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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的安静,我都可能意识不到它的存在而再把门关上。我可能认为外面那只是夜色,星星和月光。但是我还可以感觉到他在那,仿佛他穿的都是黑色,他的头巾带的很低,所以他可以躲在灰土中,没有人可以看见他的脸。只能看见轮廓,只能感觉安静。
要是其他女孩可能会关上门把门锁上。她可能会喊叫让陌生人走开或者放狗对付他。但是我不是那些女孩。我是一个有着分辨真实与欺诈能力的女孩,区别铜与金子、区别绿茶和红茶,区别朋友和敌人。
虽然我几乎不能看见他的脸,但我知道这个男孩是一颗钻石。当我接触到他的胳膊时我就可以猜出他是谁。我可以猜到他的靴子粘有泥。我明白他是多麽的孤独,他跑得那麽累。他看起来不能讲话,但是他给我看的第一个东西是他自己画得她妈妈的画像。他把画放在靠近他心脏的地方。
这个男孩做手势表示,他曾经在那个城市,当大火开始的时候,他和他的父母就分开了。他已经穿过了河,走了上百英里的路寻找他们。现在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无法继续寻找了。他的背包已经空了,只有一叠画画用的白纸,纸边已经被烧了。
别的女孩可能因为一个男孩的突然到来而感到害怕,或是因为他不肯露出脸,或是因为他一字不吐。但是我有我的盔甲,我有我的刺。我已经没有了所有我爱的人。我给了男孩第六个面包。我感觉在他进来院子之前我已经把面包为他烤好了。我可以猜到他很饿,他曾经逆风而行,他背对着我,他不想放下警戒,他散发烟和城市的街道的气息。
我不确定他是否没有能力说话或是他只是选择了沉默,或许他根本就是说另一种语言。也许是一种我不期望去明白的语言。那对我无所谓,在安静中就有真实。
我可以通过一个音节猜出我的客人是谁。一个从大火中跑来的男孩。一个在寻找母亲的男孩。当幽灵爬在男孩脚边的时候,当洋葱不咆哮的时候,当麻雀吃他手中的面包屑的时候,当鹰落在他肩上的时候,我知道我可以让他留下。
我告诉他可以在谷仓中睡觉。我给了他羽毛被和枕头。他可以喝井水。他可以吃我用金子和银子换来的食物,可以分享芦笋汤,他可以任何时候和我一起看星星。
当我告诉他我的名字是灰土的时候,他点了点头,仿佛那个词是一份礼物。因为他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所以我称他为钻石。他看起来好像也喜欢这个名字。尽管他藏着脸,把头巾带的很低,他身上有些东西在黑暗中发光。当他离开去院子睡觉的时候,我想我也许会梦见他的。由孤独而生的幻觉,黑色的墨水,悲伤。也许他已经睡觉了,但我还是可以看见他走过的地方在发光,好像再次拥有了月光。
这是我丢失的东西
钻石没有说话,我几乎不能看见东西;可能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交往的很好。我,一个喜欢石头比人性多的人,一个和人们保持距离的人,我没有足够时间和钻石在一起。我了解他,但是有些东西我无法解释,我了解金子和银子,我了解天气。当我们一起听风声的时候,我们能准确地知道它在说什么。当我们在黑暗中一起坐的时候,我们可以感觉到彼此破碎的心在跳动。
第十三章 我们不再饥饿
同样的,我们不再饥饿了。我们吃我们自己烤的面包。钻石用豆子和大米做汤,简单而又美味又可以添饱肚子。有一次,我问他,他的母亲是否教过他如何烧菜。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我还是猜到他说是的。他拿出她的小画像,用水彩描绘地如此仔细,他不用再说什么。
我知道每次他哼唱固定小调的时候,他那是在想念他的母亲,她教他的唱安眠曲,我希望因为这个关系,在大火开始燃烧之前她已经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有一件事情我们意见不同。钻石相信果园还会生长的。表土层是灰尘还是灰色的,我告诉他不要去理会,但是钻石不听。整个冬天,他把坏掉的土壤移走。他把石头搬走。我把这些石头带到最黑暗树林的石堆。黑色给母亲,银色给我的父亲,白雪般的石头给我的姐姐,一堆月光石。
“你不应该再试了”,每次他要开始工作的时候我告诉他“这里什'奇書網整理提供'么都不会生长”。
我给他看了强盗的足迹,坏的篱笆,鸟儿留下的南瓜籽,像石头一样硬的土地。我可以听见他在夜晚开垦土地,仿佛连续的工作可以让他忘悲伤。当我听见他的时候我可以更容易入睡,他工作的声音像风声一样熟悉,像下雨,像心跳一样。
我仍然寻找海姿琼斯。我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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