2004年6月15日,当张维功最终见到中石化总经理陈同海,已经是10月23日。“原定5到10分钟的见面延长到了40分钟。”张维功回忆说,“入股的所有事宜一下子谈妥。”
接下来的时间里,多家国字号大企业成为张维功的股东,包含中石化、南方航空、中外运、中国铝业、广东电力五大企业,前4家甚至为国资委直接主管的大型中央企业。
弃民营而就国有,张维功认为,“国有企业对于金融保险业的投资都是战略投资,非短期套现”。2004年12月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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